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回味
永夜，带走巨兽，带回胜利。观完战斗，不止两个少年，全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神来。
“太强大了！”
陈武心中满是震撼，亲眼见证一级魔物和一级强者的战斗。虽然只是站在屏幕前远观，但跟曾经的记录相比，这场战斗离自己太近，包含数不尽的恐惧。
差不多是时候了，姬牧推着他出去，好不妨碍到破魔卫队们进行工作。要说震撼，二人内心是相同的。
唯一一点区别，就是姬牧亲身面对过一级魔物，不会有他们竟然能厉害到那种程度的疑惑和惊讶。
他明白，一切是真实存在的，没有半分虚假。
走出监控室，少年们找到个角落坐下休息，回味战斗。仅仅是一个举动，就能轻易摧毁沿途范围内的所有房屋，想到里面死去的人们，陈武和姬牧不禁浑身一凉，接着又因战斗胜利，都松了口气。
“灾难临近尾声，你说，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回归正常生活？”陈武小声问道。
听见问话，姬牧先是摇了两下头，然后手指比划，思考，几分钟之后，道：“陈武，你相信灾难，不止有眼前这些吗？”
“什么意思？”陈武没懂，感觉不解“你是说，还有更多魔物？”
姬牧一愣，觉得还是先不要透露天陷和地陷为好，便思索换个话题接下去：“不不不，先不谈魔物。我是假设，如果一级援救和破魔卫队们输了，这个避难所能够支撑多久。”
陈武连忙打断，他听了不高兴，还怕旁人听到过来指责。“我不敢相信，这种结果还是少想。”
转头悄悄看一眼周围，发现周围没有人关注两人，看来这话无人听见。
陈武摇了摇头，而后压低声音，说出心中所想：“你的想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输了，这座城市也就毁了。”
“是吗。”姬牧笑道：“而我，即使是清楚明白，也会站在不相信的那一方。”
“我也一样。”陈武道，接着又问：“你想过迎来毁灭时的模样吗？”
“想过，”姬牧坦然道，“可我从不希望那些画面变成真实，即便条件符合，概率接近百分百。”
他微微皱眉，好多话压在心底，不能这时候说，憋得慌。
这场塌陷只是前兆，敌人还未开始正式行动。不论眼下输赢，以后的日子，恐怕难以再平静度过。
再转移个话题吧，姬牧突然讲起强化药剂一事，把自己参与对战一级魔物的过程，完完整整的讲给陈武听。
说来话长，他就没在意音量，自然而然吸引到周边人群围聚过来。团团包围两人，洗耳恭听。
身上的伤痊愈，恐惧变为勇气，眼前黑暗被光芒替代。历练结束，之后便是总结所得，而姬牧取得的成长，是与往日技法完全不同的几招。
束缚，屠宰，指引。
此地不合适展示具有攻击性的招式，姬牧就放出【指引的水流】，和陈武分享。
陷能涌动，先是编制成细丝，随后又转产模样，变得透明，柔软，于固定的一点出发，来到固定的目的地。
“看吧。”姬牧手指在里面划动，沿着河床移动，“当招式进入这个流动走势后，必然可以来到它的结尾。”
“我想亲眼看见，它真正的模样。”陈武说道，水流大小和故事里的不一样，眼前的水流大小就跟从细水管里的流出来一样。
“哈哈哈，那你得多等几年了。”姬牧深知，自己的真实力量，只能创造出这样短细的河床。宽数米，深数米，水流湍急的河流，不是目前可以创造的。
谈话到这里终止，姬牧低下头沉思，陈武背靠墙休息，反复咀嚼战斗，那股震撼和看见胜利的激动兴奋，始终挥之不去。
两人沉默，各做各的。过去了约半刻钟，姬牧突然想到一事，连忙叫起陈武。
思维中断，陈武大惊，看着好友的背影，不解道：“你去做什么？”
“见一个熟人。”姬牧说道：“找到顾戏舞，她可以预言既定的未来，询问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这番话，陈武眼神一亮，直夸说得对，“对哦，我们身边就有这样一个可以看到未来的人。”
姬牧迈步出发，陈武紧跟上去。这两人聚集在一起做事，必定会有好结果，同班同学经常这样评价他们。
日常时，陈武经常参与战斗训练，即便推算自己打不过，他也要进行尝试。输，没关系，大不了再来，反复尝试，迟早会赢。
姬牧则是静观其变，通过战斗训练的过程分析局面，找到以自己的能力，百分百可以取胜的地方。即便赢不了，也要得到最棒的结果。
一个尝试过程，另一个推演过程，两种做法具有互补性，令这两人在共同做一件事时，可以取长补短。
路过人群，身在避难区域里的，对陈武和姬牧都熟悉的同学，大多不由自主的跟在他们身后，好奇去做什么。
同级完胜，协助击败一级，无论哪样，不管难度高低，他们都做不到。
挺过魔物袭击，幸存在避难区域内，可以说，其他人也经历过不少难关，险象环生，待在地底无事可做，自然需要有事解闷。
无论前几天有多少软弱的人，经历过这些事，想必都能鼓起勇气走向前路，或者寻找去除内心阴影，精进自己。盼着未来能不再遇到，还有成长到可以解决塌陷的力量。
“他们这是去哪里？”背后，有人问道。
“我听说顾戏舞在前方的区域里，他们应该是去找她的。”
“天生就能够预言未来的人。”有人回答。
……
在避难区域的某处房间里，新一位破魔卫队被任命为顾戏舞的贴身保镖，保护她每时每刻的安危。
“是，林凉奉命接受任务。”长发女人接过镶有淡绿晶石的项链，听队长介绍，与前一位持有者的相比，是改良之后的新版本。
联系范围更广，指引更明确，还因天陷和地陷的关系，新安置了爆炸功能。填充陷能，就可以当一个炸弹使用。
“好了。”队长说道，“别再留在这里，去执行任务吧，灾难还没有结束。”
说到这，林凉遵从命令，不再多待，戴上项链，拿走要交给顾戏舞的那份，转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