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滴血破阵(二)
侠圣从来都不是自己封的,自己封的也从来都不是侠圣。
蒲白如玉者,方为侠士之一。
石羁就是这样的白,绝对的白。
他的白衣虽被染红,但这他心纵使掉如泥潭也能不染尘埃。
世上有很多自认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但真正能被世人奉为君子的却没有几个。
真正的君子不是在危机之时用自己的仁义来当做软弱,而是在面对世间丑恶困苦之时,能分辨善恶。
君子之道,乃人心之应。
自君之道,却是遵从于内心。
石羁不知世人如何看他,他只做自己的圣人。
他杀人也好,伤人也罢。
只要他的剑挥出之时,不违背他的心,他的剑就会快若惊鸿。
七人战石羁二人,石羁无罪无仇,却被人逼杀。
在石羁的心中,这七人已经是该杀之人。
但他却没有这样的实力将其尽数击杀。
石羁的心已经深陷困苦。
石羁接剑,血剑早已满是裂痕。
石羁就像这根木剑,纵使挺然直立,但终难和精铁抗衡。
所以石羁要在剑断之时,保住自己的命。
石羁早已看透生死,虽有执念,但气浩长存。
他的人可以死,但他的意志会一直存于这世间。
石羁如此,并不代表他没有反抗的意志,相反,他的求生欲望在经历这世态炎凉之后,变得更加的坚定。
他要用血来拼搏,纵然身死,也是死而无憾。
石羁已经豁了出去,一口精血喷出,血如熔浆,散发着灼热。
血剑上的裂痕,在这红若赤红的精血掩盖下,已经慢慢消失不见。
石羁的嘴唇在不断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