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
繁华终会落幕剩下满目疮痍,荒芜陪伴孤寂地人儿在漫长旅途中哀叹、绝望!张氏兄妹在得知父亲神秘消失的迅息,便立即辞别御剑山庄,御剑赶回神都雷云府主掌大局,将这一消失告诉族中长辈!
自三日前这几人突然人间蒸发,鸿都各势力蠢蠢欲动,意图问鼎域内壮大自身!虽然天空广渺浩瀚,如大海一般的湛蓝,连平日软绵绵的云朵也消失个没影,更别说飞鸟或其它。
不过鸿都内的商贸往来仍不改昨日风光。且不说这四人离奇失踪,却是四都枭首陨命,商货也不会关注太多。只是重新下注,再次选择盟友而矣!除此之外有什么呢?人也万千,各有不同!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喧嚣声此起彼起。
书房。翠竹缭绕,郁郁葱葱。易樊生正、端坐桌案之前面生愁态。微风拂动如丝地竹叶,沙沙作响。他提起挺直的狼毫若负泰山的写:英雄殁,计短情长,回梦凝阑栏。正风雨忧愁,绝人寰。剩吾辈,独上重楼,贪欢晌。顿笔大呼:大哥!大哥!
正值晌午,阳光灼烈,热浪翻腾。易怀毅正独自在后后院假山凉亭练功。大颗地汗珠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易风扬执扇慢慢走近。远远便听见他练功的声响。他先在一旁悄悄观望,嘴尖微含。易怀毅突然收手,一道真气瞬间向他袭来。不过,易风扬又岂是如他所想一般。折扇合拢,真气迸出与之相抵。我当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你来这儿做什么?不去陪你娘?
对于这种情况,易风扬早已料到。心平气和:刚好路过,不可以吗!少来这套,你无非想看看我的实力如何。要不来试试。易风扬苦笑,真是有理说不清,不过又何须解释。有人会听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便你在正确,也不会有人倾听。因为大部分人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人生如此,大千世界如此。
懒得理你。说完侧身而过。易怀毅拳头紧握,要不是碍于规矩。恐怕已大打出手,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平日他们对易风扬的成见就极大,也非两言三语能说清。道不同不相为谋,谋不同更不相为道。他猛地一拳打在柱上:二哥,别得意,迟早会让你知道厉害的。易风扬气息一转,低声:大可来试试。易风扬过往不接受危胁,现在如此,以后也一样!
好好的御剑山庄变成今日模样,真值得深思一番。易风扬不紧不慢从假山内冲过。冷风席席吹拂,生如夏花之灿烂,往事如风。此刻的平静,内心却是涟漪滚滚。易风扬一阵苦笑,他不明白,怎会这样?自他记事起,这一切便随之出现。总有些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半晌,难得有空闲。我若有所失地去了后山。后山一般没有人会去,也较为宁静。仿佛千年如一日,时间突然变慢许多。略有青山不老,为雪白头地意味!这里森林茂密,巨石突兀,流水潺潺。我在一块大石头旁收住了脚步,情不自禁地往上一躺。回想自己三百年的流浪生活,当真有些趣味良多!
好在遇上了她!——叶沁
那是我流浪神都的第一百年。阳光漫过每一张脸庞,微笑点点。一切突然其来又恰如其分!我正延河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她从另一边走来,偶然相遇,蓦然回首,相视一笑
第二次是在神都的集市上,那时我内心很害怕,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傻傻的像一张白纸!忽然,一句话从脑海闪过,主动就会有故事!于是,我赌上大半运气上前一试;她扭头瞪了我一眼,微微一怔,淡淡:是你!就这样开始走近了解彼此,她与别得女孩不一样!一身气质高雅,虽身处沟壑,亦有万丈光茫。一双眼睛充满灵气,不论六界秘闻,还是异志奇书,她总能一一道来。身佩一柄仙剑,修为不弱,却未见她出手。古灵精怪,又能未雨稠缪!真是越想越……
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他便翻身起来,看着深邃未知地天空。如今鸿都失去两大首脑人物,势必会有一场血战,界时又当如何?世事难料!刺骨寒风划过皮肤,略带疼痛,一下把人带入荒芜之境。脑海一片空白,面对今日局面,又该从何处入手破局。易风扬有些突兀了!即便他不想卷入其中,可风波偏着他往漩涡靠近!
儿女情长,将奈何之!易风扬迎风负立,踏上山巅俯视群山叠嶂、怪岩飞树。这是他最喜欢的事之一!在这里可以尽情仰天长啸,把心中的压抑、痛苦、不安渲泄出来。没有人来嘲笑、讥讽!同样也没人会知道!即使是他的父母。他独自承受着这一切!在回想儿时与父亲来此地神情,也只是轻轻一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父亲长谈的次数也少了……
又过了两日,差去飞鸿山内探查消息地人都已回来,将山内情况一一禀明。易樊生似有所悟,三人即忙进入密室探讨。其余人也不知在做什么,他们比平时更加可怕;一股压抑气息瞬间笼罩整座山庄!易丹枫提着酒壶,失落地坐在石阶上,双目黯淡无光!全然没有大公子气派。
易风扬摇着折扇悄悄在他身旁坐下,大哥!你已经喝了很多,歇一歇。你怎么来了?他准备说,又摇摇头,夺过酒壶喝上两大口。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劝我停下?!呵哈哈!风扬!易丹枫长叹一声,我爹不在了,这往后该怎么办?你看看我,除了买醉还能怎样?的确,他从生来开始,便被命运选定,背负山庄未来!无数无刻都想着比别人更加厉害,可经此巨变,内心悲痛有谁真正明白。
大哥,这又是何苦!人生坎坷你不是不懂,我们应该振作。这点风波算什么,你以后可是要执掌御剑山庄领袖一方的!我,我可以?当然。也就你这样说!易丹枫不无苦涩,半笑着来回踱步,默然无语,注视这个多年未见地二弟。
易风扬站起打开折扇,坚定地走到他身们。此刻,两人真像亲兄弟!以往虽有芥蒂,但此时坚冰已融,以后怎样就交由时光吧!过了好一会儿,他沉重地问:二弟,你已励炼三百年。修为见识也有一定高度,有没有想过拜入宗门?这话不出还好,易风扬当即一怔,呆若木鸡,满脸茫然,像突然被玄冰冻住,失去所有表情。好一会儿才结巴:我,我。大哥也知道我的秉性,那是什么修真的料!他有指着广垠天空与山川风物:这些东西可比修真好玩多了。
好了,你别开玩笑。虽未见过你出手,从你的气息,大至可推测你的境界已达神元境,好好考虑一下,你瞧怀荣、怀毅他们早早拜入仙门,所得好处!易风扬突然打断他的话,轻折扇,阴沉:难道仙门弟子便会厉害许多吗?易丹枫显然有些不悦,也浅笑:你去了就知道。呵哈哈!我易风扬即便不入仙门也能强过很多人,所谓仙门弟子不过背着这个名号而矣。边说边阔步而去,他的声音异常响彻,令人不敢有半点质疑,仿佛他便是高立群山之巅的人,拥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易丹枫猛喝两口,盯着消失地背影,心中疑问千千。真不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酒壶已空,腹内似烈火焚烧,一阵接一阵,没个停歇。一个邪恶念头升起,得找机会逼他出手。
院内名花名树葱郁,四时皆显生机!
扑鼻草药味在空气中奔腾良久,咳嗽声不断传来,缕缕白烟漫过房顶。刘叔,你又在研制什么新药,动静这么大!刘真喜出望外,赶忙扔了手中蒲扇,冲出门去抱着他,大声:听他们您回来了!我还不信咧,没想到。没想到我真回来了!是呀!是呀!刘叔,三百年没见您还是与以前一样!怎么,不带我进去瞧瞧。
对对对!一下子高兴就忘了!
进入药房满是药味,里面略显杂乱!一席灰袍,鬓角银丝,少许皱纹,不太高地身躯,慈祥中带搞笑眼神。刘真,人称怪老头。他是大伯父许多年前带回来的一名修士,修为不过神元境,却于药道一途别有心得。所制之药大多为上上之品!为此他多次想离去云游四方,都被大伯父以各种条件和理由留下,成为庄内宾客。
他的性情不算太古怪,却也非一般人能接受。他对易风照顾有佳,说有他年轻时地影子。一老一少在药房内大谈心事,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刘真极少露面,所行所为小心又小心,生怕开罪别人。尽管以他的身份能力,不论到哪都没人敢对他颐和气使!他总低头悄声,很不情愿:很多事,并不是我能左右。一旦给别人留下把柄。每每说到这儿,他都黯然神伤地离开。
没人知道他的过往,或许,只有大伯父知道。但现在又回到最初。可能,有些事还是不要水落石出的好!何必苦苦执着。
鸿都,少阳府。老爷才消失几日你们就准备干什么?老妪凛然问。三个中年男子各领手下聚于大厅内喋喋不休。见老妪前来稍作收敛,却也掩不了隐藏地争斗气息味。各自后退让出路,谁也不服谁,眼神内充满原始地野性与狡诈!嫂子,今儿大哥遭遇不测,全是御剑山庄一手策划。少阳府家业不大,也不受这个锅。两人附和:对!这是除掉御剑山庄的大好机会。咱们谁先拿下谁做府主。
老妪凄惨:你们的尾巴还是露了出来。反正这儿我一介女流,说啥都没用。罢了,随你们吧!她倦怠地在下人搀扶中离去,离开这熟悉又无住的地方。两泪落泪,暗地伤感:只怕,只怕往后再无少阳府了!
余辉半减,岁华不复。阳战微声:自古长幼有序,还是把大哥的儿子阳枯,从仙界接回来执掌大位,以赌众人之口。阳清斜视冷笑,高傲地打量在场的人。刚才不是说好好的吗?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很明显,与其刀剑相向对自己不利,还不如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但这种小伎俩怎能瞒过两人!可他毕竟远在仙门菁华宗,且势当力薄,即使背后有宗门支撑,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因为仙界向来不轻意插手六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