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撞枪口了

正惊悚地以为杨炎有了什么可以读取他人内心想法的可怕神法，就听杨炎接着道：“她不是什么受点挫折就轻言放弃的类型，除非，她觉得有必要。”

“嗯？”

“她也许早就觉得自己该死了，”通过异体这件事，还这些年来偶尔的回忆和反思，他虽不见得完全理解，却也算更了解白樱了，“她若觉得死是对的，就没有还活着的理由，但是她现在还活着。”

其实白樱大多数时候，都没那么自作主张，她会给出她的想法或建议，但只要杨炎参与，做决定的永远都是杨炎，而她也会根据杨炎的决定，而毫不废话地尽量做到最好。

这也让杨炎渐渐以为她会一直这样。

却没想到，她还是自作主张地做出了与杨炎、与她和叶灵舞密切相关的决定，在欺骗之中。

这也许是白樱的性格里本就藏着这样的可能，更也许，是她那双眼睛让她站到了不一样的位置而惹下的祸端。

不管如何，此时的白樱，杨炎没在干预，而她要做任何决定，也不必看杨炎眼色。

然而，她现在的选择里，却没再透露着那公式化的、向着杨炎的“理智”。

这情况，也可能是她真的已不再向着杨炎，甚至憎恨他、希望拉着他陪葬。

但这看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的情况原本不至于恶化得这么快，她会以惊人的速度恶化下去，完全是因为她在明知身体不支的情况下，还坚持地、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寻找那消失的孩子，直到她确定再也得不到更多消息，确定自己的身体再也经不住如此的消耗才终于停止。

所以，杨炎很明白，她还是向着他的。

却也正因为如此，杨炎更不愿去见她。

元惜想了想，终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她觉得自己该死，就定然会毫不犹豫赴死，但是她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她在无视着那个理智的想法，而期待着另一个不太理智的希望？而那个希望……难不成就是你的出现？只要你去见过她，她就会觉得自己可以死了？”

杨炎点点头：“真聪明。现在战星的问题也很严重，我不能再花上大把心思来看着她以防止她自行了结，你别看她好欺负，其实非常狡猾，一不小心，就是两边都一团糟。”

元惜也点点头：“嗯，我明白了，您真是自恋。那你想好要怎么救她了吗？还是说你真的要任她自生自灭？”

杨炎垂眸：“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但是我还不能实行，她也不能先死。所以你必须替我盯好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千万别喜欢上我，我另一个老婆超凶的，你打不过。”

元惜点头：“这个您放心，只是麻烦您不要把这个‘上’字说那么重。调戏下属，我可以去守则殿告你。”

“哦，守则殿你搞定了？”

“不难，守则之神有把柄在我手里。而且你放心吧，我报的还是战星的名号。”

“这守则之神还真是没原则，看我以后不开除他！”

“拉倒吧，你能把他踢出你的势力，又不能拿走他那‘守则之神’的头衔！”

“这也说不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