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抢先一步

与老曹、阿成说完事陆绍先走一步，等他赶到余家早点铺子所在的棋盘街，这里早已经围满了附近的街坊，大伙一看陆绍赶过来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余绍良的小妈被街坊抬进屋里去了，老婆女儿抱着余绍良一个劲哭泣，小慧姑娘站在一旁不停抹眼泪，陆绍一看发觉心上人眼睛都哭肿了，不由得心一软上前拉住她的手。

“小慧。别怕，有我呢。”

“你总算来啦。”小慧姑娘再也忍不住抱住陆绍大哭起来。

陆绍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把你哥叫进去看看小妈，我有事交代他。”

“嗯。”

小慧姑娘拉着哥嫂进去看望小妈，这是人之常情，看护的里坊没有为难，只是守在门口防止余绍良逃跑。

“街坊们让一下，我看看死者的死亡原因。”衙役还没到，陆绍趁机检查死者的死亡原因上下翻看了一遍，没错，就是后脑勺击打致死。

陆绍明明知道这混混是后脑勺撞上凳子角死掉的，为啥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要是阿成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起疑心。

做完手脚陆绍去后院交代余绍良，让他上了堂就说当时自己在睡觉，听到喝骂声才跑出来，结果看到有人在辱骂、踢打小妈，打得很凶，情急之下冲上去想把那人推开、不让他再打人；因为自己是侧面冲上去的，没想到那人正抬腿替小妈没站稳，一推就摔倒了，头部就砸在他自己掀倒的凳子角上；等街坊们觉得不对劲，余绍良赶忙上去检查，才发现这个人死了。

“陆会长。这回我是不成了，请看在小慧的份上帮帮我们家，拜托了。”陆绍才说完没想到余绍良来了这么一句。

在余绍良的脑子里，杀人偿命，不死也得充军，也就是早死晚死的事，自己没指望了，家里留四个女人，这日子没法过。

“绍良兄。一切有我呢，说不定关几天就没事了，不要灰心千万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放弃，我会关照孙牢头照顾你。”

“陆会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绍良，他不时存心要杀人的。”余绍良的老婆扑通一声给陆绍跪下了。

“嫂子请起，我会竭尽全力救绍良兄。上堂的时候你要一口咬定绍良兄是看到那人在踢打小妈才冲上去推开他的。”

“我知道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家绍良。”

“嫂子放心，小慧家的事就是陆绍的事，我会尽力的。”

陆绍在后院屋子里交代余绍良夫妇见了捕头喝上堂时该如何说话，外面老曹和阿成也急吼吼赶了回来，老曹拉着婆娘把几个目睹现场的街坊聚拢到一起，有阿成开导性说明当时的情况。

街坊们有点儿明白阿成的意思，看在余绍良平时为人良善的份上，大伙点点头算是默认阿成的说法，他们表示有阿成作为现成目击者代表接受衙门的询问。

老曹、阿成和街坊们还在窃窃私语，鲁典史带着萧捕头和两位文书以及一批壮勇、帮闲赶了过来，壮勇们长枪所到之处，街坊们纷纷避让。

陆绍闻讯从后院跑出来，鲁典史和萧捕头见到陆绍也在不由得一愣，随即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帮闲认出死者是西北街区的混混，名叫阿刁，陆绍听了松一口气，是混混就好办，外号阿刁，想必生前这角色名声好不到哪去。

鲁典史坐定之后开始了解案情，先有里坊上前介绍案发经过，随后仵作上前检查尸体、纪录案情，接下来那些当时在场吃早点的街坊们被叫唤过去问话，大伙推举看得最清楚的阿成上前陈述。

最后是凶犯余绍良一家接受审讯，等鲁典史确认余绍良就是杀人凶手之后当场命令衙役锁拿，其实这只是个形式而已，萧捕头一到就让里坊辨认凶犯，当即派了两个壮勇看押余绍良。

“鲁典史。县学学子陆绍有事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