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陈雪,带回来了
邬铃儿还没有到峒楼,就碰上了着急忙慌朝外跑的鲜梵。鲜梵眼尖,看到邬铃儿后,立马朝着她跑了过来。
鲜梵在亓官殊昏迷后,就进入峒楼祈福,为亓官殊向玹尊祷告。不管是参拜对象为玹尊,还是祈福对象是亓官殊,鲜梵都不会随意出峒楼。
这样慌忙出来的情况,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邬铃儿拍了拍鲜梵的后背,又递给他一壶水:“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离开祭司殿了?”
鲜梵接过水,不客气地灌了几口,待到气息平复后,从小包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我刚才为玹尊换引魂烛的时候,在祭台上发现了这个盒子,盒子的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殊字,我觉得可能是玹尊想把这个东西给表哥,我就出来了。”
“字条?”
邬铃儿眼神一动,没有冒然打开盒子,向鲜梵询问了字条所在。
鲜梵从口袋中把小字条交给邬铃儿,字条没有任何落款,甚至连这个【殊】字都不是手写的,而是非常标准的电子仿宋字体,一看就是留下字条的人,不希望别人通过字迹认出自己的身份。
整张字条都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标志或者气味,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a4打印纸。
但鲜梵和邬铃儿都不认为有什么人是可以在峒楼中随意进出,还不被人发现,又或是可以在玹尊神像面前留下字条和东西的。
也难怪鲜梵在发现东西后,会这么激动地离开峒楼,认为是玹尊的指示。
从字条上看不出来什么东西,邬铃儿又看向鲜梵手中捧着的那个小盒子:“你打开盒子看过吗?”
鲜梵摇了摇头:“没有,盒子上面有禁制,我怕直接打开会损坏盒子内的东西,不敢轻易动它。”
说着,鲜梵还把盒子举到了邬铃儿的眼前,确实可以看到,盒子的外围浮动着一层金色的禁制灵帘,保护盒子中的东西。
邬铃儿尝试伸出手去感受灵帘的灵力,非常亲切,就算不是玹尊的气息,也应该是尧疆中一位实力不低的长辈留下的。
看了灵帘好一会儿,邬铃儿突然对鲜梵挥了挥手:“你看这个纹路,这些灵力游走的过程中,好像形成了什么图案,你看看,这个图案……像不像一片叶子?”
鲜梵也低下头来去观察,灵帘上的波动缓慢,要等待还一会的时间,才可以碰巧形成一个线条闭合的图案。
“好像是的,似乎是一片枫叶?尧疆好像没有种过枫树吧,难道是什么长老的标志?枫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呀。”
鲜梵分析着,又不敢摇晃盒子,生怕把盒子中的东西摇坏了,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邬铃儿:“姐姐,那这个东西要带回去给表哥吗?”
鲜梵(邬兰辞)虽然和邬铃儿同姓,却并非同一个父族,只是因为亓官殊,把他们的关系结在了一起。
“先等等,我问一个人。”
邬铃儿欲言又止了一会,她才刚来峒楼,就要回去,总感觉自己白来了一样,但她想起来亓官殊以前跟她说过,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问秦政,便决定拿出手机询问一下。
可峒楼的信号不好,准确点说,峒楼这边根本没有牵任何网线,有信号才怪。
就在邬铃儿的手机拿到一半的时候,林子中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紧跟着就是一阵风声。
邬铃儿和鲜梵反应很快,拔出武器做出备战状态,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来人是一位骨玉侍卫,他停在邬铃儿、鲜梵面前的树上,从口袋中取出一片薄纸厚的金敕令,扔向邬铃儿。
“玹尊有令,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盒中有让少司官醒来的方法。”
沙哑到根本听不出老少的声音,从身材比例优秀如模特的骨玉侍卫口中传出,他目不斜视,背书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说出:
“破解盒上封印的方式,是少司官的法铜钱。”
邬铃儿:“铜钱?可是……”
听到需要动用亓官殊从小佩戴的法铜钱,邬铃儿嘴比脑子快反驳,法铜钱的重要性非同一般,若非如此,亓官殊也不会从小佩戴到大,尤其是亓官殊的身体状态,根本没办法离开法铜钱,怎么可以就这样取下来使用呢?
亓官殊的那枚法铜钱和普通的法事用具不太一样,不存在取下使用后,还可以继续用的道理。
也就是说,想要打开盒子,就必须消耗掉亓官殊的法铜钱。
不过邬铃儿的解释没来得及说完,骨玉侍卫就像完成了自己的定时任务,说完就关机一样,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开。
留下邬铃儿在原地望着骨玉侍卫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鲜梵在十二峒就一直关注亓官殊,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
“那我们还打开吗?”
握着薄片一半的金敕令,邬铃儿眼神变化几许,在让亓官殊醒来和消耗法铜钱之间犹豫了一分钟后,咬牙坚定:“开!”
骨玉侍卫只听大祭司号令,这次还特意放出金敕令,那就说明玹尊在一开始就已经预测到了一切。
以玹尊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打开盒子,对于亓官殊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选择这样设置,那应该也做好了后续的安排。
事关特殊,邬铃儿只能选择赌一把。
……
洛淮清最近忙着收拾去理南的行李,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带的,但他听说理南风景特别好,他准备顺便过去度个假。
赵公明也是在答应帮忙后,当天就消耗功德,开启了登天道,回到神庭,从神庭走特殊信道去冥府,从谢必安那里拿到了瞿镜给亓官殊的信,以及一朵被精心冰封起来的血沙华。
血沙华在冥府中的浪漫含义,堪比玫瑰在人间的浪漫含义,赵公明呦呵一声,都不敢直接用双手去碰血沙华,而是选择用灵力拖住:“这也是要转交给亓官先生的?瞿君和亓官先生的感情真好啊。”
谢必安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只可惜,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朵血沙华不是瞿君亲手摘的,不过意思带到了就行。”
之前范无咎送给瞿小七的花,是他自己的痛苦灌溉出来的,意义确实不太一样。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瞿君现在还躺在棺材里呢,摘花是办不到了,但他对亓官殊的感情,毋庸置疑。
赵公明:“嗐,花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再送,等瞿君醒来后,想送多少朵就送多少朵,凑个999也行,我看凡间那些小男生们,就很喜欢给自己的对象送999朵玫瑰。”
“哦?还有这种说法?”谢必安点头记了下来,“这个不错啊,到时候告诉瞿君,让他送999朵血沙华,一定会把亓官先生感动坏的。”
赵公明:“……你对瞿君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他何罪之有,你让他用痛苦灌溉999朵血沙华,你们冥府对自己上司都用这么残忍的酷刑吗?而且,谁家好人送对象花,是送999朵黄泉引路花的?!很惊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