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裴辞
苻裴辞
苻时亲眼看着我掏了苻坚的心脏,她的眼神里充满怒气。
“苻时,你们还剩六个人。”我挑着眉语气清冷的看着她,丝毫没有了朋友之间的那种曾经存在过的温柔。
“你非得到这一步吗?”苻时的表情还算镇定,只是我在她的语气之间,还是听到了来自弱者对于强者的畏惧感。
而她身后那些不知道是苻家还是张家叛徒的人,脸上对于我的恐惧,根本藏不住,就连张逸,也是眼中一片浑浊,毫无神采,但即使到这种地步,张逸竟然还不转身离开。想来应该是他们背后的人给下了死命令吧,必须得拿到青铜铃铛,不论生死的那种。
只是至今为止,我还没摸到他们背后那个真正的人。
氰’化钾的毒性已经开始影响到我手上的力度了,甚至刚刚在和苻坚对抗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站不稳。
不过,苻时他们也没能幸免,从他们进入铜门到现在,氰’化钾的毒气应该已经开始深入他们的五脏六腑了,我想很快,他们应该就能感觉到。
果然,紧接着他们就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因为我知道这里有氰’化钾,所以我特意调慢了呼吸的频率,但他们不知道。
“你们怎么了!!!”苻时转身蹲下差看着那两个倒下的人。
那两人倒下后捂着胸口,痛苦的表情满脸都是。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苻时啊~这里有氰’化钾,致命的毒气。”
“那你为什么还站着,你明明……”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调整了呼吸频率,而且我有族长的麒麟血,所以毒气侵入我体内的速度很慢,而你们,可就不一样了。”我笑的没心没肺。
苻时一定恨死我了。
可惜没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法对站在对立面的昔日好友手下留情。
“你!”苻时刚说了一个字就脚下一个踉跄。
她也要不行了。
我看了看时间,时间不多了。
是时候和张逸、苻时他们说再见了。
我转身从手上飞出四根银针,准准的灭掉了这里的油灯。
整个古楼瞬间陷入了黑暗。
“张曦!你干什么!”张逸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我顺着他声音的位置摸了过去。我摸到他身后的时候他还没发现我,直到我掏了他的心脏扭断了他的脖子,他死都没能再说得出一个字来。
随着砰的一声,张逸在黑暗中倒在了地上,血腥味变得更加浓厚。
“张逸!”苻时听到响声后声音颤抖的叫了他的名字,可惜他听不到了,更没法回答。
现在还有五个人。
我寻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人的气息摸了过去,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我拔出了这个人的刀,用他的刀抹了其他三个人的脖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人会派这么没身手的人下来取青铜铃铛,难道只是为了勘察地形吗?一定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原本下来了十几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了苻时一人。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触过汪家,苻家其实应该好好学学汪家的黑白课,那才是训练身手。
苻时显然闻到了这里浓厚的血腥味,“苻理!苻存积!苻老三!”她有些焦急的叫着那些人的名字。
“别叫了,他们都死了。”
“你杀了他们!”
“是。”我点燃了一盏油灯,“包括张逸,也死了。”
昏暗的灯光映着我的脸,我看到我的手上有不知道是谁的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
苻时掏出了九节鞭。
我摇了摇头,“苻时,他们已经死了,而且都会下地狱,包括你。不过我也会,因为我的手上有着很多人的血。今天你和我都要葬身在这,只不过是早晚得问题罢了。”
“别说那些废话,要杀我就来,我不怕你!”苻时说着就甩出了九节鞭,那银色的九节鞭像一道冷光一样直直的朝着我的脖子缠来。
我侧身躲过了鞭子。
“你就是张曦?”这时我们身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和苻时都愣了一下。
我们扭头就看到一个极其伟岸的年轻男子,他从黑暗中慢慢朝我们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一丝淡淡的戾气在他全身上下环绕着,那黑中夹白的发丝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突兀,那人走进了我才发现他长得很帅气,在他那比普通的女子还俊美几分的面容上,却依稀带着几分凶狠的笑意。
非常眼熟的人,熟悉到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气场在试图侵蚀我周身的空气,他鞠了一躬后绅士的朝着我伸出了一只手,“你好,张小姐,我是苻时的哥哥,苻裴辞。”
我没握他的手,“怎么?现在属于二对一了?”
苻裴辞没回答我的话,只是用眼睛扫了扫地上的几具尸体,认真的盯了我很久以后才开口说道,“有传言说你有两根发丘指,可以掏人的器官,我本不信,今日一见,没想到竟是真的。”紧接着他又转头看着苻时说道,“我刚进这个古楼看了。这里面没有我们要的东西。”
“苻裴辞,东西不在这里了。”我勾了勾嘴角,“你们找不到青铜铃铛的。”
“没关系~”苻裴辞走到我面前,微微倾斜身体,目光直直的盯着我:“东西嘛~迟早会是我的。而你,我想做成一个永生的艺术品,泡在福尔马林里,或者……”他闭着眼睛佯装思考:“变成标本的你,应该很不一样。”
死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