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孩子都这么大了

第115章孩子都这么大了

许是因为沈羲无一直将陆萤川的金属香球戴在身上，他以身殉镜的时候，陆萤川的一丝神魂，也被带进了济世镜之中。

这导致陆萤川的灵魄不完整，虽活了过来，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去何方，于是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三界之中，不停向过路的人询问自己的身世。

直到遇见霁月。

霁月收他做了关门弟子，放在身边亲自教导，直到今天，带他来见了沈羲无。

“羲无师弟，他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霁月轻声安慰道。

沈羲无的意识剧烈震颤着，想要冲破禁锢的欲望越发强烈。

是不是他活着出去，萤火虫就能恢复记忆了？

“师尊。”陆萤川推门进来，怀里兜着新鲜的杏子。

刚刚被雨水冲刷过，橙色的果皮上缀着点点水珠，宛如晶莹剔透的珍珠。

陆萤川找来一个盘子，摆在镜子面前，将怀里的杏子一一放上去，堆成一个饱满的锥形。

多出几个，他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霁月，“师尊也尝尝吧，很好吃的。”

“我就不吃了，你吃吧。”霁月微微一笑，轻轻推开陆萤川的手。

陆萤川舔了舔下唇，拿起一颗黄灿灿的杏子，咔嚓咬下一口，满足地眯了眯眼。

沈羲无看得直流口水。

可惜他只能看，不能吃。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大吃特吃，把那几棵树上的杏子全部吃光！

一整个下午，霁月都待在竹屋里陪着沈羲无，聊了许多太虚宗的琐事。

月上枝头，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向沈羲无告别。

“羲无师弟，我先回去了，宗门大比在即，可能要过两天，我才有空再来看你。”

霁月轻柔地摩挲着镜框，像在抚摸自己的爱人。

“啊？这么快吗？”沈羲无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他怎么感觉霁月师兄才刚来，就又要走了。

“沈师叔，弟子回去了。”陆萤川拜别沈羲无，跟在霁月身后走出竹屋。

月光皎洁，洒在镜面上，泛起莹润的光泽。

屋中又陷入一片静谧。

*

镜中无岁月。

不知不觉间，两百年转瞬即逝。

今日，镜中感知到的光似乎格外明亮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清甜的糕饼香气。

沈羲无的意识微微波动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那岂不是可以同时见到他们三个人了？

他内心雀跃着，期待着今年他们又准备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

竹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带进一阵裹着草木清香的微风。

进来的不是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而是一个小男孩。

约莫两三岁模样，穿着一身干净的浅蓝小衫，脸蛋圆润，眼睛又大又亮，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沈羲无的视线凝固在那孩子的脸上，意识猛地一滞。

像......太像了！

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那黑宝石般的眸子......简直和樊寂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缩小版的、带着稚气的樊寂！

这......这不会是樊寂的孩子吧？

小孩似乎对屋内的陈设有些陌生，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最终落在了屋子中央桌子上那面古朴的镜子上。

他笨拙地爬上凳子，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够桌上的镜子。

就在沈羲无的意识，被那张酷似樊寂的小脸冲击得有些恍惚时，脚步声响起。

樊寂“砰”地一声推开门，快步走过来，将小孩抱在怀里。

“照儿，叫你不要乱跑，摔了怎么办？”

他虽然语气责怪，可眼神里的宠溺，多得几乎要溢出来。

紧接着，麟夜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