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被她带走
清冷的女声像刀锋划过凝滞的空气,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是林清越!
她今天踩着一双八公分的细高跟,身着鲜艳的红裙,裙子上镶嵌着亮光闪闪的星钻,看上去大气无比。
一头乌黑的卷发更显得雪白的天鹅颈美丽动人,耳垂上挂着不知名的蓝宝石,正可谓盛装出席。
看来今天她应该是来这里参加宴会吧,我心中猜想着。
她身后跟着四个西装墨镜的保镖,气场强大得让围观者不自觉地后退。
“你没事吧?”她罕见地询问了我一句。
问话间我已经被她带来的保镖扶了起来,身上的疼痛不得不使我龇牙喘气,我看了她一眼。
她原本清冷的脸颊竟然罕有地挂上了一抹怒气,就连根节分明的手指现在也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违心地摇了摇头,“没啥大事。”
实际上我现在疼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冲到医院。但我能感觉到林清越的状态有些不对,怕她在做出什么过格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宁城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能够和林清越抗衡,收拾他小小一个江家更是不在话下。
“林总,您怎么也在这里?”江路泽此时一脸的媚笑,奔着林清越就小跑了过来,“我是小江啊,上一次商业大会我和我父亲还给您敬过酒呢。”
可能是怕林清越不记得他是谁,还特意将他的老子给搬了出来。
林清越看都没看江路泽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她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脸上的伤痕,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谁干的?”
没等我回答,江路泽就硬着头皮开口:“林总,这是我和陆知洲的私人恩怨,请您......”
“我问你话了吗?”林清越猛地转身,一巴掌就拍在了江路泽的脸上,“看来这件事和你有关了。”
林清越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江路泽捂着脸踉跄后退两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林总,您这是......”
“闭嘴。”林清越的声音冷得像冰,“在宁城,还没人敢动我的人。”
她转身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立刻架起江路泽。这个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此刻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林总!误会!都是误会!”江路泽挣扎着喊道,“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
林清越置若未闻,淡淡地说道,“陈龙,卸了他一条腿。”
陈龙应声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只是一瞬间,江路泽的惨叫声就在大厅里回荡。
“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父亲不会放了你的......”江路泽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被人打过,也从未被人打的这么惨过。
陈龙又向前走了一步,无奈地笑了笑,呲出一口大白牙,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可紧接着他又朝着江路泽那张惹事的臭嘴猛踢一脚。
我没看清陈龙是怎么出手的,缓过来后只能看见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江路泽,和地上喷溅出来的鲜血。
做完这一切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和没事人一样走回林清越的身旁。
也就是这时我才看清陈龙的面貌,他身形魁梧,足足有一米九之多,身高一八三的我站在他的身边能够明显得感受到一股压力。
陈龙站在林清越身后,像一尊铁塔巍然不动。他剃着利落的板寸头,发茬青黑坚硬,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刚毅。
古铜色的皮肤上横亘着几道浅疤,最显眼的一道从左边眉骨斜划至颧骨,为他平添几分凶悍之气。
西装下的肌肉将布料撑得紧绷,倒三角的体格把衬衫穿出了特种作战服的气势。
粗壮的脖颈上隐约露出半截青龙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双骨节突出的手垂在身侧,指关节处布满老茧,显然是常年练拳留下的痕迹。
“真是个怪物。”我在心里暗自感叹了一番。
“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林清越等着他的解释。”林清越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王兴海他们在林清越消失在视线中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我们消失在拐角,他们才哆哆嗦嗦地跑到江路泽面前,打电话叫救护车,当然了报警他们是万万不敢的。
毕竟林清越今天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在是过于强大,一个连江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们哪里敢去碰瓷。
“余乐,你说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啊?”林嘉怡走到余乐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左肩上,话里有话地问道。
余乐哪里还有时间思考这个,今晚的她已经被完完全全地被震撼到了,无论是我突然闯入包间对峙江路泽,还是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将我给解救出来,这些事都够她消化一阵子了。
林嘉怡见余乐没说话,有些自讨没趣,噘着嘴就从余乐身边擦过,离开了包间,剩余的同学及见状也纷纷效仿离开了那里。
最后包间里只剩下余乐、王兴海和等待救援的江路泽三人。王兴海知道今天是有些玩大了,主要是江路泽被打了,他父亲要是追究下来自己一定也跑不了,说不定自家的生意还会因此受到牵连。
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感伤,总觉得自己的潇洒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
我被林清越带离酒店后,就被拖着上了一台黑色的越野车。
黑色的越野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间的疼痛。
“冲冠一怒为红颜,陆知洲你很潇洒嘛?”和我坐在一排的林清越扫了一眼我,语气有些阴阳地说道。
我闻言吃力地扭过头,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她红唇紧抿,眼角却挂着一丝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