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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比赛之后

◎舌战群儒◎

由于严谨的庞弗雷夫人执意要为我检查有没有受到内伤(她不相信四年级的学生能毫发无损地从火龙手上存活下来),我在屏蔽了寒风的急救帐篷里磨蹭了一会儿,顺便和隔间的另外两个勇士友好地聊了几句(德拉库尔起初并不相信我这么快就结束比赛,还以为我懦弱地临阵脱逃了),才捧着杯热茶慢悠悠地混入观众席中等待裁判的最终打分。那只乌克兰铁肚皮已经被查理·韦斯莱和他的同事们带离了场地,但愿它在往后的日子里都能自由翱翔于罗马尼亚的山谷之中。

马克西姆夫人高举魔杖,向空中扬起一个宛如银丝带般漂亮的“9”。克劳奇面无表情地给了我同样的分数,巴格曼先生和邓布利多也一样——当我差点要以为他们在我被庞弗雷夫人检查身体状况期间已经达成共识了的时候,拖延到最后才打分的卡卡洛夫喷出了一个离谱程度仅次于粉红色的黑魔标记的数字4,这让在场的霍格沃兹学生纷纷发出了不满的嘘声。

“我恐怕得采访一下您打出如此低分的依据是什么,卡卡洛夫校长。”巴格曼先生的语气有些不悦,尽管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努力想用两声干巴巴的大笑将其掩饰过去。卡卡洛夫的举动无疑是在跟在他之前所有打了高分的裁判叫板,并且他绝对计算过了,这样一来我的第一个项目便只能跟克鲁姆拿到相同的分数——我怀疑他原本想打3分甚至更低分,但又怕做得太明显导致离场后被愤怒的观众围殴致死。

卡卡洛夫露出了阴险又虚伪的假笑,不紧不慢地起身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当然是因为这场表演毫无观赏性,而且相当莫名其妙——西斯特姆,能否向在场所有的裁判和观众解释一下,你究竟以何种不上台面的伎俩完成了比赛?”

“嘿!不要欺人太甚!”一些莽撞的格兰芬多高年级叫嚷着冲下看台,对着裁判席愤怒地挥起了拳头。尽管平日里两个学院称得上是水火不容,但此刻外敌当前,为了这份属于全霍格沃兹的共同荣誉,他们也只能选择与斯莱特林站在同一战线了。被火龙们吓坏了的黛西惊魂未定,便又开始为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感到愤愤不平,“他太偏心了,一点也不配当裁判!”她用对她来说极其凶狠的眼神瞪着卡卡洛夫,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从高处的金色椅子上失足跌下来,“比赛需要什么观赏性?被克鲁姆砸碎的那些臭烘烘的龙蛋难道就具有观赏性了吗?”

裁判席上的克劳奇不为所动,一切纷纷扰扰似乎都与他无关;马克西姆夫人俯身跟邓布利多说了些什么,邓布利多微微摇头,依旧目视前方。而造成混乱的卡卡洛夫则在抗议声中低头望向了我所处的斯莱特林观赛区,他那和他的胸怀一样狭小的眼睛在远距离外难以被看清,但我猜那里面的目光一定称不上友善。

我懒得搭理他,而是往不远处的教师席看去,这下面色不善的斯内普教授终于清清楚楚地映入了我的视线中。您瞧呀!这就是和阴险小人结怨的后果!早知道还不如偷偷把那个德姆斯特朗套上麻袋打一顿呢!我在心里小声喊道。

斯内普大概感应到了我无奈又好笑的无声呐喊,他将视线由卡卡洛夫身上移开,不过这份交流还没开始就被突然冲到我面前的漆黑玩意儿给打断了——和刚才的火龙相比,这只飞行话筒才称得上是实打实地吓了我一跳。

“喂?喂喂?”我下意识对准它试了试音。

全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我,仿佛这是一场为我特别定制的加时赛。卡卡洛夫整齐但丑陋的胡子下面露出了得意且狡诈的微笑,像是期待看到我在所有人面前难堪。他身旁的邓布利多直到此刻都没有加以阻拦,他终于也转身看向我,并对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卡卡洛夫说这是“表演”……我现在真的要开始表演了。

“如果您的表述和我的理解都没有问题,尊敬的卡卡洛夫先生,”我用李·乔丹解说魁地奇比赛时使用的那种做作的播音腔抑扬顿挫地问道,“在我给出解释之后,您就会为我加分,是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纷纷思考着这项命题的合理性——好像没什么不合理的——再不合理也比不上“4分”所带来的不合理。卡卡洛夫在强烈的民怨下以及自己构造的错误的逻辑闭环中咬咬牙闷哼一声,“……当然。”他瓮声瓮气地说。

“哦,谢谢您。”我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了赛场上用到的那只旧手套。

我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高谈阔论的经验,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可紧张的,只要把他们都想象成豆芽,一排排昂起头盯着我的豆芽(卡卡洛夫一定是根被虫蛀了的豆芽)……薇尔莉特,你可以的,从一年级面对奇洛起你就开始磨炼演技,胡编乱造也一向是你足以写入求职简历的光辉特长……

于是,在几千只好奇的耳朵的倾听下,我认真地讲述着这只手套背后的暖心故事:“多年以前,在我被我的麻瓜养父收养之前,我曾在荒原中流浪……”

“停停停!”卡卡洛夫抓过邓布利多跟前的话筒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这让很多想继续听下去的观众发出了不满的叫骂声。“你怎么不从自己被父母抛弃时开始讲起?说重点!”

“嘿!你这是在人身攻击!”黛西愤怒地大喊着,我赶紧偷偷拉住了她的袖子。

“好吧——总而言之,我在那里遇见了丹妮莉丝,她教会了我如何与龙类交流……”

比皮皮鬼还要讨厌千百倍的卡卡洛夫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讲话,他人生字典里的“教养”一词大概和“公正”一样都早已被他给粗鲁地抠掉了。“行了,小丫头,你已经露馅了。”他洋洋得意地俯视着我,“没有人能驯服龙类,哪怕是你口中虚构的朋友!你在撒谎!”

观众们低沉而激烈的讨论汇聚在一起吵得人耳膜发痛,我只得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将他们安抚下来。“请原谅我如此形容您——但您是否有些孤陋寡闻了?”我毫无怯意地回望着卡卡洛夫,并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声音反驳他,“我的朋友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就可以驯服龙类,她是一名dragonmouth.”

“dragonmouth?你不要以为一个编造出的词语就能解释——”

卡卡洛夫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隐约意识到了这个单词的结构和另一个不常用的单词是多么相像——他只是坏,并不算蠢。我不打算就此停止讲述,以德报怨从来不是我的座右铭,我要把他原本打算施加在我身上的难堪加倍地回报过去。“当然不是编造出的单词啦,卡卡洛夫先生!龙佬腔、蛇佬腔——您总得接受这个世界上有人掌握着这些不常见的语言,”我用最天真轻松的口吻说着这些令他胆战心惊的话,“像是蛇佬腔,据我所知我们学校就有过好几个会说蛇语的人呢!比如我们斯莱特林的初任院长萨拉查·斯莱特林,再比如您很熟悉的……”

我故意在此停顿了一下,算是大发善心地给这位剩余两个项目的裁判递上了台阶,而他也狼狈地爬了上去。“嗯,好,可以,”卡卡洛夫的声音比之前尖细得多,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相信你那位朋友的存在——”

生怕我将过往的丑事公之于众,他忙不迭举起魔杖,重新释放了一个猩红色的数字。“6”,好吧……至少到及格线了。

没有更多的乐子可看,众人缓慢散去,三五成群地返回温暖的城堡(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只能回到在寒风中摇晃的大船中)。我拽住黛西赶紧开溜,万一卡卡洛夫贼心不死抓我去其他火龙面前检测“龙佬腔”的真伪性,我可就真的要演砸了。

“薇薇,可不可以告诉我手套里装的是什么?”骂累了卡卡洛夫,黛西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抛过来一个又一个问题,“还有,你那位叫丹妮莉丝的朋友怎么样了?她还在流浪吗?”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该给手套中的丁当片安上个什么身份,不过既然提到了丹妮莉丝,索性就将她“利用”到底。“这里面是丹妮莉丝留给我的纪念品,沾了她鲜血的刀片,只有龙佬腔才能触碰它——不然它就会引来方圆几千英里的火龙!”

“啊!哦……”黛西赶紧缩回了手。

“至于丹妮莉丝,她很早就不流浪了……她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被迫嫁了人,幸运的是她的丈夫对她很好,不幸的是他没多久就因中了黑魔法而永久失去意识,她只得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在亡夫的葬礼之火中,她孵化出了三条小龙,分别叫卓耿、雷戈、韦赛利昂,而她也因此有了‘龙母’的称号。”我回忆着目前尚未出版的《冰与火之歌》的剧情,挑选出一些相对而言不那么残暴的情节加以修改后回答了她。

“可怜的丹妮莉丝……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了。”想到电视剧版那一言难尽的结局,我惋惜地叹了口气,“希望她在那边一切都好吧。”

我并不期待自己的斯莱特林同学们能为我准备多么隆重豪华的惊喜派对,联想到他们大部分时间里不太规矩的品行,没在我比赛的过程中喝倒彩就已经足够令我感到受宠若惊。因此,当我抖去身上的寒气钻入公共休息室的石门时,满脑子想的只有赶紧倒在自己凉飕飕的床铺上睡个天昏地暗,但这样卑微的小愿望都被残忍地打破了——

正对面的玻璃窗上挂上了银绿相间的巨大横幅,上面紧凑地挤着我的姓名,像是我之前在魁地奇比赛中为德拉科制作的那条横幅的拙劣的仿制品;桌上摆放了一些看上去刚刚从厨房运来的精致小甜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还有一瓶斜插在冰桶中的香槟,尽管在场的大部分学生此时都还没到饮酒的年龄;潘西好像尚未注意到我已经回来了,她正急躁地指挥比自己更高的米里森·伯斯德把院徽挂在横幅上方的正中央,而笨手笨脚的伯斯德总是会挂偏,看来她们的定位咒和漂浮咒学得都不怎么样;角落里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想要上去帮忙,但她的一向与我不太对付的姐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拦住了她。“哼,用得着吗?”这名格林格拉斯家的长女尖酸地说,“才刚刚一个项目而已,后面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借你吉言,达芙妮。”我打了个哈欠,无视了她又惊又恼的反应,并对休息室内的其他同学和善地笑了笑,“谢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现在需要……”

大家暂停了对这场小规模晚宴的布置,并在潘西的带领下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对比一年级初遇时她对我恨之入骨的态度,我简直都要怀疑她爱上我了。一个又瘦又高的高年级男生从沙发上起身,摇曳着身姿款款向我走近,我真害怕他脆弱的腰杆会被我带进来的冷风吹折。“看看谁来了,我们斯莱特林的勇士!”他夸张地感叹道。

“……谢谢你,级长。”我用余光确认了一下他胸口亮闪闪的“p”之后才假笑着虚握了一下他伸出的手。他称我为“斯莱特林的勇士”而不是“霍格沃兹的勇士”,仿佛斯莱特林已经在他的带领下高声朗诵过《独立宣言》了似的。至于这个男级长具体叫什么名字……老实讲我完全不记得,我狭窄的记忆小木屋里没空间也没必要存放这种没意义的信息。

谁料这家伙还没开喝就醉得不轻,他拉紧我且没有放手的打算,往日挂在嘴边的贵族礼节全都被他扔到了一边。“首先恭喜你完美结束第一个项目!不妨现在与我们详谈一下有关那位‘龙语者’的事情?比如她的家族,以及家族的产业,是否有合作的意向……”

“可以了!超时了!”黛西气冲冲地拽回我的胳膊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我与他人之间,她已经完全具备一个合格经纪人的基本素质了。“如果你们现在真的想恭喜她,不如放她回去好好睡一觉!”

级长用轻蔑且厌烦的眼神斜睨了黛西一眼,这也让我对他的好感由零跌到了负值。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伸入口袋的右手却已经悄悄握上了魔杖,并在内心计划着应该使用哪条无声恶咒让他在稍后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一旁的潘西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便丢下了那条打结的丝带走上前打圆场,很难相信坏脾气的她竟然愿意在这种时刻充当和事佬。“拜托——这才几点,别扫了大家的兴!”她端起圆桌上的盛满冰块的铁桶,催促我亲手取出香槟并将它打开,“大家可都盼着能和你一同庆祝呢!”

潘西表现出的热情应该是真心实意的,和我对卡卡洛夫之流的评价恰恰相反,她只是蠢,不算十分坏。但这并不代表我对在场的其他所有人可以同样放松戒备,我甚至想环顾四周挨个读一读他们的脑袋,看看这瓶香槟里到底有没有被他们偷偷掺入难以察觉的奇怪东西——大概是因为跟穆迪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我也染上了他疑神疑鬼的“好习惯”。

“你快点啊!我都冰死了!还是说你不会开?”见我迟迟未动手,潘西显露出了些许不耐烦,说实话这样的她反倒令我觉得更易接受。

“我……”

正当我犹豫着是否要以“让潘西重新讨厌我”为代价婉拒这份邀请时,像《女巫周刊》上连载的每一篇言情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男主角总能在女主角陷入为难境地时毫无预兆地出现并将其解救出来——希望下次他能来得更早一些,比如在我被迫和身边的这个混球握手之前。

斯内普没有立刻对休息室内的场景进行评价,他光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门边就已经让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情降至冰点了。潘西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把手中的小冰桶丢回圆桌上,冰桶和桌面碰撞后发出一声令气氛更为尴尬的闷响,有几颗冰块不慎掉了出来,在众人绝望的视线中慢悠悠地滚到了斯内普脚边。

“……如果你们不介意,”斯内普的语气出人意料地平和,仿佛完全不打算追究这里即将发生的违规行为,“我需要将聚会的主角带走,现在。”

他冷淡的视线一一扫过休息室里的每张面孔,很多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尤其是潘西,她几乎都要把脑袋埋进手边的冰桶里了。

绕了一圈后,这份目光最终又敛去锋芒落回了我身上,“可以吗?”他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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