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以抉择

未来可以抉择

把他扶到床上以后我推开小木屋的门，门外的积雪已经变得比先前更厚了。

我拿起门旁的扫帚，地上的积雪太厚了。

虽然是幻境，但这里算是族长心里很向往的地方，所以我想扫一扫积雪。

天空已经不飘雪了，太阳也早已经出现在了乌云之前。

“阿楚。”

！！！

什么！？！？

我猛的回头。

那个本应该躺在那毫无生气的人，此刻却站在我面前，穿着多年前我们一起去墨脱的衣服。

他身旁架着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周围的天不知为何也变得漆黑，身后的小木屋也消失不见。

“醒了。”

如那天一样，他问完我，说了句车坏了。

一样的语速、一样的音调、一样的人。

他的头发被照成了金棕色，而这次，我没有说出那句，大难不死，庆祝一下。

他依旧打开车门，说车里没空调，会冷。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着跟他上车。

我知道。

接下来。

有会亮起的火光。

汪洵和记忆里的一样，关掉所有的灯。

然后伸出手。

在他点燃打火机以前。

我抢先按住了他的手。

即使没有亮光，可我却能清晰的看到他。

这一刻，那42天给我带来的恐惧，好像并未发作。

“日子好漫长。”

这是见到他后，我第一次开口。

如今的张曦和2013年的汪洵。

“历史不可更改。”汪洵的胳膊被我按着，却依旧响起了那声多年以前就出现过的声音。

咔嚓。

“但。”火光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未来可以抉择。”

“你选择的以后，是对的吗？”

听到我的问题，他没有惊讶，而是长舒一口气，和从前的他截然不同，假的不像当年。

“以后，只是一个代称。”汪洵将打火机举到我面前:“可以是人、可以是物。”

“那，对你来说是什么。”

“人。”他毫不避讳，直截了当。

熟悉又陌生。

我笑了笑，和当年一样。

吹灭了那些亮光。

那年，吹灭的，是26岁。

而现在。

吹灭的是我和汪洵之间，曾经，所有的。

枷锁。

历史不可更改，未来可以抉择。

……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是族长。

再回身时，汪洵早已消失。

“你醒了？”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刚刚的幻境，让我有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