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探索“概念维度”
他从无数梦境气泡里，找到了所有关于“冲浪”、“极限运动”和“及时行乐”的概念，再从苏清雪的概念厨房里，偷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满足感”作为调味料。
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扛着一块由“好运”构成的冲浪板的青年，吹着口哨出现了。
“他叫‘程浪’。”林研枫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第三个作品，“他的道，是‘命运冲浪’。他从不逆天改命，也从不顺应天命。他只在命运的海洋里，寻找最省力、最舒服的浪，然后驾驭着它，去往那个名为‘无所事事的下午’的沙滩。”
三个完美的“摆烂”工具人，已经准备就绪。
虚无伴侣围着他们转来转去，兴奋地补充着自己的设定：“给季懒加一个可以睡觉的口袋！给零一一个可以自动打字的键盘！给程浪的冲浪板装上一个能播放音乐的音响！”
林研枫没有反对这些无伤大雅的“皮肤”设定。
他拿起那枚“无尽概念钥匙”，轻轻一挥。
钥匙的尖端，分别点在了三个概念生命的眉心。三道通往不同维度世界的光门，在他们身后洞开。
“去吧。”林研枫的声音在他们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资本家对新员工的期许，“公司不要求你们创造业绩，唯一的kpi，就是‘活下去’，并且‘活得舒服’。”
“记住，如果你们觉得累了，那就对了。说明你们的工作方法，出了问题。”
三个“天命之子”没有回应，只是机械的，或者说本能的，踏入了各自的光门。
林研枫收回钥匙，重新瘫倒在王座上。
在他的面前，三块巨大的光幕凭空出现，如同最高清的监控屏幕，分别显示着“时间之河”、“逻辑森林”和“命运之海”的实时景象。
他从苏清雪那里要来了一份刚刚出炉的，名为“看戏时的快乐”的概念爆米花，递了一半给同样瘫下来的虚无伴侣。
“好了。”他惬意地舒了口气，“直播开始了。”
跨维度，跨概念，覆盖整个“存在”领域的，史上最宏大的“摆烂”产业，正式宣告升级。
直播开始了。
三块巨大的光幕，像三扇窗户，打开了通往未知世界的风景。林研枫和虚无伴侣，就像两个坐在自家客厅里看环球探险节目的终极宅男，开始了他们全新的娱乐活动。
第一块光幕，是“命运之海”。
程浪的身影最为清晰。他踩着那块由“好运”构成的冲浪板，在汹涌的命运浪潮中，显得格外扎眼。
刚一进入，一道高达万丈的金色巨浪就向他拍来。巨浪的顶端，赫然是由“帝王命格”和“救世主剧本”凝聚而成的冠冕。这是无数生灵梦寐以求的滔天机缘。
“快看快看！大礼包！”虚无伴侣激动地指着屏幕。
程浪却只是瞥了一眼，便嫌弃地撇了撇嘴。他熟练地一压板尾，冲浪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松地从巨浪的侧面绕了过去。那顶冠冕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最后砸进下方的浪涛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为什么要躲开？”虚无伴侣不解。
“当皇帝，每天要上朝，批阅奏折。当救世主，打完小的来老的，没完没了。”林研枫懒洋洋地解释，“这哪里是机缘，这分明是‘终身监禁’。”
话音刚落，又一片漆黑如墨的海啸从后方涌来。那是“血海深仇”和“千年苦修”的命运线，充满了悲壮与坚毅，是标准的热血流主角剧本。
程浪回头看了一眼，非但没躲，反而眼睛一亮。他调转冲浪板，主动迎了上去。
“他要干什么？他要复仇吗？”虚无伴侣更迷糊了。
只见程浪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那片黑色海啸的浪涌前方。他借助着海啸巨大的推动力，如同驾驭着一头狂暴的巨兽，速度瞬间飙升。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浪尖上表演了一个花哨的转体动作，引得一些在命运之海中挣扎的“小鱼小虾”（其他世界的普通穿越者）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就这样，借着“仇恨”的力量，一路向前，轻松超越了无数正在奋力向前游的“奋斗逼”，最终，在一片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群岛前，一个漂亮的甩尾，脱离了那片黑色海啸。
海啸带着滔天的仇恨，继续奔向远方，去寻找它命中注定的“主角”。而程浪，已经将冲浪板插在沙滩上，躺在了一棵名为“安逸”的椰子树下，翘起了二郎腿。
那片群岛的地图标签，赫然写着——“无风带·悠闲的午后”。
“看，”林研枫指着屏幕上那个已经快要睡着的程浪，“这叫‘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达到最快退休的目的’。优秀的员工。”
第二块光幕，切换到“时间之河”。
这里的画风就诡异多了。季懒正以一种“仰泳”的姿态，漂浮在由无数钟表、日历和沙漏构成的河流里。
他的状态很奇特，一半身体看起来在奋力划水，另一半身体却软绵绵地耷拉着，完全不动。两种状态在他身上完美共存，互不干扰。
忽然，河流中浮现出几个由时间悖论构成的“警察”，它们吹着尖锐的“因果哨”，朝着季懒包围过来。
“警告！编号未知存在！你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严重扰乱了时间线秩序！立刻束手就擒，接受‘归零’处理！”
为首的悖论警察伸出由“祖父悖论”构成的手铐，试图锁住季懒。
然而，它的手铐，直接从季懒的身体穿了过去。
“抓捕失败！目标处于‘已存在’状态！”
另一个警察尝试用“信息闭环”构成的网兜去捞他。
网兜也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抓捕失败！目标处于‘未存在’状态！”
悖论警察们彻底宕机了。它们的核心逻辑在疯狂报警：目标既存在又不存在，既在运动又在静止。这要怎么抓？
“计算错误！逻辑单元过载！”
为首的悖论警察身上冒出青烟，身体开始在“一只鸡”和“一个蛋”之间高速闪烁，最终“砰”的一声，崩溃成了一堆无意义的时间碎片。
季懒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以他那诡异的姿势，顺着河流漂向下游。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仿佛毫无察觉。
“嗯，也不错。”林研枫点了点头，“只要我够懒，麻烦就追不上我。很有精神。”
最后，也是最让林研枫和虚无伴侣期待的，是第三块光幕——“逻辑水晶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