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弱点他们对我很好
第81章弱点他们对我很好
“这是什么意思？”阿米莉亚继续问道。
艾斯拉仍然盯着地下,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滴落。她等待的强堿溶液迟迟没有出现，蓦地,艾斯拉站起了身。
她一只手把背包甩上了自己的肩膀，双手插进了口袋,她朝着门口走去，步子越来越快……直到开始奔跑。
她很难过,她很想维拉和提姆。
妈妈,她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艾斯拉沉默着,棕绿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悲伤。她宁愿是一个被残酷地当成试验品的过去，宁愿是一个悲惨痛苦的曾经。
阿米莉亚试图跟上她的步子,问问究竟怎么了,但话还在嘴边，罗瑞打断道：“博士，她怎么了？”
“她没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博士看着艾斯拉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现在才开始流淌充盈的液体。他擡起步子,说道：“走吧，这里要倒塌了。”
“倒塌？”罗瑞和阿米莉亚跟着博士的脚步,边走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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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提姆能听到她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刚刚遭遇了情感上的巨大波动,他的声音距离听筒很近，连带着语气里的急切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艾斯拉蜷缩在空地和街区接壤的角落,她缩成一团,眼眶里还蓄了泪水：「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今晚能回来吗……」
「当然。」提姆软下声音：「我尽快回来。怎么了？亲爱的，发生了什么？」
「我去了研究所……」艾斯拉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就是……就……我以为是……医院的……我以为……但……这是……那里是……唔……是……是研究所……」
她的大脑仍然有着莫名的刺痛，强忍着不适，她把自己团得更紧密，她听见电话另一侧的提姆身边还有风声，她能听见提姆温柔的安慰。
然后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对方工作的时候打扰了他。
艾斯拉如梦初醒地松开了自己的膝盖，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你在忙吗？对不起……等你回来再说……」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闷闷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但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蹲久了不舒服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流得乱七八糟的眼泪，深呼吸了几次：「对了，博士他们和我呆在一起更好吧，皇后区那里不太安全，那间公寓稍微有点问题……我带他们今天去住酒店吧？」
「回曼哈顿的公寓吧？」提姆建议道。她现在的状态让他有些不放心，听上去是在压抑自己浓烈的悲伤，提姆边走边落在计划好的位置上，「等我回去。」
……
她麻木的腿打颤，撑着角落脏兮兮的墙角站了起来，艾斯拉转身去看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博士他们。
知道他们是为了给自己一点空间刻意走的那么慢，艾斯拉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站稳了身体朝着他们迎了两步：“走吧！”
嗓子有一种干哑的撕裂痛，她觉得血腥味顺着自己的喉咙往下滑，艾斯拉紧急咽了两口口水：“给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吧。”
艾斯拉脸上的平静看上去勉强。
阿米莉亚摸了摸她的背，仿佛安慰，艾斯拉感激她的善意，一双眼睛眨了眨，认真但酸涩地对她说了句“谢谢”。
从皇后区到曼哈顿市中心，艾斯拉干脆叫了辆车，她没有心思带着一群人去坐车，她需要休息一下。
博士嘀嘀咕咕地和阿米莉亚他们解释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艾斯拉的心思却并在他们的对话上，她仿若幽魂，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就在这时，维拉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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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维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电话或是视频，每天胡乱地聊两句便不再进行话题，小维在忙她的新项目，她不知道该怎么用文字去描述自己的心情，像是简报一样给小维发信息。
「怎么了？不是说找到了祖母吗？」维拉训练结束之后看到了艾斯拉像人机一样的信息，对方会简要地说了她每天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什么意外，维拉也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红罗宾——这是母亲告诉她的，但她觉得艾斯拉应该也知道。
她询问起艾斯拉是否安全的时候艾斯拉多数时候都会在末尾加上一句“提姆在的，应该没什么事。”仅仅作为有钱人的提姆·德雷克不足以让艾斯拉这么信任，想来她是清楚对方的秘密身份的。
艾斯拉的头靠着窗户，冰凉的玻璃抵在额头上，硬质触感让她额头有一点钝痛，只是这点痛刚好，刚刚让她能够清醒：「我以为自己在医院的那些记忆是被植入的，就像‘罗丝’一样……」
「嗯？」小维有些不太明白，「不是植入的吗？」
艾斯拉轻声叹了口气，一只手把手机按在自己的耳朵上，「不，那好像都是真的……」
「那研究所是怎么回事？」小维问道，她刚刚看到艾斯拉给自己发的信息，说真的并没有怎么看懂。
艾斯拉喃喃：「我记得的医院其实是研究所的房间，只是被布置成了病房的样子。」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到那里那些记忆片段就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想起来小的时候住院，我接受过各种各样的测试和“治疗”。最后出院的时候……」
她有些哽咽，「最后出院的时候是医生先生带着我从偏门走的，他送我去了那间公寓，告诉我是“父亲”给我留下的房子，再之后……再之后的记忆仍然模糊，但是我记得，我记得主治医生先生对我很好，常来看我的其他医生姐姐也很好……小维，他们对我很好……」
他们对她很好，她记忆里那些人会逗她玩，夸她的皮肤很嫩，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他们给她带外面的零食，给她买拼图和积木……
「艾斯拉……」小维低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斯拉继续道：「小维，等一切结束以后我能去找你吗？我能和你待在一起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听上去疲惫。
「当然。」维拉回应道。
维拉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样安慰自己的朋友，漂亮的话很难找到合适的词藻，她一味地等待着对方说话。
艾斯拉胡乱地和她扯了点别的日常，「我一定会调查出结果。」
「我知道。」维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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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了？”杜克这一晚和提姆分到了同一组，这艰难的一天结束的时候提姆的身上还增加了不少淤青，“怎么一回来就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