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缺席舟哥生日
小蝴蝶缺席舟哥生日
“生活是刽子手,总想在我的身上烙下烧痕。
但我不服输。
我要用我的灵魂,对抗一千次、一万次的风暴。
这一次,我要固守春山!”
——《小蝴蝶的自由》
路漫连忙起身,朝手机铃声响起的地方走去,衣柜里有人!
驰路赶紧跑到衣柜前,挡着门,驱赶路漫:“你给我走。”
“我倒要看看,衣柜里是谁!”路漫一把将驰路推开,拉开柜门,赫然看到躲在里面的谢劲舟,“好啊,你是不是天天晚上跟谢劲舟鬼混!”
谢劲舟从衣柜里走出来,面色特别不好看,冷着一张脸:“阿姨,我是阿驰的男朋友,我来陪她,不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你躲衣柜做什么!”路漫像得了势的小人,以一种上位者的高傲神色瞪着谢劲舟。
谢劲舟刚才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路漫的言辞感到格外不满,但因为她是驰路的母亲,不得不压住心头的火气,礼貌道:“我躲衣柜,是阿驰的想法,她不想跟你吵,她努力地想跟你和平相处。”
演了一天的戏,大晚上的还要听这些糟心事,驰路一阵心烦:“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谢劲舟看着驰路无力的模样,很想给她一个拥抱,但当着路漫的面,他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跟她擦肩时,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像在暗地里给她无声的力量。
外面传来门关上的声音,路漫依然没动,驰路望着她,已经不想跟她吵了:“妈,你走吧,好吗?”
路漫见自己占了上风,也就放过驰路了:“阿驰,听妈妈的,这部戏杀青之前,一定要跟谢劲舟分手,对你对他,都好。”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又传来关门声。
驰路的世界彻底静了下来,她无力地靠在衣柜上,感到身心俱疲。
这时,手机振动了,她没去管。
通常,她一上热搜,总有号称“好友”的演艺圈的人关心她,问她是不是真的。
她要怎么回?真假这事说与不说,都可能成为别人发到话题里,伤害她的武器。
直到临睡前,驰路想给谢劲舟发点什么,发现,他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阿驰,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想,把香薰蜡烛点上,想象着这一生,不论你被繁花簇拥,还是跌入谷底,至死都会有一个人爱你。
驰路看着这条信息,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渴望世间一切的温暖,但身处娱乐圈,尽是血雨腥风,几乎人人都戴着虚假的面具。
就连最亲的老妈,也只是把她当赚钱的工具,从未真正考虑过她到底是否愿意、是否幸福。
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点燃话题。今晚,她是网络上的罪人,是那个把男朋友硬塞进剧组的无下限艺人;今晚,她是老妈眼里的叛逆者,是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听的女儿。
外人在偷窥她的生活,八卦她的新闻,亲人在试图掌控她的情感。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那点渴望吗!
渴望自己空了的心被自由和谢劲舟填满,为什么这么难!
好在,有人踏光而来,给她无期限的爱,陪她一起面对接踵而至的风暴。
*
第二天的戏主要是谢劲舟跟许斯年的,他们饰演的陆程真、林墨一起去林间散步,却遇到了陷阱,两人掉入其中。
陷阱是一个深两米多的窄坑,他们身上罩了一层结实的网,像猎人专门为猎物准备的。
他们没有带任何可以解开网的工具,手、牙齿都用上,根本扯不开。
坑又小又窄,只能容纳两个人,根本都转不过身。两人像双面胶似的黏在一起,在夏日午后,足足待了有五个小时,早已热得快要中暑,就在林墨意识快要丧失之际,咚的一声,掉落一块石头,陆程真捡起来看,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较尖的那头开始割网。
林墨见此,努力把自己从迷糊之境拔出来,一种精神上得到希望的信念支撑着他。
经过陆程真的一番努力,终于割断了网,他先从陷阱里爬出来,再把林墨拽了出来。
出来时,尚是傍晚时分,远处的晚霞、夕阳遍布天际,美得像一幅油画,但静悄悄的森林里,却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气氛,似有谁在暗暗地谋划着什么。
回去的路上,林墨跟陆程真说起掉入陷阱一事,凭他做警察的经验,从坑是新挖的,网是新的,这山上也没从来过猎人,他推断,这是有人精心准备的。
林墨没有告诉陆程真,他收到了一张指向陈醉是杀害迪娜的照片。
在没有找到真凶之前,谁都可能是凶手,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们外出时,驰路在被陈醉折磨,这场戏ng了七八次,向来耐心十足的顾辞山都有点不耐烦了,喊驰路过去,毫不客气道:“你看看你今天演的什么!”
驰路看着监视器里自己演的这场戏,完全不在状态,眼神游离,神色单一,面对陈醉的折磨,只有下意识地挣扎和愤怒,却少了那种要挣脱命运枷锁的反抗。
她不在状态,是因为路漫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影响了她的发挥。
说不担心她跟谢劲舟的未来那是假的,路漫是什么性格,她太了解,属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典范。
在这部戏杀青前,路漫还会做点什么,驰路不好说,但一定是阻碍她跟谢劲舟的。
她的预感成真了。
……
回到酒店,天已经快黑了,平安镇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灯。
驰路住的算是平安镇最好的酒店,但这家酒店有些老旧了,不管床单换多少次,她都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