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道行不够(甜甜的恋爱) - 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 - 宇宙第一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55、道行不够(甜甜的恋爱)

55、道行不够(甜甜的恋爱)

那时已是用过饭后、天色很晚了,白青柠在厢房内归拢手中的账本。

给秦三娘送礼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朝廷中的人,一部分是京中的走商,朝廷中的人多是为了田地纷争,捞人平事,而走商则是为了秦三娘照拂,让自己过得好些,反倒很少有与他人争斗的事,大奉重农轻商,商人有钱,但地位低,所以一直在通秦三娘的门路,谨小慎微的在京城生活。

因为这些走商与朝堂纷争关系不大,所以白青柠把他们收受贿赂的证据都扣下,挨个儿盘算着有没有自己能用得上的地方,她算来算去,觉得这东西还是得交给春和景。

她不涉商贾,远不如春和景拿着有用。

现如今,春和景比她想象之中的发展的更好,她手里那点微薄的嫁妆在春和景手中翻了好几番,两人都赚的盆满钵满。

白青柠便准备去一趟西街,把这些东西给春和景送过去,顺便去西街的茶铺里把之前弄的牙牌取回来。

一眨眼间,时间都走了大半个月了,那牙牌估计早都做好了,只是她一直都没去取,今日正好趁着夜色走一趟。

西街那边白日都不做生意的,不是本人去取也不会给牙牌,若非如此,白青柠派个小丫鬟便能解决了。

她刚把剩下的账本收好,便听外面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大小姐,沈少爷来了。”外面的丫鬟道。

“嗯。”白青柠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砚台上,将账本随意折叠起来放在一旁,然后拿出了另一个本子来写,一边写一边道:“让他进来。”

外头的丫鬟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丫鬟退下时,沈时纣正走过来。

丫鬟俯身行礼,规规矩矩的垂下眼眸,只是她垂眸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在沈时纣的身上兜了一圈。

她们来这院儿里过的都是好日子,活儿轻松,主家给的银钱也多,只是这里头的主子都有些怪,当家做主的是位大小姐,瞧不见其他长辈,这便罢了,她这些时日还听旁的小丫鬟嚼舌根,说听家中的二小姐说,这院里头唯一的这位男主子不是主子,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小倌。

丫鬟恰好擡头看沈时纣。

沈时纣正提着一盏风灯和一个食盒从树林中走来。

他裹着一件白色大氅,头顶玉簪银冠,手中风灯被风吹的微微摇晃,灯光晃在他身上,像是水面一样在他的大氅上游动,一张玉面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他生的好,乍一看便让人觉得温润如玉,但眉目间暗含两分冷清,丫鬟只瞧了一眼,便匆匆垂下了眼,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这等仙人皮相,怎么会是小倌呢?

而这丫鬟瞧不见的,是那一层大氅之下,薄如蝉翼的纱衣,和那一身泠泠的,想送到白青柠手里,被她掐一掐的皮肉。

他此时越是孤冷清傲,到了白青柠的手里,就越是难耐旖旎,仙人还是妖精,只不过是一线之隔,欲染霜雪,那冰便会化,化成一涓流水,绕指缠绵。

沈时纣进厢房的时候,便瞧见了案前的白青柠。

她正在写东西,厢房内还漫着淡淡的墨香,大概是要睡了,头上的朱钗都已经摘下,满头墨发如水瀑般落在她背后,有两缕落到她肩前,与白玉般的颈交在一起,她纤细如削葱般的指尖端正的拿着一根蘸满了墨的狼毫笔,正在写些什么东西。

走得近了,沈时纣便瞧见了,白青柠是在算院子里近日来的开支,她养院子没花多少钱,反倒是春和景那边赚了很多。

按理来说,春和景一个“初来乍到”的蛮商,不应该在京中成这么如鱼得水、这么快打开商机的,但她偏偏就做得很好,一切都顺利的像是有天神保佑似的。

白青柠猜测,可能是端亲王府中的人暗中照拂过,只是端亲王世子从没和她提过,她也就继续装不知道。

“小厨房熬了些姜汤。”沈时纣将手中的灯放在一旁,又将食盒放置在桌上打开,将里面还滚热的、冒着水汽的汤端出来,递给白青柠:“驱寒暖身,临近冬日了,别冻生了病。”

他们厢房内虽一日都不断炭,但炭火这东西终究比不上地龙,一到了冬日便冷的刺骨寒,白青柠自重生之后,虽未曾再生过病,但她前些日子在鹿鸣山也累坏了半幅骨头,这些日子一直恹恹的提不起力气,吃的也很少。

白青柠不喜食姜,但沈时纣端来的,她还是会喝的,她端过那碗汤,才刚送到唇边,便听见沈时纣说:“屋内烧了炭盆也冷,你日后在屋内也不要脱了大氅。”

说话间,沈时纣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白青柠的身上。

大氅上还带着沈时纣的温度,男子身上滚热,把这大氅也烘的暖暖的,白青柠本不觉得屋内有多冷,但是这大氅一披上来,她便真觉得刚才很冷。

滚热的姜汤被她几口灌进肚子里,她才刚放下手中的碗,便察觉到些许不对——沈时纣刚才还是在书案对面,和她面对面站着的,结果她放下手里的碗的时候,沈时纣已经站在她手臂旁边了。

“家中的开支还够么?”沈时纣看着她书案上面的纸,好像对她写的这几个字十分感兴趣似的,人不断地往白青柠的身边凑。

他这人看着清冷,但实则练武多年,血气旺盛,他往白青柠身边一走,像是一个移动的火炉一般,浑身的热气儿腾腾的往外冒,往白青柠的脸上扑,他只要一靠近,白青柠便觉得周遭的事务都跟着燥起来了。

白青柠忍不住顺着他的方向,往他的身上一看,这一眼望过去,看的白青柠呼吸都跟着一紧。

沈时纣还真把那身纱衣给穿来了。

刚才白青柠只是在沈时纣厢房外面的窗户透过缝隙远远地瞥了一眼,只瞧见了后背,并没有瞧见太多地方,当时她便觉得这纱衣不是很贤良,却也没觉得不能入眼,毕竟在很多宴上,舞娘穿的都是赤膊、露小腿的衣裳,她也算是见过的,但现如今瞧了一眼沈时纣这纱衣的全貌,顿时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沈时纣这纱衣,当真是薄的只有那么两层,上可瞧见羊奶羔般的皮肉,沈时纣虽是个男子,可这一身皮比外面的雪都嫩,顶上两抹嫩生生的粉,再往下,是两条被纱笼着的腿,纱薄,能清晰的看见腿上的肌肉轮廓。

这薄纱本是极软极柔的东西,可偏偏包着的是个男人滚热刚硬的身躯,两样完全不搭边的东西搅和到了一起,却又莫名的绕出了几分色气来。

这人好歹还知两分廉耻,腰间用一块蓝色的纱布包了两层,否则就当真是一览无余了。

白青柠拧过头看着他,问他:“开支不够,怎么办呢?”

她问话的时候,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沈时纣的脸看。

沈时纣的脸上还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但是一对耳朵却渐渐烧起来了,他知道雾林院里不缺钱,春和景一天挣的钱够雾林院全院子的人吃上一年的,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跟白青柠搭话而已,没想到白青柠还真的顺着他往下说。

没钱,没钱怎么办呢?

沈时纣往日里聪明机敏的脑袋此时像是烧着了,根本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他只觉得白青柠的两只眼睛像是带着火的,在他身上四处放火,他本就穿着一层薄纱,白青柠一眼望过来,像是要把他给从头到脚看透了似的。

沈时纣本来是打算豁出去了来勾人的,但白青柠真的看向他的时候,他反倒扭扭捏捏的放不开了,僵着一个姿势不敢动,一双眼就那样定定的望着桌上的纸。

白青柠却好像被沈时纣的话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她的一只左手点着桌面上的纸,轻轻叹气:“家中开销不够了,郎君,你这日日读书,也不理俗事,只留着我一人来管这么一个大家子,还有个不成器的妹妹每日吃喝玩乐,可叫我怎么办呢?”

她说话间,右手轻擡,两根细长的手指便轻飘飘的落到了沈时纣的胸口上,像是埋怨沈时纣似的,不轻不重的戳了两下。

沈时纣被戳的浑身一紧,整个人都跟着那两根手指头闷哼着颤了两下。

但白青柠还不肯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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