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突破屏障
第羽号生存区外围，不知是谁高喊：“大家快看啊，救星来了，我的家人有救啦。”惊动众人走出帐篷，群聚到空地上，顺势迎接支援到来。
无罪的牛目光扫过所有人群，最终停在为首几位穿着卫队制服，表情严肃的破魔卫队身上。
闲话不必讲，双方长话短说，简略地交待了现场状况，确认食物足够吃和网络正常运作。卫队们轮班工作，没有人会得不到充足的休息。
秩序维持得住，可以放心。
无罪的黑鸦告诉人群，是三人前来支援，没到的那位正在执行额外任务，等她完成收尾，自然会过来。
破魔卫队们知道实情，跟着附和，不过隐瞒了和天陷，地陷有关的消息，只说是救人。引起恐慌是大忌，一时的祥和也是祥和。
“无罪的牛，无罪的黑鸦，这边请吧。”破魔卫队领着两人穿过避难营地，驱赶人群远离，腾出空道。
这么做不单单是因为居民们人多挡路，妨碍行走，还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冲击波及。
塌陷作为精神空间的具现化，含有精神和空间双重属性，虽然有边界，但本身还是个独立于现实的平行空间。
两界之间存在壁垒，只有撕裂一部分，创造出一道门，才能通行。
一级强者就能力短暂破开屏障，对这些实力强大者而言，换算讲，无异于没有掌握塌陷能量的古人，路边捡块石头猛砸窗户玻璃，力量够大，技巧到位，破个洞并不困难。
但这是换算，二级援救远远做不到，技巧先不谈，力量不仅不够，还会惊扰到塌陷源头，进一步强化情绪，造成大面积塌方，扩大灾难范围。
即便是顶尖二级强者，资格依旧不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力量与技巧往往有一处达不到，若是运气到位，层次够浅，范围够小，兴许可以破开。
黑鸦站在屏障前，伸手触碰，不断摸索，涌动陷能寻找一处薄弱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还没找到，继续摸索，五分钟，六分钟，七分钟……
牛原本很有耐心的等待，时间过五分钟后，他的耐心迅速被消磨殆尽。
“你能不能快一点，怎么还没找到？”牛彻底失去耐心，很是不满的说道。
黑鸦闻言，脸色大变，勃然大度，开口骂道：“你嫌我慢，换你来。这个暗层的规模称得上有史以来最大，结构不稳定，每处地方都存在塌方的风险。”
“你能承担后果，敢承担后果，我不介意让出给你去做。”
牛听不得他这么说，冷哼一声，接着大步上前，伸手触碰屏障，寻找起薄弱点。耗时一分钟左右，他就发现一块比其他部分脆弱的地方。
“是这里。”立刻注入陷能，无罪的牛忽然感觉到空间变得不稳定，这似乎是个陷阱，一旦把它摧毁，塌方将会来临。
“不对劲，我不该这么做。”牛下意识收力，突然扑来几股庞大陷能，强行支撑住精神空间。
“快点。”黑鸦在旁边叫道：“我能保证这一会儿空间完整，前提是你得抓紧时间把屏障破开。”
二人相比，牛能容纳更多陷能，黑鸦则在技艺方面略胜他一筹。两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选择自然出现区别。
“好的。”
无罪的牛专心突破屏障，黑鸦集中精力维持空间不崩塌，此时度秒如年，虽只用半分钟就把屏障破开，但他们却感觉过了几十个年头。
“可以了。”牛看着被破开的屏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心还没落下来，黑鸦挥起一巴掌，猛地拍在他的后背上，有些气愤的催促道：“快进去，还等什么，这空间会自我修复，难道你还想再突破一遍。“
牛被这么一催，不反驳，抬脚踏了进去，头也不回地深入羽号生存区。
摧毁，修复，从空间裂缝里喷出来的庞大能量，破魔卫队尽可能躲远，以防自己受到波及，其中有人好奇那能量的威力究竟达到什么程度，用陷能保护双臂，偷偷伸长手。
“咔嚓！”
仅在一瞬之间，防御陷能消散，触碰到能量地方被全部抹除。好在他收的快，代价只到断指。
“年轻人，你在做什么？”领头队长听到那人无意间发出的惨叫，立马抓过来质问。
“队长，我只是想知道，我够不够格。”很显然，这人力量不够。
握有一点力量，就幻想自己未来举世无双，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领头队长见得多了，愤怒，更多无奈，草草批评了那人几句，之后吩咐后勤组拿来【医疗血肉】，给这位破魔卫队接指。
“你只要做好本职工作，超出力量的事情，会有人替你扛下。”
……
黑鸦进到塌陷里来，立即对魔物们展开屠杀，二级魔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说它们是餐前甜品都是夸赞。
“牛兄，去做你想做的吧。”黑鸦收起打闹时的凶相，换上了笑容。
“你说的是救人，还是杀魔物？”牛装作听不懂对面在说什么的样子，眼神却透出犹豫。
其实他前来另有原因，并非单纯是为了支援，最初，是出动鸦，犬，蛇。牛半路拦下命令，主动申请自己前往支援。
“你代替蛇去？也罢，总战斗力足够，你去，他去，没区别。”高层没有意见，大手一挥更改命令，让牛出动。
牛有私心，但主观还是支援占大头，他向市长道谢，马上准备出发。离开时，他听见呢喃低语，环绕在自己耳边，说完之前，怎么都挥散不去。
“无罪的牛，你其实是想回到主人家中，去保护那家人。说起来正好，羽号生存区这次死伤太过严重。”
“等塌陷被解决掉，你就留在哪里吧，负责保护羽号生存区，顺便一提，预言少女也住在那里。”
“妖号生存区随时欢迎你回来，其实你不回来也不要紧，找到个能够永存的家，总比在外拼搏好。”
“你已经足够强大，把故事带去给孩子们吧。”
无罪的牛听出来是谁，对此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