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活 - 不可描述仙君后我带球跑了 - 陈十年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37章 生活

陆庭御剑前往极北之地,极北之地是修真界一块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住着一个魔物,也生长着许多珍贵的药材。他当年也曾来过,曾与那魔物交过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还有些往事历历在目的感觉。陆庭稳稳落在雪山脚下,极北之地都是雪山,气候阴冷。好在他修为深厚,并无影响。

他甫一踏进极北之地,脚下的雪山便震荡起来,伴随着脚下的动静,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开口:“久违了,我的老朋友。”

这声音浑厚有力,却格外刺耳,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笑声。“当年你将我困在这里,如今也到了我报仇的时候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声音落下,雪山震荡幅度更大,远处有些高的山峰上的雪滚滚而来。陆庭握紧了手中的剑,当年他来此并无杀心,故而与之交战后并未取他性命,只是用了阵法讲他困住。此刻他却怀有杀心,他按住离归的剑柄,看着远处的雪向自己奔涌而来。

陆庭拔|出剑来,剑尖朝着前方,与他的视线一致。而在他头顶,逐渐凝聚出一把透明的巨大的剑来。

那声音又响起来:“四百多年了,陆庭,我倒要看看,你的剑够不够厉害!”随着他话音落下,从左从右也分明有滚滚的雪奔涌而来。

陆庭头顶的大剑演化出诸多的分|身,他眼神凌厉而坚定,在雪流奔涌靠近之时,陆庭举起了他的剑。

剑气划破雪柱,雪花碎裂成诸多小块,落在雪地里,不见踪迹。片刻后,陆庭脚下的雪地又迅速地晃动起来。雪地里,雪花围成一条条线,蜿蜒曲折,在陆庭脚下形成一个阵法。

那声音沉下来,带着极致的诱惑

力,“当年你用阵法将我困住,如今也该自己试试这滋味,仙君大人,倘若世人知道,我们的仙君大人居然也有心魔,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陆庭眼神一变,挥剑斩向面前阵法,剑气轻松地越过阵法,重重落在远处的山壁上,将山壁破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你想杀我,因为我说破了你的心思,你恼羞成怒。真该让他们看一看,你现在这样子,不是吗?”那声音笑起来,诸多细碎雪花凝聚在空中,化成一个人形。

“你想杀我,为什么呢?因为我是魔物?”空气中逐渐出现一个人影,身姿曼妙,却是半男半女的脸。

“好好享受吧,我的仙君大人。”

燕归偶尔怀疑自己是个废人,自从被余雁时告知自己怀孕之后,阿嬷成日里像养祖宗似的养着她,什么也不许她做。大约是看不过眼她欺压阿嬷,余雁时主动揽过了这个烂担子。

“我来照顾她吧,阿嬷。”余雁时嘴角噙着笑,看向燕归。

燕归皱眉,总觉得他这笑不怀好意。她打了个哈欠,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什么,总归如今没多少人打得过她。倘若他真要做什么,她还可以杀回去。

被宣告怀孕之后,她消化了好几天,才完全消化这个消息。很奇怪的感觉,她偶尔会忍不住用手摸摸肚子,其实并不显怀,无法想象,这里有一个生命。

她偶尔还会想,要是陆庭知道了,怕是得再捅自己三剑。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燕归想。

燕归仍旧住在阿嬷家里,白天便待在余雁时的医馆,反正就在对门,行动很方便。余雁时平日里要给他们看病,便让她自己坐着,在房里看看书。

燕归对看书没兴趣,看看话本还可以,可是他房里那些,全是医书。她看不了多久,就睡着了。托余雁时的福,燕归觉睡得很足。

“大爷,你这啊,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休息就好了。我给你开些安神的药,你拿回去煎了喝了,过些日子就好了。”余雁时送走最后一位看病的大爷,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往院子里去。

燕归坐在躺椅上,医书盖在她脸上,她睡得正香。余雁时脸色沉了沉,他实在看不惯这人的行事作风。

余雁时轻踢了躺椅一脚,没什么好语气,“起来。”

燕归拿起脸上的书,揉了揉眼,偏头看余雁时。“干嘛?”

余雁时啧了声,满是嫌弃:“你就不能多看点书吗?多学些东西,不行吗?”

燕归莫名其妙,“余大夫,这你也要管,你是大夫还是老妈子啊?”

余雁时脸色更黑,燕归撇嘴,放缓了语气:“行行行,我错了,医修大人。可是你这都是医书,我看了能干嘛?我又不是医修。”她说着打了个哈欠,腰间溢出些泪花。

余雁时在她身边坐下,这事他欠缺考虑了。“那你想看什么书?”

燕归语气慵懒说:“我不喜欢看书,我只喜欢打架。我打架可厉害了,以前没人打得过我。”虽然以前因着她阿爹阿娘,他们大多让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日子太舒缓了,像提前养老,她最近时不时回忆起从前还是小公主的日子来。

偶尔也有陆庭的份,不过都是很早的时候,那时候陆庭还是只骄傲的孔雀,她还能无忧无虑地混进星辰仙府玩耍。

总之,都是些岁月静好的日子。

余雁时眼神不屑,他思索许久,忽然开口提问:“你……你爹你娘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燕归:“……”

莫名其妙,她想。

燕归说:“没有啊,我爹娘感情很好的。”她翻了个身,因着本就穿的低胸衣裳,一翻身更显春光。

余雁时皱眉,“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燕归捧腹大笑,“哎医修,你没见过这么穿衣服的人吗?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穿衣服的。”

余雁时脸色不悦,却没翻脸,继续问:“那你爹娘呢?你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来照顾你?”

燕归目光一时悠远,眼前浮现出阿爹阿娘的脸来,说:“死了。”

余雁时沉默,“抱歉。”

燕归笑,“死就死了吧,人都会死的,我们不也会死吗?除了神仙,可是修真界这么些年,也没几个飞升的。”说起飞升的,也就那一个陆庭。

啧啧,她想起陆庭那张冷脸,又想起那天晚上陆庭欲望因她而动的脸。燕归忽然脸红。她把医书重新盖在脸上,声音被藏在书页下面,变得瓮声瓮气。“你问这些干嘛?”

余雁时没说话,燕归也不追问,太阳暖和和的,晒得人发懒。她越是不想,越是忍不住回想。到最后,满脑子的陆庭。

好烦。

燕归忽然打了个喷嚏,她心想,不知道谁在骂姑奶奶。

余雁时轻微地叹了口气,说:“注意休息,你先前动了胎气,得好好养着。”

燕归胡乱应了,那天那架都打得吐血了,能不动胎气吗?倘若早知道如此,她应该打得更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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