第六百四十四章古神的梦境

裂口佬终于抬起脸，两个不带眼皮的大眼珠子就这么瞪着杨炎，在幽莹的绿光下，说不出的渗人。

可惜，这个时候，似乎还是人模人样的那个更可怕一点。

裂口佬就这么盯着杨炎半响，终于道：“那么，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杨炎伸出手指：“第一，你，是不是在这里利用这条管道的第二形态，做了原血以外的实验？第二，你手里还有原血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第三，你在圣殿，又算是什么身份？先谈谈这三个。”

“哼！回答你也没什么，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杨炎收起手指：“说吧。”

反正只是一个问题罢了，还不好编嘛！

裂口佬：“你们的光明之神，在哪里？它是什么模样？”

“光明之神……”杨炎只是略一停顿，便道：“它就在天空之上。它的光芒可以照亮这整个世界，让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让一切邪恶无所遁形，也能让人们不再畏惧荒野。而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浓厚的黑暗遮蔽了光明，我们需要为神驱逐黑暗。”

“那，作为光明的使者，你们，为何是黑发黑眸？”

杨炎两手一摊：“你的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现在，该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哼，好。”裂口佬这次竟然一点也不扭捏，直接道：“那我告诉你。不错，这条通道的第二形态，可以直通圣城底下沉睡的古神身边，我也确实是在做着原血以外的另一项试验——沟通古神的实验！”

“沟通古神？”

“我并没有吃人！”裂口佬第二次强调。

杨炎这次一本正经点点头：“我相信你，你好好说。”

裂口佬道：“除了那些一辈子呆在城内的无知者，只要参与过商团之人，多少都会听说过‘古神’。见到古神之人，必死，这似乎是一件不争的事实。但，其实在我们圣殿，见过古神，又活下来者，可不在少数。”

说着他看了一眼杨炎：“我知道，你们东方人……不，你们这些神的使者，都有着从古神眼皮底下逃脱的本领。但是，你们谁能保证，在接触到古神之后还能活着？”

“哦？所以，你们有办法接触古神？”

“是。”裂口佬说着，看了一眼杨炎手里那虫形的“原血之瓶”，道：“手持避神香，可以让古神退避，但手持原血之瓶……就可以看到古神的梦境。”

杨炎看向自己手里的“原血之瓶”。

他知道，这裂口佬看似老实了，但在语言间，若是自己显示出太多无知，那家伙就会只觉得更加优越，可不见得愿意把话说得太清楚。

所以，他看了一眼因为通道的修复而重新被掩埋了大半的尸块，干脆替他补充道：

“所以……你们刚才，无非就是想让我们直面沉睡的古神？让我们在这诡异的通道之内无处可逃，最后让古神把我们的灵魂吸走？而你们，则以‘原血之瓶’保命？所以，这‘原血之瓶’，可以在偷窥古神之梦的同时，保住你们的灵魂？”

本来杨炎也只是顺着思路这么一说，但，说到此处，他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个，在三个月前他就已经想过的问题。

古神之梦？亡神梦境？神之墓？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