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二十岁第一天
第14章14.二十岁第一天
盛世弋十九岁最后一天,在阳光通透的清晨醒来,落地窗外纯净的天空和远处喧骚的海浪声包裹他。
“世弋,早。”
盛世弋往床尾看,卢昀清站在晨光中,只穿一条白裤,头发半湿,身体曲线一览无遗。
“早。”盛世弋坐起来,喉咙有点干,“你起那么早。”
“去泳池游了一圈,刚洗完澡。”卢昀清坐到床边,给他递来一瓶水,“碰到林溪和丝丝了,她们一起去骑行。”
盛世弋抿了口水,闻言看向他:“丝丝没拉着你一起?”
卢昀清摇头。
吃过早饭,酒店已经备好车,他们自驾环岛玩了一圈,下午回酒店休息,傍晚时乘游艇出海过生日,船务人员提前布置了游艇,还请了两个外国dj,隔得老远就听到音乐声,天色一暗,船体通明,大家上了船,氛围就全然变了。
张秋潮一行人都是玩家,对这种party优游自适,气氛很快热络起来,盛世弋在甲板上开香槟,被polly他们怂恿着先喝下两杯酒,在人群中一扫,发现卢昀清果然躲在角落,身边还坐着个林溪。
他们一人拿一只酒瓶,聊几句便碰一下,看上去很投缘。
盛世弋靠在栏杆边观察他们俩,发现林溪其实跟卢昀清气质相近,她的五官不属于丝丝和polly那种浓艳型美女,跟卢昀清一并归为淡颜系,骨相出色,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两人的性格也都淡淡的,与世无争。
“世弋,看什么呢——”张秋潮揽住他,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哦,他俩聊到一块去了。”
“你没发现?白天在车上他们就有苗头。”盛世弋放下杯子,“你真会选人,一个两个都是冲着卢昀清来的。”
“这我哪知道?而且你这两天状态本来就不对,平时跟孔雀开屏似的,这两天好像对女的没点兴趣,整天就守着你家昀清。”张秋潮抱臂看着卢昀清那边,“倒是昀清,感觉出来后没那么冷淡矜持了,隐隐约约在释放魅力耶。”
盛世弋觉得张秋潮说得没错,来帕劳后,卢昀清就变得很招人。
切了蛋糕后,dj开始换成快节奏的舞曲,气氛狂热起来,盛世弋被大家簇拥着喝酒玩游戏,地上的空酒瓶逐渐多起来,酒精洗去人的理智,盛世弋透过醉眼瞥见polly压着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接吻,他看清那个男人不是卢昀清,松了口气,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他。
“世弋。”正巧猎物送上门,卢昀清端着一杯酒,“生日快乐。”
卢昀清穿v领白衬衣,海风将他的领口吹开,他的发丝飞舞,眉眼潮湿。任谁看了都觉得动人,盛世弋觉得自己应该是喝多了,竟然开始欣赏一个男人的相貌。
卢昀清坐到他身边,盛世弋端着酒杯:“你躲到哪里这么久,要罚三杯的。”
“好。”卢昀清很干脆,仰头喝掉,杯子一空,立刻有人斟酒,罚满三杯。
polly嚷嚷着要玩酒桌游戏,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堆道具,假发、口红、皮质手铐......张秋潮笑了:“玩的是正经游戏吗?”
“小张少爷,要玩正经游戏你干嘛出海?”polly白他一眼,大家凑到一起,谁都不许逃。
混乱地玩了几轮,大家完全放开,polly抱着张秋潮,在他脸侧印了个唇印,回头朝她带来的男生递个眼色,男生面带微笑,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回来,一手拿着口红给她补上刚刚蹭掉的。
那边还没起哄完,卢昀清这边也输了,丝丝拿起一顶假发,要卢昀清扮女生,那顶黑长直一戴上,丝丝立刻发出尖叫,卢昀清正对面的许俊张秋潮见了,眼神也是一变。
盛世弋抱着看戏的心思,凑近去一看,愣住了。
卢昀清的眼睛和嘴唇很美,这不用说,但短发是一回事,长发又是另一回事。
他长发的美已经不能用男性化的词语来形容了,如不看他的身体,只看脸的话,完全、绝对、肯定是盛世弋的天菜。
盛世弋手心冒汗,在卢昀清看过来前急忙撇开视线。
“很好笑吧?”卢昀清问他。
盛世弋喉咙跟被糊住了似的,吐不出一个字。
时间再往后一些,就是自动播放随机音乐的音响,大家四散躲进船舱角落,甲板上剩下几个人,男的女的都紧紧贴在一起,polly那边两男一女,坐在其中一个腿上,脊背靠在另一个胸口,两个人都乖乖听任polly抚摸他们的肌肉;丝丝倒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林溪扶起她,说带她回房间了;柳娜跟其中一个dj站在栏杆边喝着酒聊天,盛世弋环顾一圈,分不清是在船上还是躺在天上,反正都摇摇晃晃的,很舒服。
他坐起来,在吧台边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
对美人的探索欲促使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他近距离地盯着她看,觉得她非常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孩坐在高脚凳上,上半身倚着吧台,手边是一杯有着漂亮蓝粉渐变的鸡尾酒,黯淡的橙黄夜灯衬得她神色清冷,背后的氛围灯将她的轮廓照得毛茸可爱,盛世弋完全醉了,他有股陌生的冲动,酒精成了血管里涌动的血潮,他双臂撑在女孩身侧,仔细端详她微微仰起的脸,向她明确传递眼神。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对她一见钟情。
她没有拒绝,缓慢地眨眨眼,于是他们达成了默契。
盛世弋的世界在这瞬间完全被她占领。
他的喉咙翻涌上一股甘甜的味道,让他战栗,他胡乱在周围摸,碰到开关,灯啪地一下亮起,盛世弋看到自己衣服里有东西耸动,是一只手,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往下看是黑长的头发和一张泛着红晕的脸。
他热得几近晕厥。
根本记不得是如何回到房间,晃动的船舱仿佛让他置身天堂,周遭一切都黯淡下去,只有他们两人所处的这处空间,被一种纯粹的情念照亮。
盛世弋像是被海妖召唤的愣头青,就算明白自己身处悬崖边缘,仍控制不了纵身一跃。
跟他纠缠在一起的这个人很危险,他本能地战栗,但手臂却违背主人意愿,紧紧捧住对方的脸,此刻他是脱缰的野马、狂浪中失去舵手的船,他的心脏几乎要活生生跳出胸口。
回过神来,他听到自己夹杂着低吼的喘息。
手指有微妙的痛感,低下头,对方靠在他腿上,轻轻咬他佩戒的食指,盛世弋便把戒指摘下来,对方用牙齿衔住戒指,舌尖一扫而过。
盛世弋大脑立刻浮现一些甘美而淫【靡的想象。
他只是想,但接下来对方的行为,就是完全引导着他坐实了幻想。
被切实的重量压制着,盛世弋感觉有一把火烧在他最要命的地方,那火原本是温热的,越后来越烫,逼迫他弓起腰,被汗浸湿的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他身体里有一泓急需泄掉的潮水,开关被对方把控,于是迫不得已地迎合,直到对方松开压制,放开闸口,让体内憋胀的水冲出来。
盛世弋抓着对方手臂:“别走......留下来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