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二二五章 - 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 朵朵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225?第二二五章

225第二二五章

◎舅兄◎

汤药喂好,期间郎中又来瞧过一回,只说李承秉年轻,体格健壮,将养一段日子就能好了。王应青请郎中暂住两日,从旁照料,等潼关派来的郎中来了再走,郎中应下。

肖稚鱼将空药碗放到一旁,低头看去,李承秉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血色,瞧着格外虚弱憔悴。方才郎中为他取箭涂药,露出背后的伤。她瞄了一眼,伤口入肉极深,更叫人心惊的是,那血洞位置似乎与她前世箭伤相同,此时细想起来又不免有些后怕。

王应青回到屋里,见肖稚鱼仍坐在床边,走过去道:“王妃先去歇息吧,殿下这儿还有人照看。”说着朝外唤了一声,立刻有亲兵进来,拿着铜盆帕子等物。王应青道:“殿下带兵在外的时候都是一切从简,不如王府服侍周到。”

肖稚鱼略点了下头,扶着床站起,浑身疲惫无力。

王应青请她到门外,叫了一个妇人来。那妇人穿着一身干净布衣,头戴银钗,是寻常村妇打扮,走到近前规矩行了个礼,因不知肖稚鱼身份,口称“夫人”。王应青对肖稚鱼介绍这妇人名唤荆娘子,曾在大户人家为婢,懂得服侍人。

肖稚鱼叫荆娘子先去收拾屋子,转过脸来,直视王应青,问道:“除了殿下养伤,其余的事可有安排?”

王应青接应李承秉回来,几乎一刻不停,听到如此问,略想了一下,道:“王妃有忧虑之事?”

肖稚鱼道:“沈家先是弑君,后又谋害殿下,事情都已做绝,就是为了家族存活也不会轻易罢休,不可不防。”

王应青眉头一下拢了起来,“沈家欺上瞒下种种作为,殿下已命人四处扩散,只是各方反应还需要些时日。”

肖稚鱼轻轻摇头,“沈家有京兆世家为助力,朝中朋党众多,现在又将太上皇擡了出来,若是回去请了旨,趁殿下养伤的时候夺取兵权怎么办?”

王应青瞳孔微张,就听她继续道:“……立即派人守着长安往潼关各处要道,见着长安派来的人一律扣下。”

他心头震动,擡起头来。眼前王妃不仅美貌异常,这份精明果决更是难得。他在豫王身边多年,知道他对沈家一直有所提防,王应青原来还觉得豫王是过于谨慎,这几日才知道沈家的厉害。可他心里还有顾及,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如此殿下便是有逆反之嫌,属下……实在不敢代殿下做主。”

肖稚鱼道:“太上皇久病神志不清,都是被沈家利用而已,若放任沈家所为,我们危矣,你放手去做,一切都由我担待。”

王应青作揖道:“全听王妃吩咐。”

商量过后王应青立刻去找人布置。

肖稚鱼走入李承秉所住的屋子一旁厢房,荆娘已将床铺收拾出来,又打来热水,肖稚鱼简单梳洗便睡下。浑身骨头仿佛被拆了一遍似的,又酸又疼,鼻间隐约还能闻着药味,她头目发胀,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日下午才醒来,肖稚鱼洗脸梳头,吃了一碗粥,听间外面动静,是郎中熬了药送来。她走出门,来到李承秉屋前,亲兵将门打开,端了一盆水出来。她朝里面一瞥,郎中惊叹道:“这位郎君果真体魄强健,这么快就醒了,快些把药喝了,伤口也好得快些。”

李承秉稍稍一擡胳膊,郎中把药递了过去,却不想李承秉根本没看他,朝着门口招了一下手,“过来。”

王应青接过郎中手里的药碗,使了个颜色让他先走,等肖稚鱼走进来,他将药碗小心翼翼双手呈上,道:“还请王妃费心,药若冷了不起效。”

肖稚鱼坐到床边。李承秉目光上上下下瞧她,“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把药喝了。”说着舀药给他喝,李承秉一口口地喝了。

王应青垂眼站在屋里,趁着饮药的时候禀明情况,“今日辰时有长安所派使者被我们所擒,持太上皇谕旨,命金舒玠为帅,权益行事。”

金舒玠本就是镇守潼关的将军,先前李承秉为帅,带着京畿募兵前往支援,统领天下军马,并无问题,眼下朝廷若是另有任命,难保金舒玠不会有其他想法。

李承秉面不改色,声音低哑,“你倒是机灵,知道扼守要道。若真让这道圣旨去了,潼关只怕先要自乱起来。”

王应青忙道:“属下不敢居功,全是王妃昨天提醒的及时。”

李承秉点了下头,看了肖稚鱼一眼,将最后一口汤药喝下,道:“继续着人盯着,这几日不许漏过一个朝廷的人过去。”

王应青领命而去。

肖稚鱼将碗放到一旁,身上没带帕子,她起身正要去找一块。李承秉以为她要走,伸手拉住她,“去哪?”

肖稚鱼不敢使力,重又坐下,指了指他嘴边汤药渍,道:“要擦一擦。”

李承秉道:“这点小事不忙,昨天累着你了,幸亏你聪明仔细,又省了我一桩大麻烦。”

肖稚鱼听他说的,肯定就是潼关的事,说是大麻烦,说明就算真是潼关见着圣旨也还有办法解决,她不由生出一些好奇来,可想着这到底是军中事物,便没有多问。

李承秉看她身上穿着一身布衣布裙,头发也只是简单梳起,并无钗环,素到极致,更见清丽。他心里有许多话要说,脱口而出却是,“你穿这样,倒像是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

肖稚鱼神色怔忪,这个头一回说的肯定是今生,那时还在县城,他们兄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穿的也都是寻常布料。

“殿下记得倒是清楚,我放了蛇去吓唬郭家人,被殿下捉个正着。”

李承秉咳嗽一声,道:“不是那个时候,我在登封县外看见肖……舅兄教你骑马,你没看见我。”

肖稚鱼面露诧异,并非为了这段记忆,而是他称呼肖思齐舅兄,两世加起来都是头一回。

李承秉道:“说起舅兄,这回能在长安找着你,也多亏了他。”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