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木偶
血线木偶
“乌队,前面有守卫。”林虎突然压低声音,拉着乌枞迅速闪进一个堆放杂物的凹槽里。
前方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腰间鼓鼓囊囊的守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通道。门上方有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
“这里应该就是入口了。”乌枞低声道,“硬闯不行,动静太大。得想办法引开他们或者混进去。”
两人正在思考对策,突然,通道另一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两人立刻屏住呼吸,缩进阴影深处。
只见一个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领着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了过来。侍者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在核对什么。
“快点,17号房的‘货’需要紧急处理一下,体征不太稳。”侍者催促道。
“知道了。”一个白大褂应了一声,声音低沉。
守卫看到他们,没有过多盘问,只是扫了一眼侍者手中的平板,便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金属门。侍者和两个白大褂快步走了进去。
机会!
乌枞和林虎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伪装成工作人员混进去。
“我去搞两套衣服。”林虎低声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阴影里。
乌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几分钟后,林虎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套皱巴巴的、带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和口罩。
“在后面的杂物间找到的,应该是备用的。”林虎快速说道。
两人迅速套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将帽子压低。乌枞的长发被塞进帽子里,尽量遮住脸。虽然身形差异可能引起怀疑,但昏暗的光线和匆忙的环境下,或许能蒙混过关。
两人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刚才那队人的步态和姿态,低着头,快步走向入口。
守卫果然只是瞥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上,又看了看他们空空如也的手,眉头微皱:“你们哪个组的?怎么没带设备?”
林虎反应极快,压低声音,模仿着之前那个白大褂的低沉嗓音:“临时调过来帮忙的,设备在后面同事手里,马上到。17号房急等处理,”
守卫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听到“17号房急等”,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快点进去,”
金属门打开一条缝,乌枞和林虎立刻闪身而入。
门在身后关上,一股更浓烈的消毒水、血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化学药剂味道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眼前是一条比外面更宽阔、灯光也更亮的通道,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只有编号,没有窗户。
压抑的呻吟声、哭泣声,甚至偶尔的惨叫声,从不同的门后隐隐传来,如同地狱的回响。乌枞的心沉到了谷底。这里就是所谓的“试验区”?简直是一个人间炼狱,
“分头找,”乌枞低声道,“小心,保持联系,”她拿出一个微型通讯耳麦塞进耳朵,递给林虎另一个。
林虎点头,两人立刻分开,沿着通道两侧快速搜索。乌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愤怒,目光扫过门上的编号,寻找着白袍提到的“17号房”。
她经过一扇门时,听到仪器运转的嗡鸣和压抑的啜泣,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她的通讯耳麦里传来林虎压低的声音:“乌队,找到17号了,门口没人看守,”
“我马上到,”乌枞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林虎的位置跑去。
17号房门口,林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乌枞赶到,两人对视一眼。林虎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没锁,
他猛地推开门,两人迅速闪身进去,反手关上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两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像一个房间,更像一个简易的手术室或者实验室,惨白的灯光下,中央是一张不锈钢解剖台,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赤裸、意识不清的女人,她的四肢被皮带固定在台子上,身上连接着一些电极片和管子。旁边放着各种冰冷的器械和仪器,屏幕上跳动着不明所以的数据。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操作台前配置着什么药剂。
听到开门声,白大褂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怎么才来?快点,抑制剂准备好了吗?她的排异反应很强烈,”
乌枞和林虎没有回答,迅速靠近。
白大褂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转过身,当他看到两个陌生的、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们是谁......”
话音未落,林虎已经如同猎豹般扑了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狠狠击打在他的颈侧,白大褂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乌枞立刻冲到解剖台前。台上的女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身体在不自觉地抽搐。她的手臂上布满了针孔和淤青,手心处......赫然有一条极其新鲜的、暗红色的细线,
又是红线,血线木偶,
乌枞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女人也被注射了那种毒素,
“她情况很糟,”乌枞检查着她的生命体征,“必须马上送医,”
“外面全是守卫,怎么出去?”林虎检查着昏迷的白大褂,从他身上搜出一张门禁卡和一些钥匙。
“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或者能让她暂时稳定的药物,”乌枞快速扫视着房间里的仪器和药品柜。
就在这时,乌枞的目光落在操作台旁边的一个电脑上。她走过去,打开电脑文件夹,里面是一些潦草的手写记录和试验的数据图表,乌枞迅速用陶星星给的u盘将资料拷贝。
林虎很快在一个冷藏柜里找到几支标注着“t-7抑制剂”的蓝色药剂。
“试试这个,”林虎将药剂递给乌枞。
乌枞看着药剂说明,非常简略,只有“用于缓解神经毒素副作用”的字样,又看了看女人痛苦抽搐的样子,一咬牙,将药剂吸入注射器,小心地注入女人的静脉。
几分钟后,女人的抽搐似乎减轻了一些,呼吸也略微平稳,但依旧昏迷不醒。
“不能久留,”林虎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刚才的动静可能引起注意了。”
“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乌枞当机立断。她看到房间角落有一个运送医疗废物的带轮子的塑料箱,还算干净。“用那个。”
两人合力将女人小心地擡进塑料箱,用一些废弃的纱布盖住。林虎推着箱子,乌枞警惕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