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本能？

顿了顿，他又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灵舞呢，都从一开始就被异体算计了，本来我们在计划偷偷脱离他的计算，但是这次你爹和四大天一战，太过轰动，很可能会把事情已与他的计算脱节之事反馈给异体，所以……现在的我们，可能随时会受到异体攻击，就算躲进无死之界也一样危险。】

【而你爹的问题，也许与异体无关，但是作为现今仅存的两大古神王，也可能有什么共同的特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敌强我弱，双方差距有如池海，只有掌握最正确的情报，才能更有把握地将有限的力量集中起来，以点破面、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夹着尾巴做事，是因为异体神王？】晋花云虽被杨炎抓住有一阵了，但是她修为已暴露，破罐子破摔，倒还真没注意杨炎在躲什么。

当然，这和杨炎对她稍有防范、叶灵舞又是个色令智昏、重色轻友的典范有很大关系。

【算是吧。】杨炎道。

其实是说反了，他怀揣重宝，实力又差，所以才会在神界如此躲躲藏藏，甚至就算说他夹着尾巴他也认了。

也正因为他的小心，他才能一点一点发现那些不单纯的真相。

不过若是一切都按异体的推算来走，他也许根本不该发现才对，也不知道是哪里开始出现的偏差，又或者，身在局中，就算看得再长远，也终究难以完美。

反正他现在发现了猫腻，还把整个局都搅乱了。

其实他很怀疑战星和四大天会提前对决，也许跟他没事就把脏水往战星身上泼很有关系。

【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本来就这德性！】晋花云又说了一句大实话。

相比于见过杨炎徒手捏碎无主意志，直接把杨炎看成神秘强大又低调的存在的血之女神，这无极勾神是一开始就看到了杨炎的可恶一面，再加上在战星那里知道不少内幕，所以她对他的实力了解得也比较贴近现实！

杨炎被晋花云接连“精准打击”，也没慌，以不变应万变，脸皮厚就完事！

所以他只是“啧”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唉！你愿意说就说，不愿说就拉倒，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爹若真有两副面孔，这事可能极不单纯。】

【为什么这么说？】晋花云下意识道。

好吧，上钩了，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吧？

杨炎想了想，就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道：【战星是如此，而我知道，西皇天亦有两副面孔。那么，异体呢？新的四大天我不能断定，但是他们自己拧成了一股麻绳，一致对‘外’，而这‘外’，现在看来似乎又是古神王。那么我们假设一下，若是古神王都有‘恶’的一面，那异体，他做了那么多‘恶’，是不是代表他只是在肆意解放‘恶’的那一面？】

晋花云狼口微张，似乎想辩解些什么，却听杨炎接着道：【再考虑到，有很多传说都指证异体喜欢吞噬无主意志……特别是那些邪神像，连众神王也都头痛无比，无法将其完全灭杀……但异体为何敢选择直接吞噬？他不怕影响到自己吗？不，现在看来，他恐怕正是以这种方法，让他带有‘人性’的那一面，永远无法出来！】

【……】晋花云又有一种白活了几十万年的感觉。

面对面前这个完全可以以“毛头小子”来形容的男人，她又是不甘、又是佩服。

活得再久、修为再高又如何？

本以为自己活得算是明白，结果只是目光狭隘，甚至都不敢朝不能明白的方向多看。

【我觉得……那一面，与其说是‘恶’，不如说是‘本能’。】晋花云终于道。

——好了，这下直接实锤了。

然后她倒也像是想开了，她不想和她父亲作对，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战星的另一面，绝不是她的父亲！

而这另一面若是七大古神王都拥有的东西……

那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