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改变
无力改变
在家中陪伴父母左右,吃着带有熟悉味道的饭菜,我觉得非常幸福,陪父母一起看电视、一起做家务、一起逛街、一起买菜,不亦乐乎。
到了即将返程的时候,爸妈给我买了好多我爱吃的东西,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蓝蓝,回去别老是减肥,你已经很瘦了,多买点好吃的,别舍不得用钱。”妈妈一边帮我收拾行囊,一边叮嘱道。
“妈,我知道了,您和爸在家也要按时吃饭,保重身体,如果身体不舒服,及时去医院,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还没等妈妈说什么,爸爸开口了:“我俩能有什么事,健康着呢,倒是你,要是做演员做不下去,就回来,爸妈养得起你,回来找个工作也挺好。”
“好好好。”
坐上返程的火车,酸涩感萦绕心头。
等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向父母报过平安后,将行李箱内的衣服、食物逐一拿出来,点个外卖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没想到在睡梦中竟然再次进入剧情之中。
意识清醒后,我竟然是靠在椅子上闭眼的状态,我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面前的化妆镜,有些愣神,我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嘛,这是剧情世界?“小梦,这是第六个剧情吗?”
“是的,经过升级入梦系统启动随机跟随制,在谭康羽意识处于剧情中的时候,你会自动进入剧情。”
听小梦的描述,我觉得这个随机跟随制太坑了,“难道我醒着的时候,也会自动入梦?”
小梦顿住了,“应该是的。”
“他们怎么想的?随时随地入梦,那我在外面逛街的时候,突然入梦岂不是得直接陷入睡眠?这也太奇怪了。”
小梦不吭声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剧情里我和他的身份卡是什么?”
小梦松开捂住嘴的小手,“在这个剧情世界中,你叫蓝素烟,是一个女艺人,他叫谭轻云,是一个男编剧,你们处在同一个剧组,因为戏份删减问题有矛盾,吵得不可开交。”
此时我方才意识到镜中的自己妆容格外精致,头发松散地扎在一起,身上穿着精致的礼服,“那这段剧情是解开矛盾?还是走入爱情?”
还没等小梦做出回答,就听到几声敲门声,随后有人推门进来,“蓝姐,发型师来了,可以开始做发型了吗?”
“可以。”
小梦立刻恢复隐身的状态,在我耳边说:“这个还不知道,要看具体的情况。”
发型师在进来后,立刻跟我解释,“蓝姐,对不起,我迟到了,刚才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
“没关系,还来得及,开始做吧。”
做好发型,我按照规定的时间参与品牌方活动。
活动结束后赶紧坐车回到剧组,助理告诉我:“男主角又加戏了,我的戏份又被删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编剧呢?我要见编剧。”
助理伸手一指:“在那呢。”
我顺着助理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和谭康羽长相一样的谭编剧,我走过去,“谭编剧,剧本怎么又改了?”
谭编剧擡眼看我:“我也不想改啊,是资方让改的,我也没办法。”
我半开玩笑地说:“我听说,男一号昨晚请你吃饭了,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有今天加戏这一说吧?”
谭编剧摆了摆手,“当然不是,我就是一个编剧,并不是他请我吃饭,我就会帮他加戏。”
我坐在谭编剧对面,“那总要给我一个改戏的理由吧,我的戏份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删除掉?”
谭编剧的语气缓和下来,“说明白点,这是投资方的意思,与其拍完以后被删减掉还不如现在就删,至少你不会白挨累。”
我又不是个傻子,他把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我哪里不懂,这是有人要捧男一号,给他加戏自然就要给我这个女一号删戏了,即便我现在不同意,按照原剧本拍,等到播出的时候,还是会按照删改后的剧本剪。
真是越想越气,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追剧时为什么总会出现挂羊头卖狗肉的情况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讲真的,这种人真的很别扭,你要是做资源咖,你去开个大男主戏不好吗?非得在大女主戏、群像戏里搞这种加戏的事情,让原本已经立住人设的所有主角配角都崩了,真真是得不偿失?
原剧本中的男主高光时刻也不少,不比这改编后的版本更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厉害,戏份是多了,可人设一下子就立不住了,明明可以将整个剧本的立意弄得更高,非要因为他的个人行为拉低整个剧本的档次。
我回到自己休息室,坐在椅子上,助理将装了热水的杯子递给我,“姐,怎么样?”
“白扯,拍了也会被删,那就这样吧。”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我叹了口气:“拍完就没事了,以后避开就好了。”
反正这只是虚拟的幻想剧情之中,又不是现实世界,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我心想怎么继续推动剧情?在这个剧情之中,谭编剧和蓝艺人的矛盾在于剧本删减,现在这个矛盾是无解的,那么要如何使剧情继续下去呢?
是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不在乎地请谭编剧吃饭?还是要和谭编剧拉近关系产生其他关联?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眼前需要考虑的问题,显得更为紧急的是背好今天要拍的台词,完成今天的拍摄。
在拍摄结束后,我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准备换身衣服,邀请谭编剧一起吃饭,“谭编剧,晚上一起吃个饭?”
谭编剧一开始并未答应:“我晚上还要改剧本,就不去了。”
我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工作之余也要好好吃饭呀。”
谭编剧的回答很简洁:“我自己简单吃一口就行。”
“不会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吧?莫非你对我有成见?”
“当然不是,”他反驳的很快,“好吧,我去。”