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合理吗
存在即合理吗
托尼·史塔克,全球数一数二的美国富豪,也是全世界所熟知的——钢铁侠。
对外,他大部分时间是以一位花花公子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人人都觉得他更应该出现在各种派对或者舞会中。不过,托尼偶尔还是会认真工作的,就比如说今天。
然而,总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会出现。
一份看起来相当重要的合同被放在托尼面前,上面的条款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可托尼一眼没看。
因为现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
他看着站在桌前的佩珀,面色古怪的问:“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开了太久的派对,我怎么好像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女秘书瞪回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说道:“外面的大厅里来了一个自称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19岁男孩,没有预约,却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见你,前台的人还有保安怎么都没办法让他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待在接待室那边,而且,还和其他的员工说了一些,嗯,有关于你的事。”佩珀在这里停了下来,皱着眉,似乎对于该不该继续详细的解释犯难。
不过好在托尼擡手让她停下了。然后咕哝了一句连佩珀也没听明白的话,似乎像是在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她看着托尼将脸埋在了双掌后,然后嗤笑了一声。
没几秒,托尼再次擡起头。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把那些褶皱全都抹平。他边向外面走去边整理着自己的领带,还不忘吩咐佩珀,“等会儿帮我把下午的会议推迟,记得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等等!?你又要丢下你的工作了吗?”托尼不用回头都知道,佩珀肯定是瞪大了她的眼睛。
“不不不,只是这个会议没有我要见的那个人那么重要罢了。”托尼回答道。
“你别告诉我,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男孩吧?”
“相信我佩珀,”托尼回头给了他秘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家伙可是比美国总统还要厉害的人。”
再回到距离纽约几百公里外的华盛顿。
又是约书亚家。这里经过昨夜的狂欢后,一些角落中仍残留着派对的痕迹。像是书架上的彩条,又或是地毯上奶油的印子。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约书亚和西尔维斯特都在书房中,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着,两人之间的地板上放着一个箱子。
这就是亚伦和西尔维斯特合力搬出来的箱子。约书亚一脸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这个箱子,“你居然会让一个陌生人进来。啧啧啧,太不可思议了。”说完擡头,对西尔维斯特问道“为什么?这家伙哪里值得你注意了。”
后者瞥了他一眼。
还没等对方回答的约书亚继续自言自语,“不对,虽然我得承认他们比起普通人类来说,是要有趣那么一点点。但是还没到有趣到需要花费大把时间的地步。”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约书亚快速向前几步,直凑到西尔维斯特的脸前。后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大幅度的向后仰。约书亚也紧跟着凑上前,停在了距离对方的鼻尖只有一个拳头的位置,用他棕色的眼睛在眼前人的脸上梭巡着,里面闪着奇异的光。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恶意的笑容。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他来帮忙,然后‘故意’卖给他一个人情。”
出乎意料的是,被约书亚点破心思的西尔维斯特仍然在他面前表现得一派平静。约书亚有点失望地松开了手,后又重新恢复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我猜这一定和你之前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的秘密有关是吧?你不说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被我找到的,你就等着吧。”
“明明将自己标榜是完全的‘避世主义’者,但是你做出的行动和你所说的可是完全不同啊。”在最后,约书亚状似无意的说到,“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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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西尔维斯特是这么想的。霍奇纳他们如果没有暗网内部人员的帮助是永远都不可能触及它的核心的。所以,身为混迹暗网多年的雇佣黑客,西尔维斯特认为自己一定能帮助到他们。而现在,他应该耐心等待着。
但是他显然对自己犯下的致命错误一无所知。要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套路是不可能让亚伦放下对西尔维斯特的不信任感的。相反,他下的这步棋起到了截然相反的作用。
西尔维斯特不同寻常的举动反而激起了亚伦的戒备感。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的“私人领域”展示给仅仅只打过照面的“陌生人”。因为这样的行为往往暗示着展示者是信任着那个人的。而亚伦不认为布莱克这样做是因为信任他。
他另有所图。亚伦忽然想起了他们这些“心理专家”为了降低戒备心高的嫌疑人或目击者时使用的手段——向他们分享自己的一个真实的小秘密,以换取他们的信任。
接踵而至的是,另一个疑惑也浮上了他的心头。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亚伦很困惑,就他所知,自己和西尔维斯特之间应该不会产生任何其他的交集。所以,布莱克究竟所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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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电视机正播放一起抢劫案的报道。
史蒂夫看了一眼,掂了掂手中的手机,还是放弃了拨打电话的念头。
今早七点,
只睡了五个小时的史蒂夫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联系到昨晚被他送回酒店的阿尔弗雷德。然而电话打通后,却被酒店前台告知阿尔弗雷德已经退房离开了。
明明昨晚凌晨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第二天的一大早居然消失了。史蒂夫有些诧异,又回忆起当时抱着他可劲哭的阿尔弗雷德,他的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想想一个将近一米八男孩居然在喝醉后抱着他哭,这印象令人想忘都忘不了。
不过既然他能独自离开,说明他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史蒂夫估摸着。
也不知两人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了。他有些遗憾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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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的某个时间点,
同一座城市,不同地点,不同时间。
天际上还未沉下的日轮正将金色余晖铺满天空,高空的云悄悄地被日落前最后的光线染成了绛紫色。若是有人向上看去,就会发现这宛如人类画家笔下仙境般美好的晚霞。它给忙忙碌碌的城市带来了一天中最后的礼物,抚慰着人们劳累的心灵。
正准备拉上店内的卷闸门的面包店老板无意间看到了这美轮美奂的一幕,一时间竟忘记了手里的动作。沉浸在美景中,呆呆地站在台阶上,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所以当袭击发生后,他一声不响的就被击昏倒地,也不是毫无道理。
这一切发生的就是那么的突然。
这位全身几乎都被包裹在黑色风衣里的袭击者悄无声息的在老板的身后站定,然后擡起右手,果断挥下,用手中的手枪枪柄击在了前面人的后脑勺上。一下,就让这个身躯庞大的男人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
黑衣人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后,迅速将面包店老板拖入还没锁门的店铺中,随即将卷闸门砰地关紧,与外面的街道隔离开来。
进入面包店内的黑衣人,摘下了戴在口鼻部的口罩。露出了一张面色蜡黄、目露凶光的中年男子的脸。他靠近窗边,用两指撑开了合上的百叶窗叶片,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他的视线在远处街角的一家生意红火的小餐厅处停留了那么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