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啊啊啊啊啊

铩羽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是要抓我回去吗？”

铩羽无言，算是默认了。

“父皇只命你保护我，其余的你管不着！”

“宫外太危险。”

“就算有危险，这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殿下若是不去，便不会有危险。”

“你分明就是想躲懒！”

岁岁也不顾他，径直便要走。谁知刚经过他身侧，便觉身子一轻，双脚忽然离地，整个人向前倾，眼见着脸便要着地却突然停滞住。

原来是铩羽单臂将她夹在腰侧拎起。

“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告诉父皇！你以下犯上！我要让父皇狠狠罚你！”

岁岁挥着双拳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双脚一个劲儿地乱蹬，活像一只砧板上的鱼，不停地扑腾着身子，却仍于事无补。

事后铩羽非但没有被罚，反倒是岁岁被罚了三个月禁足，因为铩羽将此事告诉了皇后。连带着五皇子也一并被罚了，五皇子的母妃文嫔知晓缘由后大怒，又罚了五皇子抄书两个月。

五皇子欲哭无泪。

岁岁心里十分爽快，像是打了一场胜仗，如今终于是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一想到自己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宫，就有种一雪前耻的成就感。

入夜，朔风紧起，晦暗的天又落起细碎的雪来。北风呜呜地低咽，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叮当作响。

寺内的参天古树巍然屹立在风雪中。

黯淡的月光下，两个细长的黑影闪过。

“乌哈王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雪中的男子披着黑色斗篷，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

“我王可以同你们合作，但有条件。”

答话的男子身形矮小，头戴貂绒帽，左耳上还挂着一只银耳环，口音也不似京城人。

“什么条件？”

“云州城。”

小和尚推开房门，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的外衣，转身关好房门。

行至院中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人声，令小和尚大吃一惊，怔在原地不敢挪动。寒风卷着碎雪拍打在他脸上，他的四肢已然冻得没了知觉。

“你们莫要得寸进尺！不是已经说好了，事成之后许给你们蛇骨山以北一带了吗？”

“你们汉人狡猾得很，若要合作，总得先拿出点诚意了，以免你们过河拆桥。我王说了，占了云州城，便同意合作，我们瓦剌人向来重承诺。”

“此事我做不了主，须得回去问过我家主子。”

听着二人的对话，小和尚更觉五雷轰顶。待到他二人不作声后，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撒腿便往回跑。

却不慎踩到结冰的地面，脚底一滑，整个人直楞楞的摔在地上。

“哎呦——”

墙外的二人听见动静，对视一眼后同时噤声。

地上冰冷坚硬，小和尚摔得四肢生疼，却顾不得这些，狼狈地爬起身，连忙跑回房内，紧闭了房门。

黑衣男子从墙头跃下，见院中空无一人，他目光流转，最终落在了那间厢房。他放轻脚步，走到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嘴角轻蔑地上扬。

那晚，雪下了一整夜。

城外的古铭寺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