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我也可以吗？

第39章我也可以吗？

门忽然被拉开。

屋外围观的群众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但都没有离开。

沈羲无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樊寂：“我没想怎样，我只是......”

“呵，又是这副表情。”沈羲无心里翻了个白眼。

樊寂：“阿无，我是真心喜欢你......”

“别！”沈羲无连忙擡起手制止他的话。

擡眸认认真真看着樊寂的眼睛，正色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喜欢的？欺骗我？强迫我？我就连晚上睡哪儿自己都决定不了？”

樊寂不说话，缓缓垂下眼眸。

“看着我的眼睛！”

沈羲无提高音量。

樊寂又慢慢擡起头，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心虚。

“你这不叫喜欢，这叫骚扰懂吗？”

沈羲无继续道：“你家没人教过你喜欢一个人最先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尊重对方吗？嗯？”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懂了吗？”

此话一出，樊寂立刻慌了。

“阿无不要讨厌我，我......那我要怎么做，阿无才会开心？”

沈羲无指着隔壁，“现在，立刻马上，回去，别来烦我。”

樊寂捏了捏拳头，半晌后，目光坚定地看着沈羲无道：“好，我知道了。”然后当真转身回屋去了，毫不拖泥带水。

沈羲无挠挠头，“这么听话？”

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清静了。

“看什么看？散了散了。”沈羲无挥手打发走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啪地一声关上门。

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在屋内洒下一层银辉。

沈羲无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个人就占了整张床的三分之二。

还睡得特别香，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呼噜声。

而在他身侧，霁月闭着眼打坐，微颤的睫毛和紊乱的气息暴露了他此刻并非虔心入定，反而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心神。

本来是打了地铺的，可两个人谁也不愿意让对方睡地上。

沈羲无鬼使神差来了句，“那一起睡。”

霁月答应了。

一开始都挺好的，床虽然不大，睡两个人也刚刚好。

可等沈羲无睡着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胳膊腿全往霁月身上招呼，又搂又抱，脑袋还直往他胸前拱。

霁月往里挪一寸，沈羲无就追一寸，一直把他挤到紧贴着墙壁，动弹不得半分。

少年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渗进皮肤，一直灼烫到心底，就连喉头都干涩起来。

霁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却始终任由沈羲无胡作非为。

沈羲无不知梦到了什么，嘿嘿傻笑两声，撅着嘴亲了过来。

霁月躲闪不及，下巴被沈羲无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他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沈羲无，坐起身，颤抖的指尖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地方，神情复杂。

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欣喜。

半晌后，霁月缓缓扭头看向仍在熟睡的沈羲无。

“羲无师弟，我也可以吗？”

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喃道。

后半夜，霁月一直打坐到天亮。

内心经历着怎样的天人交战，只有他自己知道。

*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天刚擦黑，城西的流沙坑就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仙、妖、魔三波势力将流沙坑围得水泄不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散修。

中间是一个百米宽的巨大深坑，往下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还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