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道隐无名“在等你来亲我。”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殷不染还是把酒瓶封好放远,并且尝试给宁若缺解酒。
她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宁若缺喝醉,却是第一次施术替她解酒。
或许因为她不太熟练,所以见效很慢。
好在醉酒的宁若缺既不会大吵大闹,也没有暴力倾向。
她乖巧地跪坐在榻上,除了眼神时而涣散,和正常时别无二致。
殷不染一手按着宁若缺的肩,一手拎起她那储物袋,面无表情地问:“又把这东西丢给我做什么?”
宁若缺满脸严肃:“等我死了,这些都归你。”
殷不染听得烦躁不已,转而掐住宁若缺的脸,不让她开口。
然而某人非要把话说完,哪怕发音不准:“吾活著,你也那曲用。”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眼眸如盛一泓月光,潋滟而明亮。
殷不染:“……”
“啧。”殷不染松开手,继续给宁若缺治疗。
她坐得有些累,索性把宁若缺扒拉开,自己坐上去,拿对方当靠垫。
当然,手还紧紧抓着宁若缺的胳膊,没松开。
宁若缺无比自然地环住了殷不染的腰。
“染染。”
殷不染闭目养神:“嗯?”
就听宁若缺缓缓说道:“我没有钱,只有把剑卖了,才能给你盖房子,换大床和绒被。”
她说得可怜,更别提喝醉了酒,语气更加黏黏糊糊,像一块半融化的麦芽糖。
隔壁山头的阿汪难过起来也这样,耳朵耷拉着,会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
殷不染轻叹一声:“我要房子做什么,你那些剑还是留着罢。”
“可是、我想把你养好一点。”
宁若缺皱着眉,小声嘀咕:“你都瘦了,没肉。”
她说完还认真比了比,手指从背沟划下来,双手掐住殷不染的腰侧摩挲。
脊背处传来一阵过电似的酥麻感,猝不及防之下,殷不染轻哼出声:“唔……”
她浑身一软,猛地按住宁若缺的手。
后者不明所以,借着月色观察她的表情。
见殷不染轻轻蹙着眉,便满是愧疚地道歉:“弄疼你了?对不起。”
宁若缺将手背到了身后去。
殷不染调整气息时,她也不说话,等殷不染余光一瞥,却发现某人也在歪头偷瞄她。
被自己发现就立马垂下眼帘,可怜巴巴地抿起唇。
这般操作十分粗糙,然而管用。
殷不染最见不得她这样,烦躁地揉揉她的脑袋,起身下榻。
宁若缺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和殷不染隔了半步远。
然而刚推开门,她就不知从哪摸来一条披肩,二话不说套在了殷不染肩上。
殷不染回头,这人又后退半步,垂眸盯着地板。
原本修长的一个剑修,此刻却怯怯地缩着肩,看起来拧巴极了。
殷不染试着去拉她衣袖。
只扯了扯,一只温暖的手就顺势牵了上来。手掌处的薄茧十分明显,殷不染忍不住摸了好几下。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铺满月光的院子里。
醉酒的宁若缺,给殷不染的感觉就是既聪明又笨笨的。
说她笨吧,可这人竟然学会了卖惨装可怜,说她聪明了,尽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比如现在,宁若缺就闷声闷气地问:“我让你讨厌了吗?”
“没有,”殷不染迟疑了一阵,又补充道:“刚才也不疼。”
是自己太敏感了,这事也怪不得宁若缺。
宁若缺又斜着眼睛偷瞄她:“那、染染不喜欢被摸腰?”
殷不染顿时有点炸毛,却脱口而出:“没有!”
她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宁若缺,走路的速度都变快了不少。
幸好天黑,尽管她脸再热,宁若缺应该也是看不清的。
术法好像不太管用,殷不染只好取了药材,去厨房给她熬碗葛花汤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