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 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 朵朵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救下◎

他正笑着,身旁两个亲兵左右护卫,指着远处一处坡上道:“那里好像还有埋伏。”

康庆绪顿时阴了脸,擡眼一瞧,却又不在乎道:“才不到百人,怕什么,杀过去就是。”说着一指前方,便喊人冲杀过去。

李承秉速度不减,从鞍后拔出一柄雪亮的陌刀。陆振与亲兵已是严正以待,拱卫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了上去。这些亲兵都跟着李承秉平日大鱼大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体格身手都是一流,见着范阳卫士也半点不怵。

李承秉刚才喝令,“逼着他们向西。”

众亲兵应诺一声,很快与范阳卫士短兵交接,厮杀在一处。

康庆绪刚才战官兵时只觉得对方不堪一击,只当李承秉带着人也是如此,这一碰上,才发现不对。迎面撞上的一瞬间才知道厉害,迎面被砍杀十几人,都是轻敌之故。侍卫列阵如尖刀,直刺入范阳卫士之中,康庆绪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稳住。

一场惨烈厮杀,康庆绪惊讶地发现己方居然损失惨重,先前从官兵埋伏突围而出他已损失了几十个手下,如今连番征战手下人都已经有些疲惫,一波没占着上风,有人已生退意。康庆绪从水悟庵出来拢共带着两百余人,这些人还有要护送他回范阳,万万不可折损在这里。

他心生退意,对身边亲兵下令,很快边打边退,从县城外的郊野往林中小道走。他自觉指挥得当,却不想背后追着的人时紧时松,他们渐渐便往西边走。

不知跑了几里地,康庆绪一面逃着一面回头张望,脸上全是恨色,只觉得这一回颜面尽失,他咬牙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带的兵,迟早有一日弄死他了事。

前方已到了个山谷口,康庆绪也是知晓兵事的,这时才回过味来,“糟了,快撤。”

来不及掉头,山谷两侧林中已射出箭来,如下了一阵急雨,中箭者哭喊着落地。康庆绪大怒,身旁两个亲兵以身挡住他,当场一死一伤,康庆绪推开死尸,指着马车道:“快,把人绑出来,看他们还敢放箭。”

马车刚才已落到队伍最后,躲过了飞箭。卫士这就要进车里抓人,这时王应青搭弓,对准方向就是一箭,卫士中箭倒下,吭都没吭一声便断了气。一旁几人都连忙缩了脑袋后退。康庆绪大怒,对着山谷方向喊道:“我父范阳大都督康福海,你们敢行刺我?不怕我父起兵为我讨公道?”

他声如洪钟,大喊之后,山谷两侧一片安静。

康庆绪自认已将来人吓住,脸上的仓皇顿时没了,换做得意之色,又道:“你们可知我这马车里带着何人?”

不等他说完,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杀了他。”

康庆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之中映着一轮飞箭而至。身上剧痛传来,他茫然四顾,这才意识到什么,缓缓低头,只见身上扎着不知多少只箭,他仰面倒地,至死也没闭上眼。

康庆绪一死,剩余卫士大慌,四处逃散,很快便被山谷中伏兵与后面追赶上来的王府亲兵所杀,山谷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李承秉来到马车前,将陌刀交给身后亲兵,打开车门,想也未想,两个字脱口而出,“稚鱼……”

可车里绑着三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肖稚鱼,居中那个头发蓬乱,脸上肿起好大一块,眼睛眯了起来,见着李承秉却激动起来,手脚都绑着却挣扎着往外扑来。李承秉心下有些烦乱,勉强认出这是惠安,对陆振说:“照看着些。”说着转身快步向第二辆车去。

车上依旧是绑着几个女子,李承秉朝内扫了一圈,指着角落里的景春道:“给她松绑。”

亲兵立刻上前给景春松绑,她哭得满脸是泪,刚得了自由,便要磕头,但身上血脉不通,却是软倒在车前,“殿下,您可来了……”

李承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呢?”

景春呜咽哭泣,结结巴巴将当时情形说了,她去找庵中管事添炭,却不想庵中突然就乱了起来,她回头直奔客堂,被范阳的人发现,绑了起来。康庆绪在庵中大开杀戒,只有惠安公主和几个稍有姿色的婢女侥幸留下性命。景春一路上都被绑着,听见这些人议论的都是如何造反如何杀人,吓得魂不守舍,这两日仿佛噩梦一般。

李承秉手握成拳,紧又松,“可曾有听到王妃的消息?”

景春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只听他们说齐王妃逃出去了,却没听见王妃……”说着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李承秉见问不出什么,心头烦躁。又让亲兵满地找找,有活着的范阳卫士提来问话。还真找到两个活口,和景春说的一样。

陆振此时却是头疼无比,刚给惠安公主松了绑,她便哭闹起来,任他如何劝都不听。眼见李承秉正找人问话,惠安抹着眼泪,推开陆振,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扑到李承秉怀中,“七哥。”

李承秉皱眉让开,后面赶来的陆振赶紧拉住惠安。

“七哥,你要替我报仇,康庆绪那厮竟敢对我动手,”惠安哭诉着,忽然看见侍卫提刀将不远处一具尸体砍下头颅,那张浮白圆脸,不正是康庆绪。她登时瞪大眼,吓得手脚发软,“这、这,七哥你这就将他杀了,若是父皇知晓……”

李承秉冷笑道:“他掳掠公主,还不够死罪?”

惠安却心知自己在父皇心中分量,恐怕是远远不如康福海父子的,一时之间脑子都乱了起来,再看一周围,地上躺着全是的尸体,李承秉站在其中,身上还染着血,浑身一股肃杀之气。刚才她是突获解救,一时激动还没注意,这时看清之后却吓得后退两步,只觉得眼前这位七哥似乎和往常大为不同。

“七哥,是父皇让你来的吗?”惠安问道。

李承秉却是没耐性再应付他,摆手让陆振带她下去。

战场清理一番,王应青走过来,道:“王妃许是逃出来了,躲在附近村子也说不定。”他是看着李承秉脸色难看,才赢是找了理由,但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天气寒冷,又下过雪,若王妃真逃出来,恐怕也挨不住。

李承秉听了若有所思。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肖稚鱼何等机灵,不会轻易陷入绝境。他想了想,又将刚才救下的婢女叫来,“你说离开的时候,庵里还留着人?”

那婢女是齐王府的,忙不叠点头,“婢是最后一个被他们推上车的,看见走的时候还留了人下来,听他们称呼校尉。”

李承秉刚才心情起起伏伏走了一遭,听见这句,长吐了口气,这就迫不及待要带人上山。

……

肖稚鱼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从昨晚到今天,几帖药下去,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症状好了许多,可又添了头沉鼻塞的毛病,她刚才醒来,正是鼻子堵的难受。正缓着气,忽然有人推门进来,肖稚鱼浑身一紧,等擡头一看,发现是巧儿时便又安心下来。

巧儿端了热茶进来,笑道:“还是沈郎君算的准,王妃果然这个时候醒了。”

她倒杯热茶,肖稚鱼喉咙正干,先喝了半杯才张口,“外面如何了,可还有别人来?”

巧儿大惊,“王妃的嗓子怎么哑了。”

肖稚鱼原本轻声清越,此时却是变得沙哑。

“不妨事。”

巧儿道:“怎么不妨事,王妃还没遭过这种罪。外面无事,沈郎君说积雪封了路,看天色今晚又要下雪,只怕要耽误两天才能下山了。”

肖稚鱼听了心头闪过微微不妙。

巧儿又道:“沈郎君已问过那个采药的,王妃的药还足够,这两日不需担心。”

肖稚鱼胡乱点头,想的却全不是药的事,也不知沈玄说了什么,竟叫巧儿如此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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