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卧薪尝胆
第25章卧薪尝胆
王莽腰间捆绑烈性震天雷可能苟急跳墙玉石俱焚，刘木仍注视王莽离开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后，这巨大阴谋到底是什么？郭圣通梨花带雨哭的非常伤心，这十年一直在为毁灭八扇盟报仇雪恨努力。
刘木仍非常心疼问：“这件事疑点很多要调查清楚才行，如果愿意告诉我或许可以稍微好受些。”
郭圣通拭去泪痕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半年时，八扇盟忽然包围郭家庄园。这群强盗不接受赎金只是疯狂杀戮纵火。唯一幸存四人躲进暗门密室中，目睹整座庄园变成瓦砾废墟。八扇盟事后勾结衙门嫁祸附近山贼逍遥法外。担忧八扇盟还会斩草除根，我们只好贱卖田铺出海逃亡，目睹八扇盟香料贸易繁荣后。我们依靠仅有资金创业，在希腊建立紫衣黎凡特，用来彻底摧毁八扇盟复仇。”
刘木仍沉默良久说：“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后我可以协助你复仇。现在洛阳总舵防御空虚……”
郭圣通眼神复杂说：“时间紧迫不能让八扇盟有喘息机会，现在需要集结兵力赶往洛阳，趁机偷袭八扇盟总舵。”
刘木仍把帛书小心收好，并肩与郭圣通往树林外走。刘木仍清楚洛阳是虎踞龙盘暗流涌动，对外戚与宦官间相互算计非常反感，但是现在必须做出理智选择。
“洛阳虎踞龙盘暗流涌动，卷进这个漩涡很难脱困，我们必须有所准备。”刘木仍满脸严肃道。
“八扇盟总舵不在洛阳城内，而是在洛阳城外的北邙山里。如今总舵守卫不足防御空虚，紫衣盟是首次在宇国境内出手，难道不应该出其不意的偷袭总舵吗？洛阳总舵若是被我们攻陷，其号召力就会江河日下，各分舵割据自立就能各个击破。”郭圣通乐观的解释道。
“没有足够情报绝不能贸然攻击，瘠牛偾豚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舵失去三百多剑士依旧很难攻克。敌军增援赶到要多久？总舵有多少守卫？攻下总舵预计多少时间？洛阳北城县尉多久赶到？洛阳附近有敌对势力吗？洛阳附近有友方势力吗？总舵地形等因素都会影响成败。”感觉先前攻打祭坛很鲁莽，刘木仍忧心忡忡提问道。
“这是场无法拒绝的赌局，双方都没时间准备。这些天收集情报赶到洛阳，尽快奇袭洛阳总舵成败在此一举。”郭圣通苦笑道。
“八扇盟撤离邓县码头时，我发现有火绳枪装箱押进八扇盟旗舰货舱。从封条判断是南阳郡新都县，王莽篡汉前的侯爵封地恰好在新都。洛阳总舵的防御纵深配合火绳枪恐怕……”刘木仍没有继续说下去。
“洛阳总舵若是固若金汤，王莽就不必顺路押运火绳枪，这恰好验证洛阳总舵的防守空虚。”郭圣通沉默良久道。
“八扇盟洛阳总舵足有上千成员，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呢？洛克菲勒说：无论何时何地在最终胜负显现前，绝不能押上所有筹码。”刘木仍锲而不舍的继续泼冷水。
“现在有重甲骑兵八十位，洛阳还有游侠剑士五十位，紫衣盟精锐为营救你损失非常大！八扇盟损失三百多精锐剑士，剩下都是群乌合之众而已。你这样瞻前顾后会贻误战机的，这世间可没有万全之策。”郭圣通略有怒气道。
“我们先联系内应神算子，得到洛阳总舵布防详情，随后判断出有没有机会发动奇袭。”刘木仍波澜不惊道。
“神算子潜伏在八扇盟十年滴水不漏，应该不会主动对你表明身份，你是如何发现神算子内应身份的？”郭圣通有些惊讶。
“三江口提前雇佣埋伏大量山贼，证明撤退路线提前泄露。紫衣盟三弓弩不攻击中央旗舰，而是恰巧击沉铁炮安置的楼船。神算子教唆棋圣赵弈用快马传信各据点，导致一艘楼船减速掉队，造成八扇盟船队被分散。在邓县祭坛里神算子一直苦劝王莽撤退，可以推断神算子是内应。”刘木仍有条不紊分析道。
“你不敢告诉王莽真相，是担忧周围有内应报复你吗？”郭圣通莞尔一笑问。
“王莽老贼先前对紫衣盟百般诋毁，对我收买拉拢百般示好，不惜把太尉嫡玄孙女许配给我。在棋盘上称为：不为小利必有大谋。我考虑到王莽老贼成不了大事，就赠赵棋圣名局棋谱留条后路，方便以后能对神算子投诚。当时我对外界局势知之甚少，不敢在一棵树上吊死，希望你能理解我苦衷。”刘木仍察言观色道。
“紫衣盟营救你本来很顺利，你当时如何逆转祭坛局面的？”郭圣通情绪低落问。
“王莽老贼在祭坛上放有震天雷，滚下台阶用烧红箭头的弩箭射中，就能破除紫衣盟龟甲盾阵。假设紫衣盟控制住我朝外突围，八扇盟势必狗急跳墙让我死在乱军中，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苦衷。如果按照原计划进行伏击，紫衣盟损失会少很多。”刘木仍做贼心虚道。
薄薄的紫龙晶甲片在朝阳下折射出薰衣草色的光晕，紫藤色深衣映衬出皮肤的精致白皙。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向前展开，圆润柔滑的指尖微微颤抖，示意刘木仍继续说下去。刘木仍觉察到郭圣通情绪低落，应该是在心疼属下兵卒战死，心中愈发感到内疚惭愧。
“我们先前确实素不相识，当我想明白原本的伏击计划后，便明白你提前营救的良苦用心。从实际效果判断并不理智，但是从感情角度分析确实是正确的，这是我最终选择紫衣盟的原因。”刘木仍尽可能温言细语道。
郭圣通非常清楚西汉末期历史走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素不相识的刘木仍。郭圣通面色平静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对这种极其缜密的思维颇为反感，示意刘木仍继续说下去。
“六艘空楼船原本是战死雇佣军的，后来用作三江口空城计。原计划是王莽挟持我到三江口遇伏登陆，先前战死的雇佣军与重甲骑兵出击，完全能消灭三百六十位剑士。当时在提前在祭坛营救我，造成神算子苦劝王莽撤退失败。郡国兵出现与重甲骑兵消失，此消彼长间造成雇佣军团灭。”刘木仍思索片刻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