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夜不安生 - 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 水煮草莓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264夜不安生

月笼寒纱覆河畔,本是月圆如盘的良辰佳境,此刻却生凄寂阴寒景象,现世的深夜,总不太平。

雾气深重,浓秋之末的夜,风很凉,凉进了骨子里,他的唇亦泛着凉,浅浅的擦过她的脸颊,她滑落眼角的泪珠浸染他唇,一丝丝的炽热滚烫……

他一怔,望着她凝视自己的模样,一对长而卷曲的睫毛,比雾气更湿,她修长的指尖却勾开宽大的墨色麾氅,露出一身月白绫罗裙,风从河面拂来,两人青丝交缠,与素色衣衫织成一片。

这张容颜,美貌难述,却在此刻无声落泪。

便是万里山河,亦为伊撼!

她已朦胧的视线里,他漂亮的轮廓熟悉却陌生,却总是能让她情难自控,她说不出爱他哪一点,却是哪一点都爱,她的煜乖乖,不知不觉间已长成最完美的男子了啊……

她却错过了,指尖已点上他黑袍的领口,微哽的声线却带着极力佯装的调笑般,“要来一次么,嗯?”

他眉心一跳,他看她哭成这般心疼不已,她竟就提这个!

蓦然又是一震,所有的痛楚似达到了极点,全涌向心口汇聚,他手不禁紧攥着她肩头,“你方才说什么?”

肩头的力道让她难忍皱眉,她伸手想去拨开,亦侧过脸不再看他,似风轻云淡的语调,刻意的放缓,微顿,“我说……。乖乖,我很想很想……睡你。”

“你……你叫我什么?”他声线竟开始发抖,这个一点都不顺耳的称谓,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唤他……。

他如此一问,秦无色眉心皱得更紧,他到底弄清这句话的重点了么!

她像是生气,抿着唇不再言语,一双妖异的紫眸却依旧残着方才的泪痕,若她不是秦无色,她怎会一开口便能叫出他的名字。

若她不是,她怎能说出……那么恬不知耻的话。

若她不是,她从何得知这个称呼!

他的手突地将她侧过的脸扳来与他对视,她绞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将想开口,唇就被人狠狠封住。

他的吻竟显得有些生涩,其实她也好不了许多,从一开始两人互相试探的碰触,到情不自禁的深入,至最后,几乎带着一种撕咬的意味,疯狂而狂热。

两日感受不到的心跳,在此刻压抑得像是堵在胸腔中难以抒发,他的吻越重,越像是就要吻开心上那一道无形的屏障,让她忍不住颤栗。

许久,他才觉不仅是难以呼吸,嘴都似快被啃掉了,才不舍的推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眉心,剧烈喘息平复。

她眯着凤眸,虽有月光流泻在头顶,雾气却湿重得将很近的他也衬得迷蒙,随着他的喘息微微张开的双唇,浓艳如玫,莠人至极,布着星星点点被咬破的血渍。

她看着看着,手已缓缓去解他的腰带,他浑身一颤,微喘的轻斥,“……不准!这里是……”

这地方虽因夜色深了不再有人出没,浓雾甚至将河面上的花灯亦幽微而黯,却到底是野合,他做不出!

“我管不了了!”她似置气,指尖一带便扯下他的腰带,衣衫尽褪,他不禁因冷风而有些哆嗦。

这鬼斧神工的身材已全然是个男人,纤细有致又精实有余,白玉无暇。她凝着他好一会儿,喉咙有些发干,“来,脱了我的……”

“你……也就你做得出来!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就给……。”他听她那句极具蛊惑的话险些丧失理智,但回神便接受不了,仓惶地就将黑袍胡乱挵起。

她双手搂住他纤细而韧的腰肢,也阻断了他穿回衣袍的动作,一抬头视线对上他不安滚动的喉结,令她着迷,她阖上眼吻了下去,声线自嘴角轻溢出,“乖乖,我三年多……没做了……”

“……”他眼角突突一跳,很难为她是么!他不也是……初尝情爱又再尝心痛,急于一时么,这里回去不过半个时辰的事儿!

她一边轻吻着他的喉结,一边以鼻尖遍遍蹭过他纤长的颈脖,脱口而出,“给我……”

他大脑一片空白,被她吻过的地方烧得像火,垂眸一看便见她兀自地将层层衣衫剥落,她她她……这是要把他逼疯!

他慌得伸手想为她穿回去,眸光不禁轻震,落在她仅剩的兜衣上,单薄的素白丝绢料,几乎是半透明的质地,没有任何花纹,质地如水服帖,似简洁却来得比任何一种光鲜的色泽还要消磨人的神智。

伸出去的手无意识的改为覆上去,隔着丝绢料,感受到她不知是因冷抑或别的而迎风颤栗的反应,她软绵无力地靠在他怀中一声猫儿般的浅哼。

“你就那么想睡我!”他狠狠怒斥了一句,一翻身,几近强势的侵占。

比想象的要不适,她难受极了的皱眉,他长成了,她又久不经事愈发难以承载,有些后悔,几乎想逃,他却扣住她的腰肢越是用力沉入,她惊慌失措的竟像是哀求,“煜……别……”

“不是你求我的,嗯?”他亦颇为吃力的咬唇,在冷夜中也汗湿了长发。

秦无色既难受,又浑身无力,紫眸隔着雾气对上了那张让她不禁心动的绝美容颜,他美眸迷离却又灼热,蹙眉似隐忍着不比她少的痛苦。

她抬手想抚开他精致的眉宇,他却趁此遽尔用力,像是要将人撕碎,她惊叫,“啊……乖乖……”

“不准这么叫我了!”他声线微喘,觉着这个称呼实在难听得要命!

却变本加厉的掠夺,每一次没入都狠戾的像是在发怒,他怎么不气,气她消失了那么久,久到他都以为她真的死了,亦气她非要在这种地方,他忍得住不给么?

更气她到现在还这么唤他,他已经不是十六年少了!

他动作更凶狠,像是要将她吞噬,“唤我什么?”

“煜……”她气若游丝地出声,痛楚渐渐被另一种感受取代,不禁迎合他的怒意,想得到极致。

“嗯?”他声线在此时竟透着几丝妖媚,却又染着几分明显的不满,停下了动作,“你唤对了,我就给你……”

她抓着他的手臂,似乎那是她在浮沉万变的海面上唯一的浮木,浓睫湿润含愤,“秦晟煜你够了!”

几乎快要到达极致,他却不让她解脱,她突地一翻身坐上他小腹,两手紧扣住他的双手。

突然的转变让他一愣,扣住她腰是手却凝力牵制了她的动作,汗湿的俊容祸水倾国,红唇咬了一下隐忍着,眼底却噙着淡不可察的笑。

她着实没想到仅仅三年时间他的内力会增长得如此快,尤其对于此刻已经浑身无力的她来说,只能任他牵制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她一急恼,“夫君!”

他眼底笑意更浓,明丽似碧色的湖水荡漾,将一松开她的腰,她就俯身狠狠在他心口愤懑咬下,他咝了一声,美眸中却依旧是笑意潋滟,柔和的一圈又一圈,漾起的水雾渐渐弥漫眼底,这一句,极尽一生浓情,一世怨怼,“秦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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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城的街头,只几盏孤零零的灯笼散发着不足以照亮街道的微弱幽光,一抹小小的黑影亦步亦趋的在街上走着。

他一身绯色的衣衫,罩了件雪色镶貂小袄褂,头上戴着一顶护耳雪貂帽,似乎是个很怕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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