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赵云夜袭当阳城
“属下明白!”赵云拱手领令。随着刘宇做出安排,一边派人做夜间骚扰,起到声东击西的作用,一边又派出直属军,秘密潜入当阳城内。
按照刘宇的意思,公孙瓒率领三千飞马军将士出了北营,直奔当阳城下而去,快接近对方的射程时,他喝令全军停止前进,然后他催马上前,在两军阵前大声喊喝,让敌将出城与自己一战。
见刘宇大军又有了动静,驻守北城的南军都紧张起来,士卒们齐齐登上城墙,捻弓搭箭,严阵以待。不管公孙瓒的喊喝有多难听,南军中的武将们就是闭门不出。喊了一会,公孙瓒也累了,随即让手下的士卒们骂阵。
飞马军士卒叫喊起来可不会象公孙瓒那么客气含蓄,什么难听的骂什么,几乎都把城头上的南军南将们的祖宗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这三千士卒,在城前拉起长排,一个个憋住力气,脸红脖子粗的放声大骂,而且还有人特意打了好几十桶的水放在人群当中,若是骂累了渴了,可以直接挽一瓢水润润喉咙继续骂,好像不把对方骂出城,这一晚上就不会罢休似的。
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见到此番情景,听着这样的辱骂都会受不了。
果然。一名南军将领受不了飞马军的叫骂,令人打开城门,冲杀出来,策马直奔公孙瓒而去。
见城内杀出一名武将,公孙瓒笑了,喝道:“来将通名!”
那名南将满腔怒火,气势极盛,催马到了公孙瓒近前,喝道“问阎王去!”说着话,他抖手一枪,直取公孙瓒的喉咙。
不过公孙瓒侧身,闪开对方的锋芒,接着回手一刀,斜削那名南将的脑袋,那人倒也强硬,横枪接架,耳轮中就当啷啷一声脆响,南将虽然硬接住公孙瓒一刀,但双臂也被震的生疼,虎口处都险些被震的破裂。
他在马上连续摇晃数下,才勉强把身形稳住,心中暗叫一声厉害。
双马交错,南将猛然扭回身形,一记回马枪,反刺公孙瓒的后心。
公孙瓒反应极快,身形下压,嘶的一声,对方的长枪从他头顶掠过。半个回合后,二人都对对方的实力有所了解,再催马想拼的时候,也各使出了全力。
要知道公孙瓒可是号称白马将军的,想当初在并州的时候也是一员虎将,只不过是与并州牧两人合不来这才是投靠刘宇的,何况他的白马将军的称号可不是浪的虚名的!与公孙瓒对战的将领不过是一名无名之将,他那里比得上白马将军公孙瓒呢!
没等到对方到达自己近前,公孙瓒率先难,一脸串的杀招也是向着那名南将而去!后者见状,脸色微变,急忙使出全力,抵挡公孙瓒的杀招,两人刀刃接触在一处,刀刃在空中相互交错,碰撞,嘭嘭的闷响声不绝于耳。
这是针尖对麦芒的交锋,容不得半点投机取巧,谁的武艺高谁便会占上风。
很快,那南将防御圈便被公孙瓒压下去,公孙瓒见此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直接便是一刀直接去取那南将的脑袋!
南将大惊失色,身子在马上来回摆动,闪躲刀刃,可就在这时,公孙瓒以电一般的度冲到他近前,手中刀突然变换了方位,直接便是向前刺,直取南将的胸口。
这一刀太快了,别说南将此时正在闪躲公孙瓒的一刀,即便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也未必能闪开公孙瓒这全速出击的快刀。
扑哧!
刀锋结结实实刺在南将的胸口处,盔甲瞬间便是破碎。刀锋直接从其后心探出来。
啊!
南将将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掺叫,公孙瓒收回大刀,接着反手横削,扑的一声,南将的脑袋被硬声声劈落在地。无头的尸体已经刀了下去,但双脚还挂着镫上,战马受惊,拖着尸体落荒而逃。
公孙瓒甩了甩长刀上的血迹,然后用刀锋指向城头。喝道:还有谁来与我一战?
哗……
城头上的南军将士看的清楚,已方那么厉害的武将,只在敌人前走了两个回合便被削掉脑袋,这敌将太厉害了!南军那里还敢出城迎战,城头上万箭齐落,无奈之下,他只得拔马退回去。
公孙瓒两个回合劈死敌将,飞马军的士气更威,叫骂声也更大,不过这回南军学乖了,无论他们怎么喊骂,就是闭城不出,装聋做哑,公孙瓒的骚扰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仅杀了一名冲动的南将,还成功把当阳城守军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城北这边。
不过赵云那边的夜袭却远没有这么顺利,甚至没等实施,就被南军发现。因为有毛安的前车之鉴,赵范也对南阳军夜袭忌惮三分,四面城墙,每隔一段便安插有南将看守,预防南阳军夜袭。
赵云等直属军敢死队人员刚刚潜行到当阳城东面的城墙下。就被城上的南将发现,一时间城头之上警钟大响,叫喊连天,箭矢、棍木,火油齐齐落下,赵云等人连冲都没敢往上冲,直接被打退回去,这还多亏他们反应及时,不然想全身而退都困难。
赵云率领直属军人员败逃回来,刘宇也没有怪罪他,他已经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随即他又派出金虎统帅三千人马由城南讨敌骂阵,继续骚扰南军不得安宁。到最后,连投石机和破城弩都用上了,时不时的砸上几块巨石,射几根木桩,能杀敌人当然最好,即便伤不到对方,也要把南军吓一吓,使其得不到安心休息的机会。
南阳军折腾整整一个晚上,当阳城内的南军也整整提心吊胆一个晚上,次日,刘宇又下达全军进攻的命令,和前一日一样,飞天军,飞马军、飞云军三面攻城,小股的直属军则在一面做佯攻。
刘宇大军攻打城防坚固的当阳城,进攻三日,没有取的任何进展,倒是伤亡人数在直线上升。
当阳城内,南军损失也不小,人员伤亡过半,而且南阳军白天攻,晚上也攻,守军日夜不得安宁,上下将士已疲惫到了极点。
这时候,于俊再次向赵范进见,主张其成弃城投降。若是在继续打下去,当阳城内的将士们就真要全军覆没了,而且还要牵连到无数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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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到现在,江陵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当阳城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城,赵范的心情本来就烦躁到了极点,又听到于俊劝降,无处泄的闷气都在他的身上,令人把于俊拖出去,重责了三十军棍,并把他的官职一降到底,同时还放出话来,等他打退了南阳军之后就要取于俊的脑袋。
于俊进谏未成,反受到赵范的重罚,对这样的结果,另一位谋士曲让自然十分高兴,他建议赵范继续多抓壮丁,让城中的百姓成为抵御南阳军的主力,这样一来,己方士卒的损失就可降到最低,并把城中数十万的百姓与当阳城绑到一起,使南阳军的攻城难上加难。
赵范倒是觉的曲让的意见有道理,接受他的提议,对城中的百姓们抓捕变的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是大白天,赵范麾下的亲兵卫队都能跑到大街上强行拉人充军,下至十四、五岁的孩童,上至四、五十岁的老者,无人能幸免。
偌大的当阳城,已被赵范折腾的萧条冷清,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即使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步履匆匆,提心吊胆,生怕遇到官军。
天欲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话用在此时的赵范身上正好合适,他疯狂抓捕大批百姓从军,虽然加强了赵范城的城防,可是也为他的灭亡埋下祸根。
赵范城的城头上几乎都看到身穿黑色盔甲的南军士卒,所能看到的皆是衣着杂乱无章的百姓们,他们没有盔甲护体,所用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人用矛,有人用戟,有人用刀,还有人拿了棍子和帖耙子。
傍晚,刘宇和贾诩,庞统,祢衡三位上到己方大营的塔楼上,眺望当阳城的城头,看到了这番情景。
庞统皱了皱眉,说道:“殿下,看来赵范又拉来了更多的城中百姓们充军了,这样下去,我军越打越少,而敌方人却越打越多,对我军不利啊!”
刘宇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式十分危急,他不想在听这样的分析,而是想要解决之道,他深吸口气,目视眼前的城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祢衡揉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幽幽说道:“强拉百姓们参与城防,并非解决之道啊!百姓们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也没有见过两军交战的阵势,经验不足,打起来,伤亡会很大!
贾诩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赵范是狗急跳墙,他才不会管城中的百姓的死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如何能守住当阳城。”
祢衡点点头,说道:“如此来说,我们可以明白两点,第一,城中的百姓绝非自愿参与城防的,第二,赵范并不得人心。”
他这是废话,赵范不得民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刘表对黄巾军采取不抵抗的策略以来,以及刘度投降刘宇之后,上任的赵范就对南郡采取铁腕的管制,谁敢说刘宇半个不是,只要被他或者他的手下知道,立刻就会抓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