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春江晓月（下）
第十三章春江晓月（下）
“春江晓月”四个字清晰地映入眼中。同样的名字，李诚谅前一天在魏震霆办公桌的台历上曾见过——“晚六点，春江晓月，z”。两者约定的时间也相一致。他恍然意识到，魏震霆写下的最后一个潦草的“z”字，很可能指代的就是赵雪。“沈女士，去年12月30日，赵太太去了‘春江晓月’这家餐厅吃晚饭，对吗？”“是啊，怎么了？”女助理满脸困惑。“她和什么人一起去的？”“只有赵总一个人。”“那您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和谁见了面？”“赵总只安排我预定包厢，至于和谁一起吃饭，她没有提。那天晚上，我开车送她到餐厅楼下后就离开了。”“了解。这些日程安排记录我可以带走吗？”“您请便。”“既然赵太太今天没有空闲，我可否明天再来叨扰？”“请等我确认一下，”沈梦婷再次翻开记事本，“明天上午都已排满。下午三点，赵总会前往儿童福利院参加公益活动，我们公司每年都会给福利院捐款捐物。活动预计持续一个小时，在四点以后就没有其他安排了。”“要是可以，请您为我安排明天下午四点和赵太太会面。”“好的。您看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我可以直接去儿童福利院。请放心，不会占用赵太太过多时间。”“没问题，我会替您安排妥当的。”李诚谅低头致谢，以临时有公务为由离开。走出写字楼，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兰陵广场。”“春江晓月”位于兰陵广场的顶层，是一家主打创意融合菜的高档餐厅，装饰得颇具古韵。还没到晚饭时间，店里静悄悄的。李诚谅径直走向前台，表明身份。“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据已掌握的线索，某位案件的关联人曾来贵店用餐，时间是去年12月30日晚六点。能否查询一下当天的预订记录？”前台店员慌慌张张地从抽屉里取出信息登记簿。“请问预订人是？”“沈女士，哦，预留的名字也可能是赵女士，预定了一间包厢。”“是的，有这条记录。沈女士，预定是的‘疏影’包厢。”“一共有几位客人就餐？”“只有两位。”“嗯…
“春江晓月”四个字清晰地映入眼中。同样的名字，李诚谅前一天在魏震霆办公桌的台历上曾见过——“晚六点，春江晓月，z”。两者约定的时间也相一致。
他恍然意识到，魏震霆写下的最后一个潦草的“z”字，很可能指代的就是赵雪。
“沈女士，去年12月30日，赵太太去了‘春江晓月’这家餐厅吃晚饭，对吗？”
“是啊，怎么了？”女助理满脸困惑。
“她和什么人一起去的？”
“只有赵总一个人。”
“那您知不知道，她在那里和谁见了面？”
“赵总只安排我预定包厢，至于和谁一起吃饭，她没有提。那天晚上，我开车送她到餐厅楼下后就离开了。”
“了解。这些日程安排记录我可以带走吗？”
“您请便。”
“既然赵太太今天没有空闲，我可否明天再来叨扰？”
“请等我确认一下，”沈梦婷再次翻开记事本，“明天上午都已排满。下午三点，赵总会前往儿童福利院参加公益活动，我们公司每年都会给福利院捐款捐物。活动预计持续一个小时，在四点以后就没有其他安排了。”
“要是可以，请您为我安排明天下午四点和赵太太会面。”
“好的。您看在哪里见面比较方便？”
“我可以直接去儿童福利院。请放心，不会占用赵太太过多时间。”
“没问题，我会替您安排妥当的。”
李诚谅低头致谢，以临时有公务为由离开。走出写字楼，他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兰陵广场。”
“春江晓月”位于兰陵广场的顶层，是一家主打创意融合菜的高档餐厅，装饰得颇具古韵。还没到晚饭时间，店里静悄悄的。
李诚谅径直走向前台，表明身份。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据已掌握的线索，某位案件的关联人曾来贵店用餐，时间是去年12月30日晚六点。能否查询一下当天的预订记录？”
前台店员慌慌张张地从抽屉里取出信息登记簿。
“请问预订人是？”
“沈女士，哦，预留的名字也可能是赵女士，预定了一间包厢。”
“是的，有这条记录。沈女士，预定是的‘疏影’包厢。”
“一共有几位客人就餐？”
“只有两位。”
“嗯？只有两位吗？”李诚谅感到很意外。
“是的。那晚也是我当班，所以记得很清楚。我对先到的那位太太说，包厢有最低消费，只有两位客人的话，恐怕达不到标准。但她出手很阔绰，几乎把我们店最贵的菜和酒水都点了个遍。”
“那位太太以前来过吗？”
“我好像见过一两次，但算不上常客。”
“另一位客人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岁出头，个头中等。”
“是的，警官。”
李诚谅擡起头，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
“能让我看看那天的监控录像吗？”他问。
“这个——”，店员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我没法做主。可是，我们经理暂时不在店里。”
“能麻烦您现在就联系他吗？”
店员不得已拿起电话，向经理大致说明情况。挂断后，她说：“经理马上就赶过来，预计十五分钟后到。”
“非常感谢。请问那天在包厢招待两位客人的服务员是哪位？我想和他谈一谈。”
“请稍等，我替您问领班。”
店员匆匆走开。两分钟后，她领着一位面带稚气的男服务生回到前台。
“警官，”服务生怯怯地说，“去年12月30日晚上，是我为‘疏影’包厢的两位客人服务的。”“可以带我去那间包厢看看吗？”
服务生点点头，带着李诚谅走进包厢。
包厢的格局很大，一张圆桌只坐两个人确实相当奢侈。
李诚谅首先询问二人的座次。服务生回答，赵雪坐在朝南的主座，魏震霆则坐于主人右侧朝东的位置。
“在您印象中，两位客人的关系怎么样？”
“刚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夫妻，因为年龄差不多大。但实际上不是这样。那位先生走进包厢后，两位客人表现得都很客气，互相用敬语称呼对方。”
“您还记得他们谈了些什么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