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命是你的

段山河扭捏半天，搓着手说：“一、一个……”

“只一个……”

“一个都没有。”

白夜离：……

谁能想到，堂堂修仙门，曾经凡人登顶成仙的唯一途径，时至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段山河自知失职，低着头：“老、老祖……”

“罢了”，白夜离起身，道：“我今日在后殿，明日再回通天观，你且忙你的。”

段山河如获大赦：“是……，那就不打扰老祖了。”

白夜离屏退了段山河，自己来到后殿，找了一间功房推门而入。

功房不大，但很空，中间放着一个蒲团，白夜离环视四周团身坐在蒲团上。缓缓打出一道灵力，将这趟收集的灵草、材料祭出，无需丹炉，他直接以灵力揉炼。

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小还丹和益寿丹并没什么难度，但白夜离要同时炼制并把药效控制在凡人能承受的范围内，倒是颇为耗损精力。

一次炼制了几十颗。

白夜离拂袖把丹药收进瓷瓶，又运转功法调息好一阵，灵力才恢复了些。

比起数百年前，衰退的厉害，在这通天峰上，灵力恢复地都极为缓慢。——看来日后得省着点用了，还得尽快找到自己的几样法器。

回到通天观，听到阵阵哭声，白夜离皱起眉头。

段有闻先看到他：“老祖！见过老祖！”

白夜离压手，问：“何事？”

段有闻解释道：“是谢家，出事了。”

谢凝霜哭的很小声，谢十八守在她身边：“大小姐，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老爷子的意思，优先保全你。”

谢凝霜一边哭一边骂：“谢十八你个混蛋！放我去看我爷爷！那个谢承轩和他爸，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爷爷有危险，你别拦着我，我要去！”

白夜离站着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大概。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走了！说什么回山上！回山上得多久才能回来啊！到用他的时候就不见人了！”

谢凝霜骂骂咧咧，有一句没一句，想到哪是哪。谢家的事外人不好置喙插手，其他人也只能从旁看着，说两句安慰的话。

“哼，等着吧，要是我爷爷跟我不行了，这天门山，肯定要被那个谢陈轩给收回去，到时候……”

突然，骂声戛然而止。

谢凝霜拨开众人，冲到白夜离面前，眼睛里闪着泪，亮晶晶地：“你……你回来啦！”

白夜离挑眉。

“扑通……”，谢凝霜直接跪在白夜离面前，抓住他的衣角：“我求求你，救救我爷爷……，救救谢家……”

白夜离：……

众人：……

段山河急死：穿帮了！穿帮了！

谢十八只知道白夜离身上有古怪，看着谢凝霜那样跪着相求，皱起眉头，上去搀扶：“大小姐，谢家好几十武师，咱们不用求他。”

谁知谢凝霜死死拽着白夜离的袍脚，眼睛也死死盯住白夜离：“你不懂，他能救！能救！你不是说要带着我修仙，长生不老的那种？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帮忙，以后我谢凝霜的命就是你的！”

段山河：这是认准了老祖？他偷瞄一眼段有闻。

段有闻秒懂，上前扶起谢凝霜，劝道：“谢小姐，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白夜离站着没动，段山河已经做出顶级理解：“虽然你尚未正式加入，但一直跟着认真修行，如今家遭变故，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似对着谢凝霜，实则观察着白夜离的神情。

没有表情。

那就是不反对。

“老祖，您看……”

众目睽睽之下，气氛都烘托到这了，白夜离也只能说一句：“罢了，我随你走一趟。”

“我们，是我们随你走一趟。”段山河立即补充道。

谢家庄园。

跟上次来的时候不同，到处都是护卫和武师。

谢十八带路，谢凝霜、白夜离、段山河然，还有段灵儿、李云喆也一并跟来。

白夜离回头看段灵儿：“你不该来。”

“啧，你能来，我为啥子不行？”

白夜离认真想了想，说：“你太弱了。”

段灵儿嘴角一抽：不会说话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