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个无能? - 止途之暗流涌动 - 麟隐于野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我哥?是个无能?

我哥?是个无能?

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极力睁开眼时,似乎只有一片惨白。

不,好像还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荡,隐约之中,竟然还听见来自两个不同声音的对话……

方旗扬听不真切,看不真切,这让他感到莫名恐慌。

他以为那个白色的身影是米博士,对方好像动身离开了,而另一个人影与之擦身而过,正向自己逼近。

方旗扬仍有些看不清东西,努力地眨眨眼,想要坐起身去,届时被一只温柔的手按在肩头,道:“别动。”

他有些无力的躺了回去,一瞬间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但片刻之后便缓过神来。

这种虚脱无力的感觉常常出现,每次都像重生,他甚至记不清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有人用这副身体干了些什么。

“是低血糖吗?”

方旗扬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凳子和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然后对方又说话了:“血压正常,吃颗糖吧。”

听着,他感到唇边有东西递来,方旗扬没有思考的力气,自然而然张嘴吃下了那颗荔枝口味的硬糖。

耳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怎么会昏倒在那儿呢?”

一颗糖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眼前渐渐恢复明亮,方旗扬循声看去,才意识到原来是臧西西……

他无力打量着四周,后脑沉甸甸的,甚至有些发痛。

收回视线,方旗扬声音低沉不清地问:“我、我怎么在这儿?”

他想起来一点,印象里自己似乎是在三省交汇的别墅里,不过,醒来在另一个地方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这样的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他甚至觉得习惯。

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发烧,方旗扬仰头时视线扫过臧西西的脸,同时瞥见高挂的输液瓶,软管里半瓶黄色液体正在流淌。

“你怎么……在这儿?”方旗扬觉得自己连说话都费力。

臧西西面露担忧,道:“我从市中心往回赶,曦子春恩街偏僻,见有人在路边躺着就下车看了看。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臧西西一直是个热心肠,只是方旗扬毫无意识,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看着精神恹恹的家伙,臧西西突然疑惑道:“你不是在部队吗?”

“恩。”

“怎么突然回来了?”

“退了。”

“退伍了?”臧西西有些诧异,按照当兵的时间算,他应该还不到退伍时候才是。不过,臧西西没多过问,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随后将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递到了他的面前,道:“既然醒了那就吃了吧,这样好得快,医生说你肾脏指标不太好。”

“嗯。”方旗扬乖乖半撑起身,在臧西西的帮扶下吃下那些苦药丸儿。

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什么药总是苦的,就不能做成话梅口味,糖果口味的吗。

臧西西为他擦擦嘴,行为上很像一个长嫂的风范,只不过语气有些冷肃地问道:“你是去曦子春恩街找我的吗?”

其实方旗扬感觉得出来,臧西西此次对自己的态度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敌意。这个大男孩,仿佛失去了他的热情和温度。

他知道臧西西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曦子春恩街找对方。他蹙蹙眉,吃过药后,疲惫地躺了回去。

眼前的臧西西变了。

从前他最喜欢染各色各样的发色和饰品,如今一头纯黑头发与朴实无装饰的模样,反而将他的脸衬托的更加真实,而他的发也已意外及肩,穿着一件纯白t恤,一条休闲裤子,风格还是那样随意自在,微微冒头的青色胡渣让他看起来像个潦倒不振的流浪者。

不过,西子是一个非常阳光、热情,永远如少年般活力四射的男人。

他坐在对面,削了个苹果递给方旗扬:“补充些维c吧。”

看着削成小块的苹果,方旗扬莫名有些感触。

他张口吃掉苹果,忽然想起了哥哥。

臧西西就曾这样体贴的对待自己的兄长,多年如一日。

面前人沉默地喂了他半个苹果,神思低迷,不爱笑也不怎么爱说话了,一眼就能看出他状态不佳,和从前那个话多开朗的模样大相径庭。

只是方旗扬不是很会安慰人,半晌只僵硬地问了句:“你……不太好吗?”

臧西西有些疲态,听到关心的话,眼眶瞬间发红。在喂方旗扬吃苹果的时候,何尝不是透过他看到了那个人呢?

方旗扬知道能让西子如此难过的人是谁,但他无力改变任何。想了一想,正想再说些什么安慰对方,话未出口,臧西西先擡高声音,情绪颇为激动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很不好,但我还是想问你那个问题!”

方旗扬抿唇,臧西西迫不及待又道:“方丛适在哪儿?他在哪儿?你哥哥到底在哪儿!”

臧西西从前从不这样喊那个人的名字,除非在情绪极度失控的时候。

而对于方丛适的事,方旗扬多少知道一些,但他没办法告诉臧西西。

也不能告诉臧西西,哥哥在冰岛的那次订婚宴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方旗扬有口难言,臧西西长吸一口气,失望显而易见,不由苦笑:“那我再问你一件事吧。”

臧西西由方才瞬间的崩溃忽然严肃起来,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电话,于相册里翻找了几下,对上方旗扬的脸道:“你昏倒在路边的那天,我去了市中心,接待了瑞士远道而来的金融师。这是你哥哥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财产,还有二十是属于你的,难道瑞士银行没人联系你吗?”

“没有。”方旗扬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神情渐渐严肃。他听得出臧西西很生气,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把他的财产全部分配给了你和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方旗扬看着臧西西,有些抱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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