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毛脑袋后面那一撮长发快翘到天上去了,时砾也不知道给她按住,她是纵容白星散发茶香?
“我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了。”时砾语气分外宠溺对白星解释。
讲道理,就算她记得也肯定不提谁更漂亮,低情商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评判他人容貌。
这母单花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她还挺会的呀。
小伙伴们忽然没那么想一桌打牌了。
其实白星有些在意时砾心里觉得谁漂亮,但她打牌好忙,不得空去研究自己的心情。
赌钱也是搞钱,小球子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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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许敬珩的兄弟姐妹有围坐茶局,也有玩纸牌消遣,他们的孩子跟时砾相仿,带来几个孙子孙女。
姑婶嫂子正陪时信说话。
她们无一不为时信的病担忧,嗑着瓜子打听化疗效果怎么样,鼓励她别灰心,相识的人之中某个谁谁也得过这病,现在康复了。
时信态度咸淡适宜,未有过多诉苦表现负面情绪,只是相比以前的开朗明媚,多了几分素淡的柔雅。
她病也是个病西施,容颜依旧令人生羡,叫人垂怜。
过年芳姨放假,家里没人打扫做饭,许敬珩提前订了一家饭馆菜席,午饭时间有人打包送来。
大伙儿吃过饭,那几位姑嫂主动收拾餐桌。
许家亲友多为生意人,那些妇人在家养尊处优,已经很少干做家事了,几个人凑在厨房弄得哐哐响。
“还是我来吧。”时信挽衣袖欲加入。
“你别忙,我们能搞定,你去歇着吧。”
“对,别进来了。”
妯娌几人拍拍她肩膀,笑话着把她请出去,甚至拉起厨房门。
其中一个见人走远,旋即换了颜色,压低嗓子道:“哎,你们说这病真能治嘛?”
另一个刷碗的附和:“听说早期还好,中晚期很容易转急危。”
“是啊。唉,不知造的什么孽,小叔怎么还不离了她?反正没结婚,直接撂开手不就得了。”
“他那条件要多少个不得?非挂在这么个多灾多病的身上。”
“可不是吗,图她什么,任性妄为孩子都不能认祖归宗。”
“我有个姐妹,改天变着法介绍给小叔你们觉得怎么样?”
……
实际上时信心里清楚得很,不用亲耳听,也能猜到那些亲戚怎么想,反正她不理会。辗转到客厅,跟白星、暮月她们几个吃水果说话。
倒是拿东西去厨房的许敬珩在门外听见了那一番言论。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默默站了片刻,镜片下的眼黯淡了几分。
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抬手推鼻梁上的眼镜的功夫便重新恢复神采,微笑着推开厨房门,与人一同收拾。
下午时信睡午觉,时砾和朋友在房间打游戏,白星旁观。
楼下那些亲戚自行娱乐,谈笑声不断传到楼上。
好几次白星想下去看看‘亲戚’到底什么样,结果都被按住了。时砾就不用说,凌听也认识他们,不想被灵魂拷问,哪有自己送人头的道理,她们几个就在房间待着。
好在那些人没留下吃晚饭,她们能够自在些。
新年没什么好做的,既然家政不来,时信拉着孩子们包饺子。
江云烟和暮月口齿伶俐,最会逗人开心,比时砾和白星更会哄生病的时信,有她们在大家是打心里的高兴。
凌听也想留下吃晚饭的,可惜饺子包到一半,被家里催了回去。这个年她过得实在憋屈,回家还不是见那些商业场上虚假的面孔,比起跟那些千金小姐打交道,她情愿在这儿看时砾跟白星秀恩爱。
两双两对人送凌听下楼,她们寻思明天要不要一起玩,未料前来接人的竟然是今天随口提及的初中同学,也就是那个相亲对象来接凌听。
除了白星,所有人当场宕机。
那人还记得时砾,瞧见她身边的白星,便降下车窗礼貌打了声招呼,再好言迎了凌听上车。
江云烟和暮月的姬达信号不停探索,八卦得不行。
时砾相信凌听能够处理好,送走以后,领着白星回去继续玩饺子。
晚饭之后,三对身影外加一只小狗下楼散步,逛了一圈江云烟和暮月打车回家,剩一家人上楼,重新拥抱昔日的宁静。
时信休息得早,许敬珩有自己的事做。时砾和白星放假没那么早休息,在房间各忙各的。
白星盘着腿坐在床上拆红包,时砾对着电脑剪视频,先前旅游拍了那么多,的确可以弄个视频混更新。
尽量挑拍不到脸的,家人和白星偶尔出境一两秒作打码处理,网络up主虽是她的副业,但她不喜欢与现实过多牵扯,特别是不愿意在乎的人被打扰。
白星第一次收红包,每拆一封都乐一回,无心去看时砾搞啥,一封一封拆得很郑重。
揭开红包的天灵盖,单眯眼往里瞧。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