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对未知充满惶恐
沈姝棠故意装作没有听出对方话中另外的意思，直接回她：“等那日与主系统商量待定后再做打算。”
楚锦禾脸垮了下来，胳膊团在胸前，“棠儿。”
“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瑞宁殿。”为了报方才挠痒痒之仇，她在心里盘算好距离，故意气楚锦禾，临近小门，她嘴角微微上扬，“免得让小偌偌久等，她还等着我一起用晚饭呢。”
“棠儿！”还不等她上前抓人，沈姝棠已跑出小门，气得她在地上无力跺脚，“看我不早晚全讨要回来。”
接下来的几日，皆由楚渺代为上朝，与朝臣一起商讨原东夷的建设问题还有西齐那边战事。
勤政殿的里楚锦禾则是趁着自己“清醒”的日子下了数道旨意，也算是给楚渺继位后将会面临的好些麻烦直接给解决掉了。
九月十五这日，沈姝棠还是迷糊当中，但感知到有人在盯视着自己，骤然睁眼，床头坐着一人，隔着床幔，她先是吓一跳，隐约瞧见是沈偌又松了口气。
单手撩开床幔，“你今儿怎么起...你不是沈偌。”
话至一半，她又转了话头。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一眼便能识别我与沈偌二人的，这次我可还没有开口。”
主系统以为第一次露出破绽是自己学着沈偌唤沈姝棠“姐妹”，这次它选择不开口，可对方还是一眼便能识别出自己和沈偌，真是怪哉。
沈姝棠困意全无，爬起身来，“她那双眸子里不会掺杂让人难以捉摸的算计，你与她自然很好分别。”
“她果然是个蠢的。”
听见主系统这般说，沈姝棠懒得与它宝辩驳，沈偌只是性子单纯了些，哪里就蠢了，处理很多事情她当机立断，一手医术又使得非常棒，若将不会耍心机使手段称之为蠢那姑且就算她蠢吧。
从床上下来将架子上的外衣披上，“你还挺准时。”
“沈偌”似有些着急，直奔主题，“你们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上次忘了问你，楚锦禾过去是同我一样魂体还是连人带魂一起？”
“你们可以自己选。”
沈姝棠看着它脸色好像有些古怪，直接追问，“两者是不是都有相应的副作用？”
主系统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魂过去我会选一个刚咽气的身躯，至于那人的身躯是老是小我不敢保证，最主要一点，你应当明白在你那儿死人之躯，基本上就没有身体康健的，可不会像这书里。”
“那人魂一起呢？”
“楚锦禾算是书里的人，你那儿的空气环境...”主系统脸上流露出一抹嫌弃，“应该也不用我多说，她刚开始身体可能会极其不适应，简称水土不服，不过你好像也不是缺钱的主，陪她多去几次医院也就没事了。”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主系统自顾自喝茶，“我知道你肯定留了后手，不然不会轻易将她性命交在我的手里，且放宽心，当初拉你入局算我识人不清被鹰啄了眼。”
“还有一点，我和我朋友林悦雅一旦离开，林家五姑娘和沈家大小姐是直接消亡还是变回没有自我意识的书中傀儡？”
主系统咂摸了两下嘴，不明所以的看向沈姝棠，“你来决定。”
“嗯？”她不解，于它对面坐下，“什么意思？”
“这林五姑娘当初是自己受不了跳了府上的池子，我才借机将你朋友拉进来，你若是想她回来，也不是不行，至于你嘛...当初可是你自个说她是个恋爱脑，一旦回来，会不会害人害己我可就不敢保证。”
“她们会不会有记忆？”
“有，但会很模糊，就像做了一场似是而非的梦。”
“我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让她们都回来，若林五姑娘仍旧想不通，由她自己选择是否结束生命，至于我，先前在宋家与阿娘告别时，已再三叮嘱过，无须担心。”
先前她便考虑过这个问题，故而在得知宋瑜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时，她直接告诫对方，若有朝一日自己变回原来那个恋爱脑时，在小事上偶尔纵容无伤大雅，大事上一定要以宋家和自身为主，切记不可任其胡乱行事。
“时辰还早，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一道问了。”
“沈偌呢？”
“你是想问她的以后还是问她如何离开此书中世界？”
沈姝棠抿了口茶水，已经有些凉了，“以后。”
“会去往由她自己挑选的书中世界完成任务。”
沈姝棠愤然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没有喝完的茶水从杯中飞溅而出，“那些所谓的任务无非是你戏弄人心的把戏而已，她的一片真挚之心不该被你如此玩弄股掌之间。”
“我免她堕入畜牲道，如今还能去大千世界体验百味人生，这可是她当初心甘情愿的抉择。”
主系统擦了擦被茶水溅到的手背，“你不是她，此事就不劳你费心。”
回想起第一次沈偌被控制时，沈姝棠事后问过她，就在要说出真相时被对方拒绝了。
想来她心里多少是知道些的，现在自己也不好再多嘴什么，收敛情绪，“既如此，你随我直接去勤政殿见楚锦禾。”
待出了瑞宁殿，沈姝棠停下步子，又问道：“对了，我朋友她需要进宫来吗？”
“让你们离开的过程很快，不到两分钟，你若实在担心，让她进宫来与你在一处也并无不可。”
沈姝棠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没让林悦雅进宫，一则进宫耗费时辰，二则她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让楚锦禾下旨，三则一旦她们离开，林悦雅这刚进宫楚锦禾就没了，怕起流言反而害了原来的林家五姑娘。
而这时勤政殿内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楚锦禾，一人面带青灰躺在龙榻上，随时可能都会见阎王的那种，而另一人则是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喝茶。
“棠儿来了。”楚锦禾起身，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面色如常，但那双眸中透着对未知的惶恐还是出卖了她此时此刻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