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一口一个死的,你也不忌讳
第256章一口一个死的,你也不忌讳
静谧的秋日,庭院里的枫叶开始从尾部,逐渐泛红。
隔着整面墙那么大的落地窗,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披着浅驼色的针织披肩,手里握着咖啡杯,正眺目欣赏窗外的秋色宜人。
古香古色房间里,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
阮综胜已经落座,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品茶。
这几月因对付旌闰的内部调查,阮综胜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姑妈,如今小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她要是醒过来便罢了,要是醒不过来,或者没了,我们旌闰岂不是完全落入翟星湳这个外姓人手里了?”
阮千珮这才回头,端起手中咖啡杯,送到嘴边抿一口:“据翟星湳说,小年的情况不是在好转吗?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阮综胜皱起一脸纹路,混杂着做贼心虚的态度,说道:“翟星湳的话哪能信呢?眼下最希望小年死的,恐怕就是他了。小年若是没死,老太太的股份迟早有她这个外孙女一份,小年若是死了,那她的股份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翟星湳能继承的遗产了?两个人结婚时间又短,怀的娃也没落地。”
阮综胜说这话,有很大的私心。
他之前和阮绮年有关于阮老太太的遗产官司,尚未了结,又因为旌闰旗下某些公司,是注册在开曼群岛上。因此涉及相关的财产分割官司,还得去开曼群岛上法庭。
开曼群岛的法院传票还没送过来,阮绮年已经出了车祸,躺在床上。
说到底,阮绮年是他的侄女,是阮家的人,遗产官司跟她打,还说得过去。
若阮绮年真是撒手人寰,阮综胜得跟翟星湳硬碰硬不说,这自家的遗产跟翟星湳一个外姓人打,心有不甘啊。
从外面杵着拐杖,缓缓挪进来的萧予缜,眉头皱了皱:“表哥,小年人还在呢,你就一口一个死的,也不怕忌讳。”
阮综胜挑了挑眉毛,不屑道:“予缜表弟还这么迷信?”又找补,“行了,怪我说话太直白了。”
阮千珮见儿子进来,赶紧将咖啡杯放在面前茶几上,起身上前,迎上萧予缜:“你这伤筋动骨的,不好好休息,总乱走动,那怎么能好?”
那场在安临市的车祸,酒架司机的车直直往阮绮年坐的副驾驶座,冲上去,因此阮绮年的伤势重过萧予缜许多。
而萧予缜有轻微脑震荡,肋骨骨折以及右脚骨折之外,都是些小伤。
萧予缜在母亲阮千珮的帮助下,挪到沙发上,躬身坐下,又将拐杖叠好,放置一边:“我在楼上,就听到表哥的声音了。所以想下来聊聊天,天天窝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了。”
萧予缜调整好坐姿,朝阮综胜道:“表哥,我看翟星湳对小年挺好的,若不是他短时间内把全国的顶尖医生,召集去给小年会诊,小年估计早就挺不过去了。他要是想害死小年,何必多此一举?”
阮综胜呷口茶:“予缜表弟还是人太年轻了。翟星湳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总不能立马扔下重伤的太太不管吧,多落人口实。”
阮综胜见没人接话,又自顾自地续话头:“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又开始往会所跑了,每次都有美女相伴哦。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萧予缜不知道翟星湳又去会所这件事,眯了下眸子:“这是谣传吧?翟星湳几乎日日往返于安临市和海上城,上次和政府要员开会,差点都晕倒了。”
阮综胜撇嘴道:“他那个人,惯会演戏而已,想在我们面前演一出深情丈夫,好松懈我们阮家的戒心。”
阮千珮坐在萧予缜身边,手指捋平儿子凌乱散发,慢悠悠地说:“那综胜,你现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