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下毒

第16章下毒

次晨，张文通买些药物，制成赤热散。服用此药后，三日之内全身赤红发热，如同高烧。是夜，张文通又潜入朱府，伏在四夫人睡房的屋顶上，掀开一片青瓦，窥看房内。四夫人来了红潮，精神萎靡，便偎在床上，二婢立于左右。四夫人忽道：“萍儿，你将这桌上的绿豆糕撤了。顺路去叫后厨，把我叫他们做碗燕窝粥端来！”

一婢子答道：“是，四奶奶！”便端走绿豆糕，出门去了。

张文通暗道：这屋内有人伺候着，不便下手。倒不如跟那婢子去厨房，想个法子将赤热散洒在燕窝粥中！想罢，便赶到后厨。

张文通轻功卓越，比那婢子早到后厨。时过亥时，后厨空无一人。张文通趁机遛进后厨，寻找燕窝。忽听得门外有声，登时身形一闪，躲在角落的橱柜后。

俄而，从门外进来两女。一女道：“五奶奶最近上火，突然想吃绿豆糕。这大半夜上哪儿去寻？”

另一女道：“别埋怨了，还是快点找吧！若是找慢了，回去又得挨骂！”

“哎，还是当奶奶的好，叫咱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我要有一日乌鸦变凤凰，当了这府中奶奶，该多好！”

“你这妮子，尽说梦话。有这闲情，倒不如找找绿豆糕！”

二女在厨房里翻腾了一阵，未寻到绿豆糕。

恰巧四夫人的贴身侍女萍儿进来。只听得萍儿道：“呦，这不是五奶奶身边的翠儿和喜儿。这么晚，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后厨里来了？这可是下人们呆的地方，你们来这里可大失身份啊！呦，你们这是找什么啊！把这后厨翻成这样。这要是被管家知道，五奶奶也罩不住你们啊？”萍儿仗着四夫人受宠，狐假虎威，常常欺负其他房的婢女。

翠儿叫道：“瞎嚷嚷什么，你是怕别人不知从外面进来个贱人么！”

“好了，翠儿别说了！”喜儿连忙打断翠儿的话，“萍儿姐姐不要生气，翠儿不太会说话。我们在这里找绿豆糕，是五奶奶想吃！”

“哦，原来五奶奶想吃绿豆糕呀！赶巧，我们四奶奶有几个没吃，剩下的，就赏给你们五奶奶吃吧！”

翠儿冷道：“那我替五奶奶将这些绿豆糕赏给你这不会说人话的贱婢吃吧！”说罢，拿起一块儿绿豆糕强塞进萍儿的嘴里。

“呸呸”萍儿吐出嘴中绿豆糕，怒道：”好啊，你这个小贱人！自个还是奴婢，倒做起主子，来羞辱我。看我今天怎么修理你！”说着挽起袖子，忽地将手中的盘子砸向翠儿。

“别打了，若是吵着外人，咱们可都得受罚！”

“今儿老娘一不做二不休，得好好修理这小贱人。”

“对，管他什么家规门罚。”二女扭打在一起。

过不多时，又听得萍儿尖叫道：“呀！你闯了大祸了，弄洒了四奶奶的燕窝粥。这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翠儿急道：“不是，不是我弄洒的，是你弄洒的！”

萍儿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就是你弄洒的！”

翠儿哭道：“喜儿姐姐，你要帮帮我呀！要是老爷和四奶奶知道，他们非打死我不可啊！”

喜儿道：“好妹妹，不要哭了。姐姐帮你想办法！”

萍儿幸灾乐祸地道：“想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你这回死定了。哈哈！”

翠儿怒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我。”又听得萍儿一声惨叫，俄而发出几声“呃呃”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