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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等阮梨被秦悦带到休息室,站在盥洗台前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才知道,霍砚舟为什么一直不看她!
白色的衬衫布料被打湿后变得很透,几乎映出了半边内衣的轮廓,甚至能看到上面细软的蕾丝花纹。
这对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阮梨来说不喾于晴天霹雳,尤其还是喜欢人的面前。
脸颊一瞬烧红,尴尬从脚底板一路蔓延到头发丝。
阮梨擡手捂住脸,内心崩溃大叫。
秦悦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上晕着薄红,乌软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羞恼。
秦悦看破不说破,将纸袋递给阮梨,“赶快换上吧,小心着凉。”
“谢谢。”
阮梨蔫巴巴地应着,她已经在琢磨要不要今晚回家就和阮兴国商量一下,她不想在恒远实习了,哪怕这个暑假在家里做条混吃等死的咸鱼都好。
衣服是崭新的一套,吊牌都还没剪,阮梨看了价格,默默吃了一惊。她将吊牌剪下收好,打算等下先找孙媛接济一点,把这笔钱还给秦悦。
不得不说,衣服的尺码非常合身,立领压褶的白色衬衫,有点俏皮的小飞袖,下身是条简约的黑色短裙,甚至比阮梨自己那一套穿在身上还要衬她的气质。
阮梨将湿衣服收回袋子里,走出更衣室,秦悦还等在外面。
“秦老师,谢谢您。买衣服的钱等下微信上转给您,实在太麻烦了。”
阮梨还想说什么,秦悦却笑着摇摇头,“不用客气,在公司里遇到什么麻烦尽快来找我。还有哦,衣服的钱是霍总付的,我可不能私下里再收你的钱。”
霍砚舟……付的?
这个认知让阮梨有些讶异,也微微不自在,好像拿人手短,自己平白矮了他一截。
再次和秦悦道过谢,阮梨才轻声走出休息室。这一层是独属于霍砚舟的办公区,往电梯间走的时候,阮梨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深色的木门紧紧闭合着,像是在昭彰着她和霍砚舟之间难以跨越的距离。
阮笙笙,要不放弃吧。
这份喜欢是没有结果的。
他离你、离你的生活都太远了。
可是,有点不甘心。
也有点……舍不得。
*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霍砚舟的呢?
阮梨自己都很难说清楚那个时间点。
或许是那年的冬夜,他给了她联系方式,说:我如果不愿意,从一开就会拒绝。
或许是在经年累月的聊天里,霍砚舟总能在她困惑的时候给她启发和建议,那份睿智让阮梨着迷。
又或许,早在很多年前,在他将那枚魔方重新递还到她手中时,就预示着霍砚舟这三个字将会在她的生命中有不同的意义。
阮梨想不清楚,脑子里搅成一团,像是浆糊。除此之外,身上也软软的,她不想动,索性趴在桌上睡觉。
阖上眼,就像是陷入一个潮湿且闷热的梦境。她陷在热烘烘的水中,几近窒息,四肢百骸却生凉,好像埋了冰种在身体里。
耳边有嘈嘈的声音:
“阮梨。阮梨?”
“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赶紧给秦秘书打个电话。”
……
意识模模糊糊,阮梨想要睁开眼睛,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好像都是徒劳的。不多时,有极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继而是此起彼伏的“霍总”。
什么霍总……哪个霍总?
哦,她现在在恒远上班,这里有很多个……霍总。
意识彻底消失前,阮梨陷落进一片温热,鼻息间有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一时念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偏冷调,混着些许淡淡的温和,像早春惊枝的嫩芽。
阮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和霍砚舟分开了很多年,等到遇见的时候,她已经在和霍明朗谈恋爱了。更可恶的是,霍明朗竟然还渣了她。
梦境的末尾她伤心难过得打算离开,却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下。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一张矜贵淡漠的脸。
她以为霍砚舟是来捉人的,战战兢兢地喊了声六叔。长久的对视里,阮梨几乎快要败下阵来,正准备认错,却听霍砚舟说——
“别跑了,我娶你。”
阮梨是被这句话惊醒的,身上黏腻一片,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息。她迷迷糊糊撑开眼皮,荧白的光漏进眼底。
方才的梦简直就像一场噩梦。霎然惊醒,阮梨一时间甚至无法分辨是她居然喜欢上霍明朗恐怖一些,还是她竟然这样yy霍砚舟恐怖一些。
难道她都已经对霍砚舟疯魔成这样了吗?竟然在梦境里幻想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