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啦
被劫持啦
那次之后陈和风没再来找,他们家和工作室的小区安保都很严格,陌生人进不来,路上开车也算安全,林一序暂时把他抛在脑后。
但是陈一敬的新电影《寒杀》要开机了,他得去参加开机宴,那种工作场合会很混乱,林一序有点不放心,万一陈和风冲到媒体面前乱说话,污蔑陈一敬对生父不闻不问就完了。
他一定要跟着去,不然就把陈一敬的枕头被子睡衣通通扔出去,再也不让他上床。
没办法,最后陈一敬请了最贵的安保公司,把林一序带去了开机宴。
封于临靠自己面试面上了一个电影角色,他拿着香槟和一个前辈演员寒暄时,看见一身藕绿色吊带蜀锦长裙的林一序牵着陈一敬的手走进了宴会厅里的大包厢。
水晶灯把他露出来的皮肤照出白玉般的光泽。
那位前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林一序,感叹道:“有些人可真是好命啊,跟男人上上床就能衣食无忧风光无限。”
这话封于临听着有点不舒服,他知道林一序和陈一敬是正正经经的恋爱关系,不是像很多人以为的包养。
林一序有点坐不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狼似虎,早知道穿男装了,但是昨天送到的这件裙子太好看了,他没忍住。
这个包厢里坐着的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跟陈一敬合作一部电影的,而且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的,他不能不懂事的拎起盘子砸人家。
他是陈一敬的人,没人敢真对他做什么,而且都是男人,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陈一敬既然把人带出来,也不能规定人家的眼睛不能往哪处瞟。
陈一敬想了想,不动声色的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到林一序光裸的肩上。
在场的都是男人,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也都知趣的不再盯着这片天鹅肉了。
饭桌上说的都是生意,陈一敬偶尔打字转几句语音参与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帮林一序留意菜。
他会挑刚上桌的新菜给林一序夹一点,保证干净,让他不至于干坐着尴尬。
酒过三巡,怕有人黄汤喝多了上头,陈一敬拍了拍林一序的腿,让他找个理由退出包厢。
林一序借口说去洗手间开溜了。
有个喝成大舌头的投资商在后面开玩笑说让他不要走错厕所。
瞿英子在外面宴会厅里蹭吃蹭喝,还拿到了好几个明星签名和合照,过得快乐似神仙。
“早知道我跟你一起了。”林一序拣了个冷掉的蛋挞吃,酥皮掉了一身,他豪放的拎着领口抖了抖,看得瞿英子直皱眉。
“序宝,能不能淑女一点?”
“我是男的啊,我只是喜欢穿裙子而已。”
“阿序?”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一序条件反射性的转身打了一拳,他对这个称呼实在是刻入骨髓的恶心厌恶。
然后……他发现自己打错人了,封于临捂着鼻子痛苦不解的看着他。
“哎呀哎呀你们这个……”瞿英子也难得有点慌乱,还是习惯性的先拿了瓶矿泉水给林一序洗手。
“你鼻子是纯天然的吧?”林一序看着自己泛红的掌骨,心想完了,晚上又要挨罚了。
封于临苦笑,“纯的不能再纯。”
瞿英子看两人还能和颜悦色的说话,稍稍放心,出门找酒店负责人要冰袋去了。
林一序就近找了间空的休息室让他坐着,刚刚幸好他们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不然电影开机宴上编剧的男朋友把组里的演员打了,传出去不好听。
“你是不喜欢那个称呼吗?”封于临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用纸巾堵着鼻子。
林一序坐在他对面玩手机,“嗯,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但不能那样叫我。”
封于临小心翼翼的跟他打着商量,“叫全名太生疏了,我想跟你做朋友,要不我跟你那个女生朋友一样,叫你序宝?”
林一序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让你叫我的名字是因为我们本来就不熟,而且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脸?身材?”
封于临有点尴尬,确实,自己就是见色起意,很肤浅。
林一序看他不说话,也懒得多说什么了,这时手腕上的手环嗡了一声,通话自动连接,他后靠到沙发上,烦躁的捋了把头发,说话声音有气无力,“老公,我把你的演员打了,在休息室里。”
陈一敬是被系统提示林一序的心情指数低到了七十以下才发信息问他的,闻言把通话挂断了。
“陈编他……”封于临现在觉得自己唯一比得过陈一敬的就是他身体健全,可以很顺畅即时的和林一序沟通。
这时瞿英子把冰袋取回来了,封于临说了声谢谢,接过来自己敷到刺痛微肿的鼻梁骨上。
陈一敬推门进来,看见林一序歪在沙发上,西装外套蹭开了,露出大片领口的皮肤。
“老公,抱抱我。”
林一序旁若无人的对陈一敬伸出手,他今天穿的裙子有点窄,跨不开,陈一敬就把他打横抱起来离开了休息室。
剩下的事交给瞿英子。
“小帅哥,你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漂亮的男人遍地都是,别在他一棵树上吊死了。”
封于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心说他难道不想吗?实在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脏。
他现在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这个人过。
《寒杀》的开机宴顺利结束后,陈一敬在拍摄现场呆了一周。
期间林一序就窝在酒店房间里,他久违的见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