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沸点17
零下沸点17
“真棒。”
闫一随拿起啤酒又和他碰了一下。
季边炀说自己酒量不好并没有谦虚,不过四瓶就已经晕了。
啤酒涨肚子,他方才一直在喝酒,烧烤也没吃多少,好在闫一随有先见之明,知道两个人酒量都不行很少喝,此时倒没有不适。
他叫跑腿送了胃药和醒酒药来,坐到季边炀身边摸了摸他的脸,“哪里难受?”
“没难受。”季边炀双颊酡红,歪头眯着眼认面前的人是谁,看了许久,他突然笑了下,“我很高兴。”
闫一随手心托着他发烫的脸,视线在季边炀潋滟的嘴唇上停留半秒,轻声问:“为什么高兴?”
说完,他不停留地又问:“是对比赛结果有信心?”
季边炀哼唧两声,摇头,“不是。”
闫一随:“那是因为回国了?”
季边炀继续摇头。
闫一随耐心用手托着他,往前凑了凑,“我真的猜不到,你告诉我吧。”
“我让你猜了吗?”季边炀慢悠悠呛他,说完突然起身,身体前后摇晃了两下,他下意识扶住旁边的人,站稳后闭眼等晕眩感过去。
没一会儿,季边炀扯着闫一随的衣服往外走,“走了,我想睡觉。”
闫一随半搂着他,付钱后打车去酒店。
车上,季边炀知道自己的手被一直牵着,或许是因为酒精上头,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很享受闫一随近乎虔诚的爱意,因此一路也没有甩开。
季边炀眨了眨眼,总觉得现在应该想些事情,可脑袋昏沉得厉害,他压根投入不了。
到了酒店,闫一随给季边炀换了衣服裤子,又将他带去浴室洗脸洗脚,出来后点的外卖正好到了,闫一随开门取外卖,打开里面是一碗粥。
季边炀撑着脑袋坐在床上看他,心不在焉问:“你又饿了?”
“给你点的。”闫一随端着粥过来,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喂到他嘴巴边上,说:“吃一点,吃了吃药。”
季边炀与他对视,几秒后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我不想吃。”
闫一随哄着他,“你刚才就没有吃多少,还喝了那么多酒,吃点儿吧,不然明天胃疼。”
听他这样说,季边炀又将目光挪回来,静静看着他,看似在想什么,实则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于为什么要看闫一随他也不知道。
闫一随却以为他愿意吃东西了,勺子往前动了动,语气放轻,“张口好不好?”
季边炀张口吃掉,吃了第一勺,后面就好喂多了,前前后后被喂了小半碗。
闫一随不让他多吃,给他擦了嘴后起身收拾垃圾,季边炀一直盯着他,突然问:“闫一随,你之前接过吻吗?”
他总算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了。
他得试探自己的底线。
从开始的告白到如今亲昵的触碰,他的底线在因为闫一随一直变低。
季边炀想,如果闫一随亲他他都不抵触,那自己肯定喜欢上他了。
可季边炀在感情里总是别扭,清醒状态下他如何都做不到问出这种话,更不可能做这种事。
因此他灵光一闪,想要用酒精将神志迷晕,这样才能毫无负担地为所欲为。
说完,季边炀见闫一随一动不动,他东倒西歪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他旁边,手撑着桌面,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撑着的这只手上,因此姿势也是歪着的。
他看着闫一随,“我问你呢,你和别人亲过吗?”
闫一随深呼吸了一下,放了手上的塑料袋,反问他,“如果亲过呢?”
“那我不和你亲了。”
闫一随垂下身侧的手不自觉一颤,他再次深吸了口气,放轻声音又问:“为什么?”
季边炀蹙眉,有些不爽,又因为喝了酒说话始终没有气势,慢悠悠的,软绵绵的,听着更像在撒娇和委屈。
“我谈过恋爱都没有和别人亲过,你还没谈过呢,却亲过了,和你亲,我不是很吃亏吗?”
原来是这样。
闫一随无比庆幸十几年来的洁身自好。
他看着季边炀,说:“太好了,我的初吻还在,你要吗?”
“要。”
季边炀没有犹豫就点头,往前走了一步,脚尖撞上闫一随的脚,被后者扶住,季边炀抱怨着哎呀一声,仰头,没等站稳就扯住闫一随的领子将他拉了下来。
双唇相贴,一温热一冰凉,触感皆是柔软细腻。
闫一随眼睛逐渐睁大,心脏骤停了半秒,半秒后便是疯狂的跳动,心跳声犹如激昂的鼓点,一阵接着一阵,压根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季边炀一触即分,低头回味了一下,并不觉得讨厌。
他攀着闫一随站直,还想说什么下巴突然被抵住了,因此被迫半仰着头与闫一随对视。
闫一随左手扶着季边炀的腰,右手握着他的脖子,拇指抵在他下巴的软肉上,再说话时声音与方才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