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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同居生活

◎同居了◎

坦诚讲,我不是一个反应灵敏的人——在有些事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迟钝。然而,现在的局面,即便是克拉布和高尔那种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俩快要打起来了。

我硬着头皮在身后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收拾着行李,所幸东西并不多,能让我一边收拾一边分出心来胡思乱想。他俩有仇?呃,好像还真有……作为“掠夺者”的一员,布莱克在学生时代可没少霸凌过小斯内普。仇人相见,真打起来也不奇怪……才怪啊!不要在我生日这天当着我的面打架啊!

不过,要是打起来,我肯定还是会站在斯内普这边的(虽然以我现在的实力也不会对实际战况造成什么影响)。

想象中的激烈对决并没有出现。直到我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他们还在之前的位置对峙着,谁也没开口说话(他俩好像也没什么可客套的)。

“呃,教授,我收拾好了。”我有些尴尬地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斯内普的视线移向我,皱眉道:“别告诉我你就穿这个。”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长度到膝盖以下,虽说是白色但一点也不透,不是吊带且领口也不大——没有任何问题。他是什么意思?救命,我可不想在八月份还像他一样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还好斯内普并没有继续为难我,又或许他只是实在不想再和西里斯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算了。”他右手握住行李箱的把手,把另一只手伸向了我,“不舒服的话就闭上眼。”

“哦……”几乎在我握住他手的同一瞬间,周围的空间便发生了扭曲,面前的一切都成了打翻的调色盘,混乱得不像真实世界。对了,我还没来得及跟西里斯告别——但他的五官已经完全模糊不清了,在撕裂的破空声中,我只能听见一声幻觉般的沉闷的“takecare”。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拉扯揉捏,每一个器官都改变了它原有的形状。之前我也想象过幻影移形的感受,那时的我还以为它顶多是游乐园所有刺激项目的结合——真是太保守了。在好几个穿梭中我的胳膊和腿都要从躯干上挣脱开,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地紧紧闭着眼。令我安心的是,斯内普坚实的大手一直牢牢地钳制着我的手。他总不会放任我死掉的吧?我可是他最优秀的学生(虽然总是惹他生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一次强烈的失重感后,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我像个坠落的玩偶似的摔在了斯内普的怀里,攀附着他狼狈地大口呼吸着。斯内普不但没有无情地把我一把推开,甚至还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

“忍着点,别吐我身上。”他轻声说。

……就不能对他的言语抱有任何期待。

我松开环在他腰际的手,按住起伏的胸口强迫自己把呼吸顺下去。这时我才尴尬地发现,经过这次不太舒适的旅程,我的睡裙几乎完全被汗水浸透了,此刻正湿湿嗒嗒地黏在身上,隐约还透着下层皮肤的颜色。

肩膀忽地一沉,斯内普宽大的黑色衬衫像斗篷一样裹住了我,并且还贴心地自动扣上了胸前的扣子。

唔,还好夜晚的科克沃斯没什么麻瓜,或者说还没睡的麻瓜都在工厂里上夜班,不然的话一个□□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衣的少女绝对会被当成变态吧,哈哈……

我胡乱想着,却在斯内普转身时无意中瞥到了他左臂内侧猩红色的图案,这让我今天至此所有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虽然那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蛇形文身,但我很清楚它是什么:

食死徒的黑魔标记。

过去的十几年和原作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波特夫妇没有死在伏地魔手上,彼得·佩迪鲁可能没有背叛(这点存疑,但至少他目前没有潜伏在罗恩身边),相应的,西里斯·布莱克也没有因此进入阿兹卡班,伏地魔的魂器还已经被毁掉了一个……太多事情在向好的方向改变了,以至于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斯内普依旧成为了食死徒——或许只是不敢去想。

我的灵魂算不上高尚,并没有邓布利多那种兼济天下的圣人情怀。对我而言,“正义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美德,达成“拯救世界”这种雄图伟业的前提是要先满足我自己的私心——而我的私心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比起那些素不相识的麻瓜,我更愿意也必须从伏地魔手中拯救他。

现在,这两件事殊途同归了。

我终于为自己舍弃性命也要达成这一任务找到了合理性。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在如此多的改变后,还是没能扭转他成为双面间谍的宿命?

“别告诉我你走不动路了。”前方的斯内普停下脚步微微转头。

我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握住了他伸出的微凉的左手。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斯内普从小居住的地方——蜘蛛尾巷。巷子两排是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像一只只漆黑空洞的眼睛,审视着我这个格格不入的异乡人。四周飘散着尘埃和腐烂潮湿的气味,路灯年久失修,月光也吝啬于投向这片肮脏的角落。斯内普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就像泥泞中意外地开出一朵孤傲的花。

我们一直走到巷子尽头的那栋房子。我跟在他身后进去,面前就是一间昏暗狭小的客厅。四面的墙上摆满了书籍,中间放着一些看起来颇具年代感的家具,一个磨损了的单人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旁边的缺了角的小矮桌上放着本打开的书,以及小薇。

下一秒外套就出现在了斯内普手中。他飞快地将它披在身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大步走向一侧的书架:“你睡二楼我的卧室。”他用指节敲了敲一本词典,书墙缓缓分开,一条狭窄的楼梯显现了出来。

“那您呢?”楼上应该是比较好的房间,至少不会像一楼那么潮湿,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等等,我为什么要愧疚啊!我几乎是被“强掳”过来的!

“楼下有备用的房间。”他话语中带了点嘲讽的意味,“这里的条件自然是比不过布莱克家,你要是后悔了大可以回去找他。”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布莱克”的姓氏。

看样子这位绑匪先生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猎物早已患上了重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妨动动你在魔药方面聪明的脑袋想一想,要是不愿意来,我当时怎么会义无反顾握住你的手啊!

“没有没有,谢谢您教授。”我伸手想去拿行李,但随着他一个响指,行李便自己飞上楼了。

“跟着你的行李上去。”他命令道,“还有——不要对我的私人物品产生过多的好奇。”说罢他还警告般瞪了我一眼。

我连连点头。难不成某个抽屉里藏着他年轻时写的情书?

我当然不会真的去翻他抽屉。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在冲完澡后疲惫感终于完全将我击倒了。被子里全是斯内普身上的味道,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了,几乎是刚一躺下,我便陷入了睡眠。

我好像在做梦,但一切又真实得可怕。

掌心的痛感传到大脑,就连指甲嵌入皮肉渗出的鲜血的气味都如此的清晰。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黑魔标记,质问的话语全卡住了,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滚落,几乎要把我灼伤。斯内普——确切地说是年轻的西弗勒斯,无措地将因愤怒和痛苦而颤抖的我揽进怀里,言语笨拙地安慰着我。

“你哭什么——我现在还没死。”

下一秒,像是故意要驳回他的话,我怀抱中的身体消散了,面前的场景也变成了尖叫棚屋,对我而言宛如坠入地狱。斯内普远远地面对着我,在他身前,是复活了的伏地魔。

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也看不见他们的神情,无法靠近,无法阻止。在这个场景下,我只是一缕灵魂,一丝意识,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我一面目不转睛想把他看得真切,一面又绝望地抗拒着想要逃离。最终,它还是发生了——纳吉尼冲向了他。

接下来便什么也看不清了,眼前只有浓重的令人窒息的血色。我想放声尖叫,但鲜血仿佛从他颈间涌入我的喉咙,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在我溺死于爱人冰冷的血泊中之前,有人将我拉了上来。

我从噩梦中醒来了。

一只手轻轻包裹住我紧握的拳头,温暖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传导过来,我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此时此刻,一个真实的、有温度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在我身边。我呆呆地望着他,舍不得移开视线,想把他鲜活的模样永远地烙印进灵魂。

斯内普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你若还不醒来,窗户都要因你的魔法波动而碎裂了。”他用他一贯的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告诉我,梦见什么了?”

我胡乱抹去泪水,含糊地敷衍着:“没什么,只是一个噩梦。”相当、相当糟糕的噩梦。

斯内普眯起了眼——每次试图看穿我的想法却失败时,他都会像这样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把我看得更透彻。他缓慢地说:“我听见了我的名字。”

他的语气很确定,像是逼迫我承认刚才痛苦的梦境有他参与其中。

“没什么,真的……只是一些……不好的事。”再次想到梦中的场景,我苦涩地笑了笑。

短暂的静默后,他开口了,“希望不是梦见我安排你写魔药论文——因为我确实打算这么做。”他撇了撇嘴,丢下这句“火上浇油”的话后,快步离开了卧室。我只能把这当做是他特有的“斯内普式安慰”,他实在不擅长逗女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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