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九十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出意外。
屠杀,真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城墙上的观战玩家似乎回到了诸如无法无天,長歌,情战一类顶尖帮会初遇帮会联赛初开那时候,哪怕平日里在玩家耳中一些不错的中层帮会也是小,一旦遇到了就是纯粹割草,也就只有类似名剑,不见长安,一见钟情那种才能勉勉强强做出些抵抗,说不上刺激,甚至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纯粹观赏性还是有的。
不过随着帮会联赛的胜场越来越多,类似割草的情况越来越少了,势均力敌动不动就是敌我对峙你不出手我就不抬头的膀胱局,乃至于明明是热血激情的帮会联赛活生生打成了嘴炮也不是没有过的,毕竟江湖已经久年,哪怕是帮会联赛死亡不计损失习惯了兢兢战战江湖的玩家们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命,这无关乎利益,就是纯粹的不想要被欺负,所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倍加珍惜自己生命也是情理之中。
要知道在唯吾独尊对上天下会这场帮会联赛开始之前,抛开一些帮会玩家直接就放弃了在帮会联赛,更多的还是喜欢打架的小帮会‘散人’,他们选择来看这场一是因为三大玩家联盟的观看位置一席难求,更多还是因为最近蜀中传言中的黑马,在他们看来与其随便去找一个致命帮会看他们对峙,看他们打嘴炮,不如找这种冷门黑马来的实在,万一就有激情了呢?
而结果也显然没让他们失望,唯吾独尊对天下会这一场何止是激情,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听都没听过的,以至于惊喜都有些惊吓了。
一次性出现这么多紫武就不说了,还同时在一场战斗中出现且合作出手,那种效果毫无疑问惊爆了所有人眼球,这已经不单单是观赏性的问题了,简直就是有些戏剧味道。
至于惊吓的当然是看结果,就结果论的话甚至传出去可能还有人不信,毕竟这一次可是弱势方压着优势方打,要知道哪怕有几门紫武在,在公认紫武只是‘华而不实,转为打脸而生’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以为唯吾独尊是优势方,所以什么对‘弱者’的同情,此时此刻他们看着天下会被暴打恨不得直接反问上一句这帮会是不是垃圾呀,怎么人数优势还打不过对面的?
“嘶”
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处只知道在城墙上的观战玩家中响起了牙缝里轻嘶凉气的声音,不是感叹,也不是怨怼,就是单纯牙疼,真就是牙疼。
抽凉气的声音越来越多,但诡异的没有人开口反驳,因为面对此时此刻唯吾独尊压着天下会暴打的事实半数以上玩家都陷入了那种随便你们再拿出什么,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装逼的态度,一小部分属于帮会玩家的是酸,最后一部分就是真的眉飞色舞乐的吃瓜看戏自觉出去有了谈资。
十个,二十,三十个,天下会玩家用自己身体画出来的大饼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从一开始那种兴奋似的埋头前冲到徐浪云被送回营地埋头鼠窜,迎来了他们浪总复活自觉以为又能打一波结果却是更加现实的一顿暴打,唯吾独尊就像是一堆堆蚂蚁,哪怕那个肥胖蚁后是个憨批,但所有的蚂蚁都是那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又真的去做的,天下会玩家就这么被唯吾独尊这种以小队的形式一口一口的生生咬空。
“撤!”
终于有天下会的玩家忍受不住像这种被屠猪崽一样的感觉不禁出声,以往都是他们作为猎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天下会被人像猪崽一样屠杀,真换了位置他们一时间头脑有些发懵,然而听到队伍中那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天下会那边还余下的近百狼军脸上不约而同闪过茫然。
“撤?”
因为模仿雁门守军排列成行,更因为身子已经贴上城墙退无可退,后方还没被波及到的天下会狼军里有人出声,随即下意识迷茫声道:“往哪里撤?”
之前是他们进攻唯吾独尊,所以他们自觉退到宽阔地再有浪总带领他们必然能够反攻,可现在浪总又双死了,事实也证明了他们哪怕在空旷地带也不是唯吾独尊的对手,那滑不溜秋泥鳅一样的小队作战方式简直是他们这种习惯了硬碰硬然后群攻围殴的噩梦,打,人家不跟你打,抓抓不住,就只能被动挨打。
在人数比对面多的时候是这样,这时候人数少了那种跗骨之蛆一般的作战方式依然没变,现在他们只要看到唯吾独尊那一张张兴奋激动恨不得打到天荒地老的脸就有些犯怵。
而且现在才说撤,往哪里撤?
没地方撤了呀,他们身后就是自己家门口,还能往哪里撤,此时此刻那些茫然中被刺激回神的天下会玩家突然有些恨刚刚那个开口提这一茬的那个猪队友了,这完全就是在向自己人心口上扎刀子。
“不行,不能这么挨打了!”
然而刚刚那个开口的显然不清楚自己在队友心中是一个什么处境,还是之前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只是比起刚刚的犹豫这一次他的语气却是分外笃定,也还没等看不惯听不惯的同帮玩家出言嘲讽就见那个开口的猛然一个转身,“想走的跟我,我们回去找浪总!”
回去找浪总?
去哪找,帮会营地吗?
显然没有外人比他们这些近距离接触徐浪云的狼军更要清楚那个人的性格了,别的不说,单单骄傲爱面子这一条就不允许他们回去营地里,那已经不单单是在刺激他们浪总,完全就是人死了还要诛心,更是鞭尸,所以退至半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而只这一条就足以断了他们去帮会营地找徐浪云的决心,所以这一刻他们突然有些羡慕那些之前已经死回去的同伴了。
“信我,他们一定不敢追过来的!”
就在那些天下会玩家嗤之以鼻悲哀到准备等死的时候刚落下的声音又响了,依然是那份笃定,他们想要反驳,想要嘲讽,但下一刻他们愣了。
他们不敢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