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秭归城惨烈之战
几名子弟看得清楚,他们也是没有想到这些飞天军竟然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不约而同地惊呼道:“卑鄙小人!”刚刚叫完,几人又冲着城下齐声大喊道:“让开,快让开……”别说城外的益州军们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即使听明白了,此时再想闪避也来不及了。几乎在他们喊话的同时,飞天军吧火油和滚石已经是扔到城下。
此时的火油早就是烧的滚烫的再也不能滚烫了,在加点时间估计都是可以升华了,上面还飘荡着黑烟!都快着了!
只见那滚烫的火油和滚石齐齐落了下来,瞬间便是砸在了益州军的人群当中,只见到无数的将士正是抬头看着子弟兵的呼喊,还在纳闷在喊什么!
结果迎接他们的不是子弟兵的回答,而是滚烫的火油,和滚石!
瞬间这些人便是成为了油炸人棍,加上有盔甲,顿时便是皮肉和盔甲粘到了一起,人在疼痛的时候习惯的性的将手放上去,可是手这么一放不要紧,因为温度太高,瞬间便是粘在了一起!
接着他们又是想要拉下手来,结果是侧下了一大块皮肉来!不单单如此,这一锅的火油刚刚下来,下一锅的火油又是下来的!
子弟兵们没有那个勇气从下面看,只是在他们耳边充斥的都是低下将士的痛苦叫声!不用看他们的惨状就是光听他们的声音便是知道这个火油是怎么样的温度!
这还不算,光是火油也就罢了,毕竟这个东西是无法大规模杀伤将士的,接着便是飞天军将一人多高的滚石滚了下去!
只见那滚石瞬间城墙便是翻了下去,要知道现在的滚石顺着城墙这个下落的力道那是有着多么大的速度,瞬间便是将刚刚被火油烧过的将士炸沉了肉饼,接着更是滚向人群中!
现在益州军本来就是站的密集,这么一来,对他们益州军可谓是晴天霹雳!现在就算是想跑都是一时半刻都是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滚石到了自己的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有的人将武器横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相反武器瞬间便是被撞断,接着武器却是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只见无数的滚石落了下来,在这边城墙的益州军瞬间便是出现了一个真空的地带,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悬念!
此时,即便是火油的温度逐渐是降了下来,但是那些逃走的益州兵也不敢立刻撤回来,看着地上的黑色油污和被压出来血水,还有那烧焦的味道,竟然是有点想烧猪肉的味道!
他们踩都不敢向上踩,对其畏如蛇蝎。城下的益州军被飞天暂时阻挡住,这也彻底打破了被困在城头上几名子弟兵的最后希望。
这些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子弟们在被无奈下,为了保命,只能乖乖地放下武器,脱下身上的铠甲,向刘宇和阿大缴械投降。见他们伏首就范,刘宇脸上的笑容加深,向阿大甩下头,后者会意,叫来飞天军士卒,把他们统统捆绑好,押到城下。
吴懿找来的这批子弟兵们,总共五十多人,结果最终阵亡过半,剩下的一部分只逃走了六、七人,另外的那些都成了飞天军的俘虏。
不过他们也发挥出一定的功效,至少是把刘宇和阿大这两位主将都给吸引走了,这为攻城的益州军创造出了空挡。
益州军们在吴懿的亲自指挥下抓住机会,以人海战术顶住飞天军的防御,再次冲上城墙,双方的攻坚战也随之再次演变成近身搏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正面的撕杀中比拼的也不再是单纯的战力和配备,更多的是比拼意志。随着双方混战的开始,两方兵将都杀红了眼,举目望去,整面城墙都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恶战,不时有士卒惨叫着倒在血泊中,也不时有人惊叫坠下城墙。
当刘宇和阿大退回到主战场的时候,双方的混战已展开好一阵子,数以万计的益州军杀上城头,并且控制了一段二十米左右的城墙,已稳住阵脚。
刘宇并非以谋略见长,但在短兵交接的战斗中,他的反应和应变能力都极强。
刘宇快速地观察一下战场上的形式,头脑飞速运转的同时也做出相应的分析,他对阿大急声说道:“阿大,你顶着这边,我去另一边,你我分守一面,无论如何也要顶住益州军的冲击,并想办法把他们打回城下!”
“明白!”阿大一手持铁棍,一手持青釭剑干脆地应了一声。
刘宇和阿大迎住仰面冲来的益州军,前者身形没有停顿,拖着双刀直接闪到益州军的人群中,从益州军阵营中直接穿过,到了己方的另一边,就在他施展连续施展身法的一走一过间,便有数十名益州军死于他的双刀下。
刘宇和阿大的到来,及时稳定住飞天军的败退形势,刘宇率众在城墙的左侧,阿大在城墙的右侧,两人将益州军顶在中央,使其控制范围无法再继续扩张。
接下来,便是双方针尖对麦芒的血战。
双方士卒的拼杀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见飞天军士卒们疯狂的将手中长矛向前刺捅着,在连续不断的撞击钢甲下,原本锋利的矛尖都被磨平了,长矛钝了,士卒们就抽出佩刀,继续疯砍。
这时候,飞天军大多数都是直属军退役下来的将士,这个时候彪悍善战的一面彻底发挥出来,许多已杀的筋疲力尽的士卒为了减轻负担,干脆脱掉身上的铠甲,赤膊上阵,佩刀也全都用布条缠在手腕上,即使自己受了伤,被敌人砍倒了,也不至于使武器脱手,即使在地上爬着也要继续战斗下去。
益州军的士卒在成片成片的倒下,飞天军的士卒也是倒下一排又一排,双方人员的尸体叠叠罗罗,铺了一层又一层,鲜血已把城头洗刷成血红色。
战场就象是一台巨大的绞肉车,运转着,吞噬着战场上的一切生灵。
由于伤亡太大,兵力也被用到极限,没有空闲的人员,受伤的飞天军根本抬不下去,也没有人顾得上去搬运受伤的同袍,飞天军中的军医们都已跑上城头,前方的将士只要受伤撤下来,他们便可就地医治包扎。
两万飞天军抵挡十万的益州军,其战斗的艰苦可想而知,随着战斗的持续,两万的飞天军已不知阵亡了多少人,即便是存活下来的士卒也都是各个有伤在身,浑身上下都是血,分不清楚那些是他们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
飞天军在咬牙坚持着,人们体力早已透支,只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自己战斗下去,而益州军也同样到了强弩之末,这种近距离的混战,既不能放箭,又不能布阵,这是益州军最不愿意打的战斗,许多益州兵这辈子都没参与过也没见过如此血腥、惨烈的激战。
此时双方就是在硬挺着,也是在等着,等着对方先坚持不住。战斗由清晨一直延续到接近傍晚,连刘宇这种天生的杀手都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刘宇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若是把他身上的铠甲拿下去,便会发现他此时的衣服都快要滴出水来,那是汗水。
这样打下去,别说下面的兄弟,就连自己都要被活活累死!刘宇心中暗叹一声,没有多做考虑,迅速地从己方阵营前面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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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身为主将,突然退后,这令飞天军们大吃一惊,气势也顿时间弱了下去。
益州军们却截然相反,见飞天军主将主动退却,对己方威胁最大的人跑了,飞天军军心动摇,益州军士卒们象是被打了激素似的,一各个都来了精神,大呼小叫的向前冲杀,直把疲惫不堪的飞天军得节节后退。
且说刘宇,退回到己方阵营的后面,身子摇晃几下,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人,并不是神,在如此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中,身体也照样承受不了,而且他一直都是顶在最前面,首当其冲地迎战益州军将士,体力消耗要比其他飞天军将士们多得多。
此时,刘宇坐在地上,他边喘息着边向周围观望,这里是飞天军阵营的后方,找不到一位还能站立起来的士卒,目光所及之处,要么是尸体,要么是己方的重伤人员,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向是一根钢针,在刺激着刘宇的神经。
战斗打得如此艰苦,连刘宇的体力都耗光了,不得不临阵退后,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他依坐着箭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脸上、身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时间不长,就把下面的墙砖湿了一大片。
这时,忽听有人叫他,“殿下,你也受伤了?”随着话音,一名年岁不大女郎快步走了过来。现在刘宇看她都是呈虚影,他眯缝着眼睛,直至女郎走到他近前才把她认出来,这个人他认识,正是那天与他发生争执的女大夫。
刘宇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女大夫上下打量刘宇,确实没看见他身上有伤口,而且其他飞天军不管受没受伤都杀的浑身是血,但刘宇倒好,一身盔甲干净得很,连颗血滴都没有,看到这里,她不仅怀疑刘宇到底有没有参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