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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58.“第一”夫人

◇第58章58.“第一”夫人

挑了个举家团圆的中秋节,盛世弋带着卢昀清去溪亭别墅见家长。

盛世弋虽然现在进行时是个弯的,但骨子里还是受从小到大的直男观念影响,认为不管伴侣是男是女,该走的流程都要走一遍。

照他跟卢昀清现在的关系,应该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见家长是必须的,以后还要求婚订婚结婚,一样都不能少。

盛名维穿着睡衣在花园浇花,他病好后修身养性,从前忙碌时无法培养的老年人喜好这些年全都一一尝试,钓鱼养花鸟打八段锦......等等。

车停好,盛名维看着一身正装从车上下来的卢昀清,调侃他:“就在家里吃个便饭,你怎么拎这么多东西过来。”

他走路还是有点不利索,拄着拐,精神头看着不错,看来这些年康复得还算可以。

午后阳光斜照,晚餐时间未到,桌上只摆着茶点,空气里充斥淡淡的茶香和点心的甜香。

这些天卢昀清正重新学习如何在跟家人的相处中产生归属感,依赖关爱付出,是想要长久跟盛世弋在一起的必修课。

盛世弋坐在卢昀清身边,手自然地搭在他后腰。

为了这次见面,盛世弋陪着他穿梭在各大商场,认真做挑选礼物的功课,他数不清多少年没过过任何节日,学着为别人挑选礼物对他来说太困难,他转学头一年同学还会邀他参加圣诞派对,卢昀清只待了半小时便浑身不自在,他无法像他们一样大方地分享买礼物的初衷,回味过往幸福的一年,然后拥抱,彼此告白。

大家觉察出他的格格不入,往后再没有像第一年一样坚持邀请他。

每逢过节,卢昀清要么参加徒步小队,要么在家听歌看书,如果感觉孤独,就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酒,听酒吧里的乐队唱歌,偶尔会吞一颗思诺思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但盛世弋跟他完全不一样,他像那些常给家里打电话、哪怕只有几天假期都会想办法回家的留学生一样,热衷于各种节日,因为他家庭美满,会利用各种节日跟家人团聚。

比如现在:一楼大厅重新布置过,温馨明亮,盛名维特意在门口浇花等他,丽花亲自烘焙甜点,盛世弋坐在他身边,时刻准备为他回答他可能会为难的问题。

这个节日是为他专门准备的。

盛名维没有像卢昀清预想的那样问他这些年怎么样,跟盛世弋有什么打算之类的问题,而是认真跟他探讨如何才能种好杜鹃,丽花钟爱杜鹃,但这种花需要严格控制光照、湿度和通风条件,他已经养死了好几盆,有些气馁。

晚饭很清淡,明显盛世弋打过招呼,都是卢昀清喜欢的菜,大家喝葡萄酒,卢昀清陪盛名维喝气泡水。

饭桌上的话题日常得不能再日常,好像在此之前卢昀清早已是他们家的一员,熟悉到不用客气,也不用说任何场面话。

晚餐后,盛名维惦记着他的杜鹃,又去花园埋头弄他的花花草草,他非常投入,没察觉身后多了道人影。

卢昀清看了他一会,才出声:“伯父。”

从玻璃门反光中看见卢昀清,盛名维仍没回头:“怎么出来了?里头闷?”

卢昀清没有立刻回答。缓步走近,轻轻抚过墙角一丛开得浓烈的三角梅,那花在月光下鲜得刺眼。

“三角梅花期长,喜光耐旱。人们都觉得它省心,晒晒太阳浇点水就能开得好。”他的指尖撚过一片厚实的花瓣,动作很轻,“正因为省心,藏在枝叶根茎里的虫害往往被忽略。等到花朵凋零,才发现根早就被蛀空了,想救也晚了。”

盛名维停下动作,慢慢转头看向他,依旧锐利的目光落在卢昀清脸上:“昀清,你想说什么?”

月光落在卢昀清半边脸上,他声音很平:“世弋身边有害虫。”

盛名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找我是想谈这个?”他眼神变得凝重,“我知道......那些东西不成气候,哪天喷点药,一并收拾了就好。”

盛名维话里有话,像早知道什么。

“世弋性格跟我不同,像他妈妈,心善,手软。”

“所以啊,有些事他只能做到那个份上。一旦碰到那些需要昧着良心才能赢的局......他就下不去手。讲良心的人怎么斗得过没心肝的豺狼?”盛名维叹了口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这把老骨头,脑子还算清楚,也就只能暗地里替他多看着点。其实说到底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人平安健康才是顶要紧的。”

诚如此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盛名维早已将浮名虚利看淡。

盛名维说:“原本也没打算让他趟这摊浑水。信托、产业,早早就给他置办妥当,足够他逍遥几辈子。可那年......”他摇摇头,仿佛不堪重负,“我这身子骨,偏偏又撑不住了,把他硬生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逼着他扛起这些。”

一阵夜风毫无预兆地卷过花园,叶片簌簌作响。

“盛叔,名利场上讲良心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我看着我爸发家,很清楚他用的什么手段,被他坑过的那些人是什么结局。”

盛名维只看到一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锐利光泽。

卢昀清说:“如果你感觉力不从心,我能不能替他解决了那些害虫?”

盛名维一怔,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年轻人:“世弋说你病了很久,最近才好一些。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安生过日子不好吗?何必沾染这些?”

卢昀清:“我也想。”

风停,那阵乌云掠过后月光又明亮起来,卢昀清的五官逐渐清晰。

盛名维在商海沉浮几十年,阅人无数,看人用人很少走眼。

卢昀清身上有他父亲疯狂的那一面。

“但只要一想到有肮脏的害虫在暗处算计,啃噬我精心爱护的花草,我就不安心。我自己的事可以不计较,但他有点什么,我不能装看不见。”

“鹭岛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世弋,我想至少做点什么,不能让别人觉得我是他的软肋,借此欺负他。”

许久,盛名维叹口气,拍拍他肩膀。

“已经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你就去做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两人回家前,丽花不知道从哪拖出......不,是涌出一座礼盒小山。都是盛家人听说盛世弋带男朋友见家长,特意让她转交的,虽然这次没能跟盛家七大姑八大姨见面,但大家坚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纷纷提前展示诚意,让卢昀清一定收下。

“真的好夸张。”费老大劲把礼物全都挪回家,盛世弋都受不了了,但又转念一想,“不过作为盛家第一个男媳妇,有这种排面也是应该的。”

盛家男媳妇决定在睡前把礼物都拆开,坐在礼盒堆里,那认真的侧脸和微微抿起的唇,透着一股近乎纯真的乖劲儿。

盛世弋歪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看他,越看心里那点恶趣味就越痒痒。

乖宝宝就是要用来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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