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九天玄雷正法

生瓜蛋就说：“有的是莲子，当饭吃都行。”

其实，生瓜蛋正打瞌睡。昨天一夜在读诗背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分不开了，听着她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只有勉强应付，最后居然靠在船板上睡着了。

说了半天话，没人应答，花媚媚摘下一枝莲蓬，举起长长的杆子，用莲蓬朝他头上打去。

就像绿色的粉拳，一点儿也不疼，反而带着一股清香。

迷糊的生瓜蛋醒了，睁开眼睛，让她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你眼睛怎么红的？做梦吃人的吗？”

生瓜蛋苦笑了：“只有人吃我的，哪有我吃人的？”

花媚媚问，人家干嘛要吃他？

他苦笑着说，他不是瓜就是蛋，都是给人吃的东西，还是生的，生瓜不好吃，生的蛋更不能吃，所以活到现在……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打哈欠了，花媚媚非要他说清楚，为什么要读一晚上的诗歌？为什么要背一晚上的诗歌？他不是过去会背诵许多诗歌吗？怎么还不够用？

“当然不够用喽，”生瓜蛋无奈地摊着手，把她打自己的那个莲蓬夺过来，从那里面的小洞洞里面掏出翠绿翠绿的小豆豆，直接往嘴里扔，一股清气，还有些涩涩的，咬破了皮壳，里面才有点点甜，他还是皱着眉头吞下去，告诉姑娘：

尽管古诗词很多，但是诗到用时方恨少，真正合适的并不多，背错的诗句没有效果，背过的再背一遍没有效果，不存在的诗句没有效果。所以要熟悉许多别的诗歌，昨天晚上，借来那本无字天书，让帛书变成不同朝代的诗歌，从唐朝的诗倒背过去，一直背到《诗经》，一夜都没睡觉。

花媚媚心疼，就说那个青皮不能吃。他自己剥了几颗莲子米，就要塞进嘴里。迟到嘴里，依然说苦。她说是因为里面的芯苦，有句俗话说“莲子心里苦”，说的就是这个。

他又掰开，取出当中绿色的小芽，甩到河里。花媚媚却接过来，说，就这个好，带芯莲子能清心火，尤其是你背诗歌的人，用的是头脑子，如果经常吃吃，可以健脑，增强记忆力。

“哟，你也懂得不少，不是只会下毒啊。”

“看你胡说八道！”媚媚给他一记粉拳，他躲避，差点把船弄翻了。

生瓜蛋赶紧拉住她，说掉进水里可不得了。

她就笑道：“我也会水啊，这算不算本事？”

“当然算啊，你本事也不得了。”

“哪里有你现在的本事大！”媚媚满怀崇敬地望着他，“你现在的本事，连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

生瓜蛋谦虚起来，说各有各的特长，不能放在一起比。一边说着，一边把莲子剥出米粒来，抽出芯子往嘴里塞，一边把雪白的莲子米瓣子给花媚媚吃。

“那么吃，更苦了！”

“光吃莲子心，去火是不是快一些？”

“太苦啦，怎么吃得下？”

“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自古瓜儿苦后甜，你看我现在多甜……”生瓜蛋被心上人一夸奖，得意起来，滔滔不绝，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东山观依山而建，最上面一层是一栋小楼，那就是高功住的地方，但很少有人去，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小楼的顶端还有一个祭坛。

等道观所有的房门都封闭起来之后，阎乐使用遁地法回来了，从自己的房间进入天台，就是处于东山最高处。站在他的祭坛上，阎乐披发持剑，舞动起来。剑身气色流转，他手捏法诀，衣袂在风中飘舞，乍一看，仿佛就是一个超凡出尘的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