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的“毒誓”
被迫的“毒誓”
“你在想什么?”裴攻止略有些担心地问。
“没什么。”方旗扬微微摇头逐渐清醒,却又不那么清醒……
他的脑子开始有些混乱,透过那面破碎的镜子,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可怜自己。
红色的绳子在他身体间缠绕,打着漂亮的结扣。
两个戴着墨镜,健硕而赤/果的男人架着他的身体,按在一架奇怪的仪器间,那是为了协助某人方便进行那种行为而特制的东西。
跟着他便无助的感到一副沉重的身躯从后面压了下来。
那是他的“新主人”。
一个腰部以下便开始失去直觉的瘫痪男人,残缺的他对完整的人类总有种莫名的恨意与歧视。
故而造就了男人变态的行径。
那副仪器可以架着男人的身体,而瘦小的他被无情地撞击。
那些带着墨镜的人就在一旁观看和辅助。
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文着花臂,一半光头一半长发,脑袋上有一道长长的刀口。
她的手指很漂亮,也很冰冷,然后用一把喊不出名字的钳子钳住了他的舌头,他不敢动了,仿佛随时都会被扯掉。
他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嗅到满口的血气。
舌头的刺痛令他的眼泪不断涌出,但他没办法发出声音哭泣。
他看见女人捏起一枚细细的短针,一颗颗漂亮的钻石在顶部耸着,然后,那颗钻石钉扎入他的舌头……
忽然!他感觉到某一点紧绷起来,拉扯着,疼痛从舌头内部蔓延,仿若扎在他的神经上,一种窒息的痛感传来,令他浑身发抖紧绷!
他的反应引得变态的男人极度满足,不由加快速度!
就这样,一根一根又一根纤细的钻石钉戴在了他的舌头上……
女人用审视的眼神看他,不断琢磨改进着什么,仿佛他是一件半成品,而女人正要他变得完整。
“完美!”不知多久,女人满意地收起东西。
架在特质器械上的男孩不断因剧痛汗流浃背、翻着白眼,仿若死去的鱼。
“hurryup,letmetakealook!letmehavealook……[快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浑浑噩噩中他听见身后男人兴奋而沙哑的声音,说着更加变态的话:“wanttostuffmy(pen/is)in![我要把……塞进去!]”
———
“喂!”也不知他想什么想得出了神,裴攻止奇怪地看着他,将方旗扬的思绪拉回现实:“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
“没有!”这家伙反应有点强烈,或许是反射性的应激,大概是害怕再次被自己暴力对待吧……
裴攻止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最好没有。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你的文身前没有蝙蝠样的东西?”
“蝙蝠?”方旗扬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没有吗?”裴攻止似乎不太相信,想要确定一下,不过还没张口,方旗扬已擡眸不悦地看着他反问:“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裴攻止想到那个吻,竟有些心虚,赶忙解释:“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话没说完,便听对方不满问道:“怎么确认?”
“就……看一下。”他撇撇嘴。
“如果能看到我就不会那样做了。”
如果看得到,方旗扬是不会去吻他的,吻是他最不喜欢的事!
那会让他想到许多恶心的事,也害怕被人发现或问及编号的事。
裴攻止有些诧异道:“眼睛看不到吗?为什么?”
“舌头上的文身消失很快,我的不是文上去的,是一种特殊的钉子扣在里面的,就算有你也看不见!”
“为什么?”方旗扬的话在裴攻止听来有些不适,但又忍不住好奇去问。
“我动过手术,取掉了一切能去掉的东西。现在只余下一些结块儿,虽然舌头的伤比较好愈合,但因那些钉戴的太久,所以留下了永久性舌洞,没办法恢复如初。眼睛所能看见的只有些微痕迹。”
“没有蝙蝠吗?”裴攻止十份坚持。
“没有。”方旗扬有些无奈。
“所以……”裴攻止想着回味着,慢吞吞问他:“我方才感受到的就是你舌头上的孔洞或疤痕?可以这样理解吗?”
“是的。”
“那……”
“我真的不知道了……”
方旗扬已经明显表现出一种不耐烦,当即走向门边,去扯卡在两端的笤帚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