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平行世界的错过
番外一平行世界的错过
温砚初经过这四年的思念,也算是想通了,裴景枭不想要他找到,而温砚初也合该放下了
沈家的那场订婚宴又再一次让他们相遇,但终归是物是人非了
沈总介绍他们二人认识,手掌相握,眼神对视,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连一丝留恋都看不出
景昭递出来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m&c集团总裁
“幸会,温总。”
“幸会,景总。”
当景昭路过他时,闻到了一股雪松调的香水,不似四年前的木质茶香,人也比四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眉骨更加锋利了,少了些柔和
来巴结景昭的人很多,因为温砚初这几年深居简出,不喜热闹,也没人会去触霉头
温砚初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很是欣慰
或许放手,也是一种爱吧
这场宴会持续的有些久了,景昭也不想去奉承下去了,就离开去了大门了
外面下去了绵绵细雨,他银白色头发在风中飘荡,更添了几分破碎
景昭看每个人的眼神都冰冷,没有感情,整个人看似好相处,可是谁都进入不了他的心
景昭在门口等他的车,结果说车被堵在了路上,景昭微眯着眼
温砚初这时候出来了,“景先生,在等车吗?”
“嗯。”简短的
“正好我的车在,要我带你吗?”温砚初礼貌,没有任何失态地说着
“没有麻烦温总吧。”景昭注视着他
温砚初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解释,“不麻烦的,上来吧。”
景昭跟着温砚初上了车,等他坐好,温砚初才让司机开车,景昭报了一个别墅的名字:御疆别墅
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就这么到了地方,景昭下去了,回头对着温砚初说:“谢谢温总的顺风车了。”
温砚初递给他了一把伞,景昭到过谢,就先走了进去,
雨丝斜斜织着,景昭握着伞柄的指节泛白,伞面撑起一方小小的灰蒙天地,却遮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湿意
泪珠砸在伞骨上,轻得像一声叹息,混着檐角滴落的雨珠,分不清是天在哭,还是他在哭
他就那样站在雨里,背影被水汽揉得模糊,连风掠过发梢,他紧紧攥着肚子,满肚子说不出的委屈与痛苦
等景昭走后,温砚初让司机出发,“走吧。”还顺便将前座与后座的隔板降下
温砚初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雨水不断砸在车窗上,眼中的泪水划过脸庞
他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指腹无意识描摹着窗外行人撑伞的轮廓——那身影与记忆里今天雨天重叠,却又在雨幕里碎成泡影
任由泪水混着窗外的雨意漫过心头,或许已是命运给的,最温柔的成全
他们各自回了家,温砚初看着还有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该放你走了。”
他强忍着泪水,将裴景枭的东西收拾好
游戏机——在那年冬天,裴景枭拉着我温砚初一起打游戏,“哇,哥哥好棒呀!”
他将游戏机拿在手上,抚摸着,眼泪不争气地砸在游戏机的屏幕上,晕开一小团水渍
照片——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裴景枭拉着他拍照的样子
最底下压着那本泛黄的相册,第一页就是两人在海边的合照,他举着相机歪头笑,阳光落在他发梢。裴景枭指尖划过照片里他的脸,喉咙里像堵着棉花,哭不出声也喘不过气
每收拾一件,就像把他的痕迹从生活里一点点剥离,可那些画面偏要跳出来,提醒他,我们曾经很相爱
明明知道该往前走,可每一件旧物都在拉扯着回忆,让他既不甘放手,又不得不承认——他回不来了
温砚初将所有东西全部装好,还有那两份股份合同,还有财产转让合同
收拾完这些,他已经有些脱力了,无助的坐在地板上,他感觉房子好空,空的让人心颤
第二天,景昭去了公司就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一个箱子,他带到办公室拆开
忍不住的苦笑,语气里带着哽咽,“原来让你留下我的东西,都成了奢望吗?”
他一遍一遍的翻看所有的东西,心就是一刀一刀的凌迟,他不是不想认,是不能认
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敲了敲玻璃,景昭抱着那封信蜷在地毯上,泪水浸湿了纸张,和当年他留下的泪渍混在一起
原来有些旧物从来不是纪念品,是藏着未完成的遗憾,是一触碰就会决堤的想念,是明知再也回不去,却还舍不得放下的执念
从此以后,京市有了两家龙头公司,但总也碰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