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干票大的
分期?”我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做慈善的?”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今天,要么给钱,要么……”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她身后的那对男女,“我就报警,告他们盗窃。你自己选。”
余乐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表哥和红红,两人的表情更加惶恐。红红甚至直接哭出了声,拉着余乐的袖子小声哀求:“乐乐,救救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余乐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眼神里带着最后的挣扎:“陆知洲,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能不能......少一点?”
我眯起眼睛,心里一阵烦躁。情分?她居然还敢提情分?当初她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我压下心里的怒火,冷冷道:“情分?余乐,你配提这两个字吗?”我指了指门口,“少废话,给钱,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余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低下头,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里面有三万,是我全部的积蓄......剩下的两万,我......我会尽快凑齐给你。”
我接过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嘲讽地笑了笑:“行,剩下的两万,一周之内给我。否则......”我又瞥了一眼她表哥。
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身后传来红红的啜泣和余乐压抑的哭声。我握紧银行卡,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有说不出的疲惫和空洞。这笔钱,或许能弥补一些损失,但有些东西,终究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但好在我现在也算是有些小钱了,之前和余乐在一起的时候,光顾着寻求安稳,每天就想着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事,现在才知道男儿的志向本不应该只淤泥于此。
我知道现在在丽影佳人工作虽有固定的工资,但那终究也是给别人打工,我也要当老板,要给自己打工,要去外面大展身手。不过在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主动离开丽影佳人的。
我首先到了银行,将余乐给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取了出来,卡里一共是30865,有零有整,不过我只取了三万,剩下的865余乐应该也会从手机银行提出去。
我并不担心他们会报警,因为到了那一步对谁都不好,我就不相信余乐会舍得让她的表哥二进宫。
从那会在出租屋中,我对男人听到进局子的表现,就能够判断出来,他肯定是刚出来不久,身上没钱才会想着去买我的东西。只不过这样的男人居然还能有女人跟随在他的身边,我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这世上还真有女人愿意跟着废物吃苦。
走出银行,我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狠劲儿。三万块不多,但足够我启动自己的计划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周,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我考虑好了,入一股。”
电话那头传来周波爽朗的笑声:“哟,陆哥想通了?行啊,那今晚我请客,老地方咱们聊聊?”
“行,那晚上七点老地方见。”我勾了勾嘴角。
挂断电话,我攥紧了手里的现金。余乐大概以为我会拿着这笔钱继续窝窝囊囊地过日子,可她错了。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钱比感情可靠得多。
周波是我的大学室友,是宁城本地人,这位“卧龙”自毕业之后就一直在研究自主创业,前一阵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是研究出了一个好的项目,问我要不要投资一下,只出钱不出力,到时候就等着分红就行。
不过投资这东西向来都是有赔有赚,更何况还是周波个人研究的,相较于那些正规的投资项目缺少了一定的稳定性。那时候的我只图安逸,况且还有余乐阻拦,这事自然就吹了。
不过现在吗,我心无旁骛,就是想干一票。当然了我也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私底下也研究过他的这个项目,还是有相当可观的可行性的,而且利润也不错,这种个人投资相较于那种正规的投资有一个独特的优势,那就是你可以用很少的钱,来获取较大的利润。
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以小博大,但这高回报的背后紧跟着的就是高风险,要是项目失败了,我的三万块也就彻底地打了水漂。所以我才会想着和周波在线下好好的聊一聊这件事。
当晚七点,我准时推开酒吧的门。周波已经在角落的卡座里等我了,桌上摆着两瓶啤酒和一盘花生米。
他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头发也乱得像鸡窝。
“陆哥!”他站起来用力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
我坐下,直接掏出那三万块现金拍在桌上。周波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喉结也上下滚动。
“别急。”我按住钱,“先说说你的想法。”
周波搓了搓手,压低声音说:“陆哥,我这几个月把宁城大大小小的酒吧都跑遍了,发现个门道。”他抓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这些酒吧的酒水供应都被几个大经销商垄断了,价格压得死高。”
他又凑近了些,啤酒味混着花生香气喷在我脸上:“我家刚好有一个亲戚在酒厂做事,虽然官不大,但是能让咱们拿到比市场价低三成的货源。咱们就专做大学城这片,薄利多销。”
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找出了一张图片,我能看出那是一张自己拼接好的路线图,“你看,从城东批发市场到夜色酒吧这条线,我试跑了七趟。我的二手五菱能装五十箱,跑一趟净赚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还绑着绷带。
周波顺着我的目光咧嘴一笑:“上周卸货蹭的。那破厂子装卸工要加钱,老子自己扛了二十箱。”说着把啤酒瓶往我面前推,“第一批只要三万周转金,下个月就能回本。”
同一时刻窗外霓虹灯忽然转成刺眼的红色,照得他半边脸像浸在血里。他仰头灌完最后一口酒,玻璃瓶底重重磕在桌上:“干不干,陆哥?咱们今晚就得定下来,酒厂明天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