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察觉
第14章察觉
日光渐长之后，天亮得也早了。七点时太阳早就升起，和煦的阳光落在晨跑的人身上，凌宇沿着路边慢跑。
他调整了自己早上锻炼的时间，比平时提前了半个小时。心里惦记着昨天的约定，还特意在回来路上，给锦书带早饭。
由于一些时间差，凌宇让锦书在家里等他就行了。
锦书打开房门口，探了探脑袋，凌总清爽地从对面卧室走了出来。说完早上好，两人一起走到客厅，换好鞋子出门。期间，对方拿出了给他的早饭，锦书感激地收下了。
路上，车里放着轻音乐，锦书安静地坐在副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平时早高峰的拥挤和吵闹已然褪去，有了凌总的顺风车，他通勤省下的时间比之前还多了。
下车前和凌总道别，锦书抱着还没吃的早饭离开了，踏上电梯，脚步轻快。电梯门上照映出身影，他感觉今天四周的灯光亮了一些。对着镜像，打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味道不错。没过一会，“叮”一声，电梯门开启，已经到达三层了。
目送锦书离开，凌宇等对方彻底上了电梯才下车。他看着小显示屏，数字从“-1”升到“3”，最后停在“3”不动，擡手按下同一个按钮，电梯回到负一层。
凌宇迈进电梯，在电梯中间站定。直视电梯镜面，就像刚刚锦书站在这一样。
安静的时间没持续多久，不一会电梯门打开了，陆续有很多上班的人进入电梯。电梯里虽然人多，但没有人说话，都在看自己的手机。
凌宇也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厌烦周遭的拥堵。心里猜想锦书是不是吃完早饭，坐到工位上了？
等快到达办公楼顶层的时候，人慢慢少了，最后只剩下凌宇一个人。有位助理路过，盯着从这边电梯出来的凌总，表情和见了鬼一样，赶忙说了声“凌总好”。
凌宇点头，回了“早上好”，整理了一下风衣，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助理觉得，凌总今天的面色，好像没有特别严肃。
趁着凌总心情不错，那位助理将要签字的文件整理了一下，送到办公桌边。
凌宇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凌总。”助理确认了一下，回答道。
凌宇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助理出去了。他准备晚上问一问锦书，顺便接对方一起回去。想完了事情，他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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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锦书总觉得自己要陷入办公鬼打墙，每日任务提前刷新。
“小锦，帮忙填个表。”
“好！”
“小锦，帮忙写个报告。”
“好。”
“小锦，帮忙打个资料。”
“好……”
回想上次被排除在外，锦书疑神疑鬼地盯着赵哥，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问：“赵哥，上次会议怎么没叫上我啊？”
“又没讲什么啊，小锦你不是才来嘛。也不太懂，在不在无所谓。”赵哥理所当然地回答。
“赵哥，我想多学习学习。”锦书能明白赵哥的意思，没了新人，这项目照样继续。但他还是不想被排除在外，而且多听多看，还能学到点东西的。
赵哥习以为然，转移了话题：“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你先去把这表填了。”
锦书被打发出办公室，回到自己那里默默填表。一会儿搞数值，一会儿又被叫去搞文本，总有事情能占满他的所有时间。
下午收到了凌宇的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锦书看了看手头上的任务，应该又不能准时下班了。
于是，锦书婉拒了对方的好意，让他没事就先回去吧，自己很有点忙，会晚点下班。
接下来几天，锦书都是坐凌宇的车去上班的。事情一旦做多了，就很平常了。他觉得搭个车顺路的事情，不会给凌总造成麻烦，逐渐放心。
这天，锦书照常和凌宇道别，不料被对方拦了下来。锦书很懵，观察了一下凌宇的表情，他似乎有话要说。
果然，下一秒对方开口了，一个问句回荡在锦书耳边。
“锦书，下次我带热的，你是不是就会直接吃了？”凌宇委婉地表示不解。
“什么啊？”锦书一头雾水，低头想到手里的早餐，是凌宇带给他的面包，问：“哥是说早餐吗？”
凌宇点头，疑惑地追问：“为什么不吃，不喜欢吗？或者想吃什么，小书你可以直接跟我提的。”
慌忙中锦书不知所措，在“言语”和“行动”之间，他选择先打开包装，直接咬了一口。嘴里含着面包，说话模糊不清，嚼了好几下才咽下去。
虽然行为笨拙，但他马上和凌宇解释，自己并没有不喜欢。而且凌宇给他带的早饭，每天都有好好吃完的，只是每次下车之后才开始吃，他可能没看到。
“为什么不马上吃？”凌宇皱眉，他也有好多疑问等着锦书解答。
锦书按常识回答：“啊？在车里吃东西不太好。”
“这样吗？你不用怕麻烦，车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去做清洁保养的。”凌宇解释，怕锦书担忧，又说：“家里不止这一辆车，送去清洁后，换另一辆开就行。”
锦书一噎，我知道你很有钱了，倒也不用解释这一句。赶紧回到一开始的话头，锦书顺从地答应了凌宇，下次拿到早饭，就当着他面吃完。
说做就做，锦书今天没急着走去坐电梯。当着凌宇的面，吃完了早饭，展示一下空包装，“看，吃完了，很好吃！”
“嗯，我等会帮你扔了。”凌宇满意地接过包装，又问：“那个……晚上我接你回去吧？”
锦书马上回绝：“我不一定准时下班”
“你们很忙吗？”凌宇很好奇为什么锦书天天婉拒他。
锦书想到办公室里紧张的日常，挠挠头，“可能是比较忙。”
“你问我吗？”凌总故意已读乱回，想多和对方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